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子墨低声笑起来,如沫春风,“光凭借一个脚印,的确是无法确认是应王,但是,这个东西了?”
阳子墨拿出一块玉佩来,递给林无双,“这是在脚印旁边捡起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掉在地上了,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也像是掉出了隐身罩后出现的。”
林无双看着那玉佩,眉梢微跳,这东西还真是应峥的,而且还是她故意弄掉的。
只是没想到,倒是把赤羽谷谷主引来了。
“我倒是从未听说谷主跟应王的关系很好,这应王才失踪,谷主就迫不及待的来寻人了。”
阳子墨看着林无双并不焦急,依然是一副散漫的感觉,心中有些疑惑,“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受人之托,受谁的?”林无双冷笑道,“受人之托也能一眼认出应王的玉佩?谷主不必卖关子,有什么话直接说罢了。”
阳子墨眉梢微跳,“这么说来,佩玲小姐是承认应王在你府上了?”
“我可没说。”林无双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如果谷主的话让我满意,说不定我会帮谷主找到应王在哪里?”
说完,林无双让艾忻忻退了出去,并且还示意阳子墨让他身边的侍卫苍若离开。
苍若气得瞪着林无双。
阳子墨笑道,“无需,佩玲小姐有什么话直说。”
林无双见他这么不干脆,也不高兴了,“那我没什么话了。”
苍若气得跺脚,“你赶紧把应王交出来!”
林无双手中的茶杯顺势朝着苍若头上砸去,苍若吓了一跳,赶紧后退,结果还是被砸中了脑袋,气的他立刻抽刀。
阳子墨出声制止,“苍若,出去。”
“主人!”苍若不依,凭什么让他出去啊,要出去也是这个讨厌的女人出去啊。
阳子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目光变得格外凌厉,苍若看的浑身一哆嗦,赶紧闭嘴,往后退去,还很乖巧的将门给关上。
此时,屋内就剩下林无双与阳子墨。
阳子墨又恢复了一脸微笑,对着林无双说道,“佩玲小姐,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
林无双重新拿了个茶杯,放在嘴边,斯条慢理道,“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毕竟我们谈论对象是应王,对吧,应川。”
阳子墨身体猛地一怔,不过很快就收敛好了,像是根本没有这回事,“应川是谁?”
林无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早就盯着阳子墨,虽然他遮掩的很好,但是林无双还是一眼看穿,看来自己是真的炸出来了,“谷主何必装模作样呢?既然都找上门了,何不以为真面目世人?”
阳子墨脸上的笑容再次淡去,没有笑容的他看上去格外严肃,浑身上下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大字,他看向林无双,说道,“我不知道佩玲小姐在说什么,既然佩玲小姐不知道应王的事情,那么我就告辞了。”
说完就走。
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这里有一道封印,他根本出不去。
回头目光冷飕飕的看向林无双,“佩玲小姐这是何意?”
林无双放下茶杯,慢悠悠道,“谷主很聪明,一下就想出来了这次应王失踪,不过只是一个计谋罢了,为的就是引蛇出洞,我倒是没想到,谷主会来的这么快,比公孙墨的人聪明多了。”
这话还真的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讽刺他。
阳子墨依然不承认,“我不明白佩玲小姐在说什么。”
“其实我们都一样,你影藏了身份,我又何必没有了?谷主可不是一般人,应该早就猜出我是谁了,那不如大大方方的叫我一声林小姐,正好我也不喜欢吵藏着捏着。”林无双起身,步步逼近,“这姓名乃是父母给的,谷主为何不承认了。”
“应峥在哪里?”阳子墨也干脆不跟林无双演戏了,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
林无双说道,“就在这府中,谷主不需担心。”
阳子墨还真的没想到,困在盛京一万年的应峥,居然自导自演这么一大场戏,就是为了引他出来。
说来,他的确是心急了,毕竟最近盛京不安稳,前不久应峥在荣川也惹出事情来。
他原本以为这一切是公孙墨的把戏,为的不过就是对外宣布应王始终,实际上早已经处决,所以他才这般心急的找来,倒是没想到啊……
见他沉默,林无双倒是说起话来,“谷主,你能亲自来盛京寻找应王,可见你还是念着兄弟之情,而应王如今最需要你了,为何不来个兄弟相认了?”
片刻后,阳子墨开口道,“不需要。”
应峥在盛京中当个闲散王爷,难道不好嘛?为什么非要兄弟相认?
林无双好奇的问道,“公孙墨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天下岂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阳子墨冷笑,“不对,他应该不知道你的身份。”
林无双不理他的调侃,继续猜测道,“就是因为知道你的身份,才放任赤羽谷成长?”
“他,呵……赤羽谷哪里是他放任就能放任的?”这是绝对的嚣张。
林无双疑惑的看向他,这眼神估计是取悦了阳子墨,他说道,“当年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想待在盛京,不想为官,想去江湖上闯荡!”
那时候的他,年轻气盛,倒也不是真的不喜欢荣华富贵的生活,只是见父亲再娶,小弟出生,人家才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而他待在家里就像是个多余的。
所以他选择了离开,无论父亲如何的挽留,他都没有留下来,去了江湖闯荡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父亲去世后,赤羽谷已经初步形成了局面,公孙墨就算是想做什么,也没办法了。
说起来他对应峥还真的没有什么所谓的兄弟情,两个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只是他记得当年还未离开家中的时候,父亲曾经说过,他身为兄长,得照顾小弟。
所以,在父亲去世之后,他一直都在暗中帮助应峥,否则他岂能安稳的活到现在?
林无双点头,她明白了,“那,你可知道你的二弟,应舜?”
“应舜?”提起应舜的名字,阳子墨目光中闪过一丝嫌恶,“这不是我弟弟,这只是一个野种。”
林无双顿时动怒,“你凭什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他怎么出生的?是她母亲偷来的。”阳子墨眼里嫌恶意味越来月浓厚,他冷声道,“林小姐为何跟我提起这个野种?”
“他不是野种,就算当年是他妈的错,但是他是没错的,没有谁能选择自己的出生!”林无双反驳。
阳子墨却道,“是么?可是他明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知道自己是异能者的种,但是还是帮着那群麻瓜跟我们展开大战,当年多少无辜生命死在他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