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雪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整个身子都在抖,丧夫丧子之后的失而复得,这让她喜极而泣,也感谢上天让她唯一的儿子回来了,“阜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妈只有你了啊!”
父子三人,一被抓,一死,一失踪。
这样的打击,让她根本无法承受,只是所有的情感都憋着,发泄不出来。
而如今瞧见诸阜回来了,那些所有的软弱一下就涌了出来,让她哭个天荒地老。
“妈,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
母子二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外界的所有人仿佛在这一瞬间消失,只剩下他们。
……
“诸阜回来了?”诸朔十分惊讶,“他怎么出来的?”
“据说是从玫瑰庄园出来的。”应月皱眉道,“我还以为,是用遁地符回来的,却没想到,居然是从玫瑰庄园走出来的,这诸阜到底是运气好,还是实力大涨?
诸朔摇头,不得不说,对他威胁最大的那个人回来了,昨晚还以为好日子总算来了,可今日却扑了空,让他烦不可耐。
“我想到过诸阜会回来了,可是没想到却以这种方式回来。”诸朔说道,诸阜身上还有一张遁地符,他要回来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昨晚上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他还以为诸阜遇到了什么危险,危在旦夕。
否则,早就用遁地符回来了。
可是……
“也无需担心。”应月说道,“你是少主,如今府内一切事情都由你说了算,昨晚苏夜雪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你为少主,如今诸阜就算是回来了,也改变不了。”
“我当然知道。”诸朔点头,事情本就安排好了,甚至早就想过诸阜回来之后该怎么办法。
他昨天就入宫面圣,皇上也答应了他的请求,一切都成了定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诸阜回来之后,他总觉得心里不安。
就像是床头吊着一把刀,随时都能威胁他的生命。
“先静观其变吧。”应月撑得住气,这些年也不是白过的,“兵来精当水来土掩,说起来,如今的诸阜没了你父亲的照拂,他什么都不是,再说了,他将你的遁地符换做假货,光是这件事情,就够他吃一壶了。”
诸朔点了点头,“母亲说的极是。”
……
母子二人哭完之后,苏夜雪吩咐下人做了一些吃食送来,诸阜早就饿了,此时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苏夜雪却含着泪为他清理身上的伤口包扎,“阵法内危险重重,你为了救其他人,主动与螃蟹攻击,可是其他人都不拉你一把。”
否则,诸阜又怎么可能伤成这样,还差点回不来了。
诸阜吞下嘴里的东西之后,说道,“当时情况危机,过关的阵门打开之后只有三十秒,我当时的距阵门还有百米远,飞过去都要花十秒,更别说一路上还有螃蟹阻拦,我进不去也正常。”
诸阜倒是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情况,如果有人出来帮自己一把,可能两个人都进不去。
危险关头,谁都会保护自己的性命,这就是人性。
当然,大家也估计想到他身上还有遁地符,自然是能出去的。
甚至当时他也这样想的,进不去就进不去吧,反正有遁地符。
谁知道……
也真是可笑。
“妈……沈景胜杀了弟弟,父亲杀了沈景胜,我们与沈家算是彻底决裂了,如今诸家失势,沈家可能会各种踩我们。不过妈,你不用担心,儿子会护着你的!”诸阜说道。
苏夜雪摇头,“到不需要你来护,这不是还有少主吗?如今我也看明白,何必去争夺那些所谓的权势呢?好好活着不好嘛?”苏夜雪在失去丈夫和小儿子之后,只剩下诸阜这个儿子了。
所以,她只希望诸阜能够好好的活着,幸福快乐就是了,其他事情,谁愿意去做,谁就去吧。
诸阜没想到争夺了一辈子的母亲,如今却只想平安的活着。
这次的打击对母亲来说实在是太大,甚至连心性都变了。
不过他回来也的确不是为了争权夺势,如今这个诸家,也没什么好夺的,他点头道,“好,儿子答应你。”
“恩。”苏夜雪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如今诸家这地步,作为少主的诸朔定然是步步艰难,哪里还有当年的风光?
这样的家主,不要也罢。
……
灰暗的监狱里面,阳光早射不进来,再加上盛京长年累月的下雪寒冷,及时这里打扫的在干净,也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诸池跪在地上,面对着一扇墙。
墙上慢慢出现一个投影画面,公孙墨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手中正在悠闲的磨着咖啡豆,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看都不看一眼诸池。
“诸池,你藏这玩意藏了多少年了?恩?”这话听上去漫不经心,仿佛在询问一棵白菜多少钱。
诸池认识公孙墨上万年了,知道在他这幅慵懒的皮囊下,包裹的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事已至此,他也没必要否认了,“回皇上,微臣这东西的确是当年大战时候收缴的,除了当日用的那支枪之外,我房间的密室里面还藏了三箱,都是枪支之类的,子弹共计五十六颗。”
“微臣不敢抱有异心,也不敢与皇上作对,留着这些玩意只是为了防身。”
只有五十六课子弹又有什么用?
他哪里敢反抗?
要不是那天晚上头脑不清醒,怎么可能会掏出这玩意来射杀沈景胜?
“你倒是诚实。”公孙墨耻笑道,“行,等下朕就派人去你府上收了这些玩意,不过你的把进入密室的方法告知朕。”
“是!”诸池老老实实的说出了方法,并且表示整个诸家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离世了,最后一个就是前几天死去的诸时。
提起诸时,公孙墨恩的一声,反问道,“诸时是你杀的嘛?”
诸池否认,“不是,微臣当时就站在诸时身边,要是射杀他,不可能不被人知道!”
公孙墨眯着眼,冷声道,“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人藏着这些玩意,呵,还真是胆大包天!”
诸池低着头,不敢去看公孙墨的视线,但是他的后背挺直,是上万年保持的习惯,“皇上,此时是微臣一人做的,与其他人无关,还请皇上饶恕诸府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