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鸿轩算是明白了,林茉这是让他跟林家先祖磕头上香了,然后她才会放了金光霁!
他堂堂金家少主,未来的家主,岂能随意给别人跪拜?
但是金光霁有危在旦夕,又备受祖父宠爱,要是今日他救活了金光霁,定然会讨祖父开心。
罢了,就当是跪拜一下先祖,也没啥。
他点头道,“自然。”
林茉对此并不意外,这金家少主还真是能屈能伸,“那少主,请吧。”
金鸿轩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就跟在林茉的身后,走向了林府的祠堂。
还未踏进,就闻到了香火的气味。
威严的磅礴的祠堂,见证了林府万年兴衰。
上百个牌位密密麻麻的排放,最前面最大的排位乃是林无双的父亲,林飞尘的牌位。
也是他在的时候,林府达到了最辉煌的时候!
而林飞尘那谋反的弟弟牌位却不在这里,想来是后来被林无双丢了。
说道林无双,金鸿轩每个排位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林无双的牌位。
不应该啊,林茉可是林无双的徒孙,不可能不给她立牌位!
他将这份疑惑藏在心中,拿起了三炷香,点燃朝着这些牌位跪拜,“各位爷爷奶奶,叔叔婶婶,晚辈金鸿轩见过各位。”
林茉冷嗤道,这上香还是一副高姿态,那就让金光霁多受罪一下吧。
金鸿轩将香插在了香炉里面之后,回头对着林茉说道,“今晚多有打扰,还请林家主见谅,以后林家主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大可以来找我。”
“不需要。”林茉摇头道,“快走吧,我还要休息了。”
金鸿轩心里还不怎么确定,本来打算在问一问,却瞧着林茉这态度,自己实在是不想在热脸贴冷屁股了,只好说道,“那好,在下告辞了。”
“不送。”
金鸿轩发现,林茉说不送还真的不送,从祠堂出来之后,整个走廊就只有他一个人,还真是孤寂凄冷。
刚走到门口,大门就为他打开。
站在门口的一些保镖和金康宁就急忙拥了进来,金康宁问道,“鸿轩,你是不是也被扔出来了?这林家好大的单子,我们这就回家叫人,杀进去。”
“十六叔,你安静一下。”金鸿轩头疼的看向金康宁,几千年了,这爆炸性子怎么还不变?怪不得爷爷不喜欢他!
庶子就是庶子!
金康宁有点怕金鸿轩,说起来两人年纪都差不多,只是辈分不一样罢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金鸿轩摇头,“没什么,回医院吧。”
“林家不打算出手救十七了?”金康宁连忙跟上。
金鸿轩反问,“医生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们能行?”
金康宁疑惑道,“那我们过来干什么啊?你爹不是怀疑是林府干的吗?”
“就是林府干的。”金鸿轩冷哼,“只是我们没证据罢了,而这林茉嘴硬的很,根本不松口。”
“那十七岂不是等死了?”
“倒也不是。”金鸿轩摇头道,“林家,现在还不敢对金家的人动手!”
……
“今晚的月色不错啊。”一位长相绝美的男子坐在亭子下,欣赏着空中的月亮,桌前放着一台古筝。
奴仆为他倒酒,“爷,时间不早了,喝完这杯,就早点睡吧,免得明日太后知道之后,又不高兴了。”
“那你可别告诉呀。”应峥摇头笑道,他身穿紫色长袍,就像画卷里面走出来的翩翩佳公子。
奴仆陪笑道,“小的哪里敢告诉太后啊。”
“那太后怎么会知道?”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可能太后跟王爷心连心,自然就知道王爷晚上不睡觉在干什么去了。”
应峥失笑,“你到是会说,下去吧,爷在喝一回儿。”
“爷要是觉得闷,不如明天出去玩玩?”那小奴仆也不肯离开,依然站在他旁边伺候着。
应峥反问道,“出去玩?外面有什么好玩的?”
“最近外面可不太平呢。”小奴仆说道,“自从林府的人从新回来之后,他们的人就得罪了诸家,今晚上又得罪了金家,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真的不怕诸和金家联合铲除他们吗?”
应峥半眯着眼,仰着头继续欣赏着月亮,说道,“你都说了,如今一个林家,都要四大家族中的诸家和金家联合才能铲除,看来四大家族的排名的确该变一变了。”
“那王爷想不想出去看看热闹啊?据说今日赌场可好玩了,那林府的应老板,赢了两个亿了。”
这倒是让应峥吃惊,“两个亿?都是姓应,怎么差别这么多?”
奴仆哈哈笑出声来,应峥是逢赌必输,所以他基本不玩这东西。
奴仆怂恿道,“所以,爷要不要去拜访一下这位应老板,与他探讨一下赌技?”
应峥一巴掌敲打在奴仆的脑门上,笑道,“你现在都开始安排爷的日程了?”
小奴仆娃娃直叫,“啊啊啊,小的不敢啊。”
应峥松了手,一口将杯子里面的酒干了,看着天空上很少出现的明月道,“最近的确有意思,倒是可以出去看看。”
奴仆立刻笑了,“是吧,偶尔去外面玩玩也不错啊,不要天天把自己关在屋内啊,是吧王爷。”
“你今晚话可真多,闭嘴吧。”应峥笑着吐槽两句,然后转身往屋内走,“去放水,爷要洗澡。”
奴仆:“是!”
……
“是他!”诸朔看着今日应舜在赌场的直播回放的时候,猛地拍桌,“原来应老板就是应舜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早知道今天白天我就去中环赌场了,哎,气死了。”
“少爷,你找应老板干什么啊?”旁边奴仆归来提醒他睡觉,结果听见了刚才他说的话,疑惑的问了出声。
诸朔目光一沉,回头看向奴仆,“谁允许你不敲门进来的?”
诸朔虽然为少主,名义上诸家未来的继承人!
但是他身后还有同父异母的诸阜追赶,特别是他这些年不在家中,自己屋内的奴仆换了许多,也不知道是谁的眼线。
他早就不高兴了,却没想到这些奴仆胆子这般大,直接就敢偷听他的话?
奴仆闻言,吓的手一哆嗦,立刻跪了下来哦,“少爷赎罪,小的是无心之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