“苏大师,浅溪的病就全靠你了。以后我乔家给你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当牛做马?”
苏易喃喃一声。
“不用,这病,我看就是了。只不过,这种蛊虫有些复杂,你们先退出去再说。”
“是!”
咬了咬牙,乔远山对苏易极为信任,听到这句话,便直接向后退去,没有一点儿犹豫。
而这个时候,医院的主治医生,一名老人却是从外面走了进来。
穿着白大褂,面带焦急,浑浊的眸子中甚至还有几分焦虑。
“乔先生,听说你请了一名医生过来了?我过来看看。”
“没错,王老,苏大师是我特意请过来给浅溪看病的。”
“胡闹!”
那叫做王老的人是医院的院长,医术高超,这次也是乔远山托关系才请过来给自己女儿做手术的。
此刻,这名老人青筋直冒,手指颤抖,看起来颇为愤怒。
“乔远山,医术是日积月累积得下来的。虽然浅溪的病耽误不得,但是你也不能请这么一个年轻人过来看病啊,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说着,这位老人又用颇为愤怒的目光望着苏易。
“医者,仁心,你小小年纪又怎么能够称得上大师之称,需知道,做医生之前首先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敢问,你对得起自己良心吗?”
“王老,您别生气,你还记得我之前的病吗?我的病就是苏大师给看好的。”
“你的病?”
那位王老面色明显一滞,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前些日子乔远山得的头痛之病,也是他亲自诊治,但最后却是一无所得。
“你说话当真?”
“自然当真。”
乔远山不由苦笑,又道:“浅溪可是我的女儿,是我唯一的命根子,我怎么可能拿她开玩笑?”
“哼,谅你也不敢!”
穿着白大褂的王老,冷哼一声,面色依旧有些不好看。
“你们爱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吧,但是出了事我们医院可不负责任。”
“自然,这件事我乔远山会一人负责,绝对算不到您王老头上。”
“但愿吧。”
王老头儿冷哼一声,却是站到一旁。
“我可以让开,但前提是在治病的过程中,我必须在旁边观看,并且在,出医疗事故之前,有权利终止手术。”
“这个……”
“怎么……连这样也不行吗?”
王老头气的胡子乱吹,明显有些震怒。
“姓乔的,你要讲些良心,我再怎么说也是金陵市医院的院长,医术功底颇为不错,要是真出现什么意外,我还能在旁边帮衬帮衬。”
“王老,我没有质疑您的权威。”
乔远山叹息一声,面上满满都是苦笑。
然后……
用眼巴巴的目光望着苏易道:“苏大师,您看……”
“他,可以留在这里面观看。”
对此,苏易神色冷淡不置可否。
事实上,他还真没有什么怕别人偷师的心理。
凭借他的实力,看病什么的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之前让别人出去,只不过是害怕太过惊世骇俗,吓到这些人了。
而这个老头儿既然想观看,那么就随他去吧。
“好好,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这句话,乔远山不由长舒一口气,面色变得松弛了许多。
不到万不得已,他还真不想得罪王老头儿,反正苏大师的命令他是必须要听的。
“哼,那你什么时候做手术?我医院手术器材都颇为齐全,稍微准备一下,下午就能直接做。”
“下午?”
苏易皱了一下眉头。
“为什么要下午做,现在就能直接做了。”
“现在直接做开什么玩笑,很多东西都还没准备呢!”
王老头瞪大眼睛,眼看着脾气又要炸了。
“我做手术从来不需要什么准备,更不需要所谓的医疗器材,你乖乖在旁边看着就行。”
“不需要医疗器材?”
听到这句话,王老头明显一愣,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三观都要马上崩盘。
气极反笑,他气的直咳嗽几声,恶狠狠的瞪着云淡风轻的苏易。
“好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狂妄了。我王道风给人看了几十年的病,还从来没听说过做手术不需要器材的。
好,你现在就在这做,我在旁边看着。要是让我看出来一丁点儿不妥之处,我立马就报警把你给抓走。”
“当然可以!”
苏易微微一笑,转过头,又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对方。
“你在旁边好好看,好好学,但前提是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以免影响到我治病。”
“……”
王老头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吐血而亡。
好好看,好好学。
这家伙真的是蹬鼻子上脸,还不让自己说废话,自己说的那些是废话吗?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学乖了,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
老老实实一句话不说,等着苏易治病,到时候但凡有一点儿错误。他一定会直接指出来,让这家伙的面子一落千丈。
苏大师?只不过是招摇撞骗的笑话罢了!
