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双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在关注尉迟澜的神态,也不知道是他真的没什么野心,还是装的很好,反正没有透露出一点异样来,还说道,“四年我都不当,就这么几天就烦死我了,既然是选举,到时候我们在选就是了。”
“行吧。”林无双也没什么兴趣了,这尉迟澜真的是影藏的完好,一晚上都没套出什么话来。
她也觉得累了,干脆不问了,就一个劲的灌尉迟澜喝酒,结果这人还真的是酒量好啊,林无双都上了几次厕所了,这人居然还没有醉。
真是棋逢对手啊!
她白酒都喝通了,这人居然一次厕所都没有上,林无双放弃了,再喝下去,先醉的还不知道是谁了,“今晚喝的实在是不少了,我不行了,我得回家睡觉去。”
尉迟澜哈哈笑出声来,“我们两个可是喝了二十坛女儿红,也的确不少了,只是我没想到,无双你的酒量也能这么的好。”
“还行吧,年轻时候没少喝。”林无双撂摊子了,伸手搂着应舜的肩膀,开始晃荡起来,“应舜,我们回去睡觉了,我不喝了。”
“好。”应舜单手搂着她,对着尉迟澜告辞,“侯爷,那我们先回去了。”
“哎,回去还有一段路要走,不如就在宫中住下吧,反正这皇宫房间也多。”尉迟澜说道,“之前宫中的太监宫女后妃都被我关在了西宫,而这东宫内都是我的人,不用担心。”
应舜还没回话,林无双立刻回答,“好啊。”
应舜:“……”
尉迟澜立刻让人给林无双安排最近的房间,就在这临时办公室旁边的厢房,床也是刚铺的,林无双看见床就倒了上去,“呼,我要睡觉。”
应舜无奈道,“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放水。”
林无双懒洋洋道,“恩。”
尉迟澜见此,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厢房。
“侯爷。”一位年轻的男子忽然间出现在尉迟澜的身后。
尉迟澜看了他一眼,随后冷声道,“跟我过来。”
年轻男子立刻跟着尉迟澜回了临时办公室内,尉迟澜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只剩下深沉与严肃,“我不是让你不要轻易出现吗,你就不怕被林无双认出来吗?”
“侯爷你太小心了,林无双喝醉了。”男子面无表情,压根不在乎会不会发现。
尉迟澜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你来做什么?”
“侯爷,属下有话要说。”男子恭敬的说道,“一切已经安排妥当,请侯爷放心。”
尉迟澜目光幽深,他看着林无双休息的地方,随后摇头道,“明日我没有我的号令,你们不能出手。”
“侯爷!”男子不解,“侯爷等了这么多年,就是等这一天,为何马上要成功了,却拱手送人?”
“本候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尉迟澜气的砸掉了桌子上的花瓶,“滚下去。”
“侯爷,当初缪菁大人亲自许诺侯爷的,而侯爷也等了一万多年,现在放弃,侯爷你会后悔的!”
“滚!”尉迟澜一脚踹在男子腹部上,男子扑通一声跪下来。
尉迟澜冷声道,“本侯让你滚。”
男子咬牙道,“是,属下告退。”
尉迟澜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越发低沉,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问自己会后悔吗?
他不知道,应该会吧,一万年的等候,不是那么容易熬过来的。
可是当初缪菁也只是一句玩笑话,他岂能当真?
……
男子退出了临时办公室,双拳紧握,“侯爷,既然你不愿意出手,那么属下就帮你出手了,就算事后你怪罪属下,属下也不后悔!”
万年等待,可不能白费啊。
……
“什么玩意啊?”林无双带着应舜隐身在临时办公室旁边,看见了刚才那一幕,“尉迟澜是在筹划什么?明日就动手了。”
“话说,那男子你认识吗?”应舜问道,“刚才尉迟澜不是说吗,你可能会认出那男子来。”
“我认出个屁啊。”林无双摇头,“我这辈子遇见的人可不少,认识的人也不少,但是记住的人不多啊,我看了刚才那男子的样貌,真的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也不知道尉迟澜在担心什么。”
应舜无奈摇头,“……可能尉迟澜也没想到,你压根没记住此人吧。”
林无双耸肩,随后看向坐在办公桌面前的尉迟澜,慢慢的移动他身后,看着他正在批阅各地的军机要事,“啧,喝了这么多酒,还能坐在办公室内加班,这精神实在是可喜可嘉。”
应舜早就浏览过宫尉迟澜的电脑,甚至连删除的文件都里面,都没有找到一点能用的。
这些东西只能证明,尉迟澜是真的勤勤恳恳在干活。
但是他总觉得,尉迟澜在谋划什么,也不知道他谋划的内容,对他们来说,到底是敌还是友!
“等等……”林无双忽然间想起什么来着,“江湖四大门派,天圣教,神医阁,赤羽谷,万宗门。”
“怎么了?”应舜反问。
林无双脑海中仿佛闪过什么,“天圣教是公孙墨手中的利器,而赤羽谷谷主也是公孙墨的人,怎么公孙墨出事这么久了,也没见这两这门派的人动手了?”
“还有万宗门,自从林府重整后,万宗门就躲了起来……”
“你是在怀疑什么?”应舜说道,“赤羽谷谷主已死,大权落入司马泽手中,而司马泽之前表态过,赤羽谷不参与此事。”
“赤羽谷,对,赤羽谷!”林无双想起来了,“刚才的人,就是阳子墨身边的侍卫,苍若 !
苍若当初是跟着阳子墨来过林府,也是阳子墨将林无双的事情告诉了公孙墨而。
而这个苍若 ,却是尉迟澜的人,那么就表示,尉迟澜是知道阳子墨是公孙墨的人,也知道公孙墨故意让阳子墨引她出来,随后应舜因为找不到他就彻底的反了!
以至于如今,公孙墨躲了起来,整个盛京基本是落入了尉迟澜的手中。
林无双猛地抬头,“尉迟澜都知道这一切,他却在我们面前演戏,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应舜目光微眯,“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要不直接动手杀了尉迟澜。”
林无双摇头,“稍安勿躁,尉迟澜如果是为了皇位,当初酒桌上就应该大方承认,因为我对皇权并不感兴趣。可是我总觉得尉迟澜的目标不是皇位,而是跟我一样,是公孙墨!”
“可是,除了公孙墨之外,他还在筹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