看到这家伙这么乖巧的站在一旁,苏易冷眼一瞥,却已经把对方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
不过,他倒也没有直接拆穿的意思,而是把屋里的人都给请了出去,开始看病。
苗疆蛊虫,华夏传承千年,颇为神秘的一种蛊毒。
它算是一种毒药,入口即化,进入人体之后,便会潜伏进去,陷入冬眠。
平日里一动不动,对于被下蛊的人没有一点儿影响。
而一旦等到下蛊的人下了命令,这些蛊虫就如同噬心毒药一般,大下杀手,几日功夫便会直接身亡。
在苏易看来,乔浅溪中的就是蛊虫之毒,而且这种蛊虫还极为刁钻。
非苗疆十万大山中的亲传弟子,无法习得。
首先弄得一直珍稀的蛊虫,再加上极为隐秘的手法,药草,勾入人体。
其他人要想解蛊,必须找到蛊虫的具体种类,以及和蛊虫搭配进去的药草。
但凡有一点疏漏之处,就会直接死亡。
想来,能够下这种蛊的人,必然已经起来,让乔浅溪直接死亡的心思。
毕竟这样的蛊虫一旦下去,除非下蛊的人给你解药,否则十死无生。
不过……
这些对别人来说或许极为艰难,苏易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因为……他为仙。
乔浅溪正躺在病床之上,呼吸平稳,长长的睫毛紧紧的闭着,那白皙的脸颊如同冬日北方的雪,让人看起来颇有一种曼妙之感。
不过,诡异的是,乔浅溪眉心位置,一点红晕逐渐变得漆黑,如同一滴墨浸入清水之中,开始逐渐扩散。
看着这一切,苏易始终淡定自若,只是眸子中的地狱之眼却是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伸出手指,如同清风拂柳,又如狂风暴雪。
他的手指在空中跳着诡异的舞蹈,时不时在乔浅溪胳膊上拍打一下,又很快离开。
而不到片刻工夫,原本呼吸开始逐渐混乱的乔浅溪便变得平静起来,似乎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王道风,金陵市医院的院长此刻正憋着气,恶狠狠的在角落里看着苏易的一举一动。
而看到苏易这堪称华丽的指法,不由目瞪口呆,大惊失色。
“黄帝内经中遗失的勘穴指?不会怎么会,这种指法不是早就已经失传了吗?
而且按照古籍上记载,这种指法非对穴位有着几十年的沉浸,不能习得呀!”
“呵,看来你还不算是庸医,最起码还认得黄帝内经!”
“你才是庸医呢,你全家都是庸医。”
王道风,王老头差点被苏易这句话给气的吐血。
“我可是院长,在国内外发表过几十篇论文,整个河东省医术超过我的人不超过五指之数。不知道多少人排着队让我给他看病,你竟然还敢说我是庸医?”
“哦?是这样吗?”
苏易转过头,似笑非笑。
“当然是这样!”
老王几乎是咆哮着说出口。
“呵呵,看来现在医生的门槛越来越低了,真是道德沦丧,世风日下呀!”
“噗!”
这下老王彻底忍不住了,一口气上来,差点没把自己噎死过去。
“狂妄,太过狂妄,别以为自己会一点指法就能给我指点江山了,你还年轻着呢。
我告诉你这位姑娘的病还只是开始,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治的。”
“哦,那你一定要好好看,不要一会闪花了眼。”
苏易还是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转过头继续治疗。
只有老王还在墙角气得不行,面色却惊疑未定。
别看他方才看起来那么愤怒,但事实上心中的震惊却是一点儿都不少。
黄帝内经,勘穴指法啊!
这种指法在古代可是被传得神乎其神,只不过早就遗失。
多少中医高手遍寻古籍却没有发现这勘穴指法的踪迹。
老王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竟然在一个年轻人身上看到了,并且如此娴熟,一看就知道沉淫许久。
可以说,单凭这一手,即使这年轻人什么都不会,就可以在省医院成为专家了。
只是……
这么年轻的专家,老王怎么想心里就怎么憋屈。
看了下苏易那清冷堪称完美无瑕的脸庞,他不由得面无表情叹了口气。
“帅,果然可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