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没有了解过的人,可能是一脸懵逼。比如汤正乾,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粽子很好吃,所以他根本就搞不懂这两个字背后的真正含义,但是像千代子之类的,他们对于华夏的文化浸淫比较深,所以略微知道一点。
李有钱所了解的最深,当初他去修道,云游四海,结交了三教九流之辈,不论对方身份,年龄,性别如何,只要合意,便是痛快饮酒,痛快吃肉,他曾与一山村老翁所聊甚欢,解下自己在西北地区所得一件珍贵裘袍,当场换了几坛酒。
糯米灰浆这个东西,他是听一个工匠所述。那工匠原本是修建陵墓的一个工匠。当时很多人死了之后,都要大肆修建陵墓,他就是以到处给人修建陵墓为生,他曾经给李有钱说过糯米灰浆的做法,详细记述了一番。
李有钱此时全都想了起来,高兴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哈哈,真是的,真是的,我怎么早没想到?!”一边拍着自己的脑袋,众人看着他像是发疯了似的,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兴奋。
“立刻去召集所有的人,只要懂得这个的人全都拉过来。”李有钱对千代子说道。
这方面的事情主要是千代子负责。
千代子点点头出去。其他几个人等着李有钱的决定,不想李有钱竟然说道:“好了,就先说到这里。今天就散了吧。哈哈,改日再聚。哦,对了,回去之后,给你们分配的活,都好好熟悉一下,这次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几个人就此散去。
次日,千代子把那些略微懂得一些糯米灰浆的人全都召集到一起,甚至,只要懂得一些建筑知识的人都召集过来,在广场上等着李有钱讲话。李有钱走上前去,说了一大通,大概的意思就是,昨天晚上出现的问题,只是一个意外,而他们也发现了在安防中的漏洞,所以这次就可以补上了。
经过仔细地考虑之后,他决定,使用糯米灰浆来进行铸造。将这里打造成一个铁桶阵。
下面立刻就有人反对:“这个主意怕是有问题。”
李有钱一看,只见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青年,他看到李有钱注意到他,主动走到前台,说道:“干燥的问题。糯米灰浆一般建筑在陆地上的建筑,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才会凝固起来,之后才会无坚不摧。可是这建在水下,恐怕一直干不了。而且,即便是正常干燥,也要一年。”
李有钱如遭当头棒喝,一下呆在原地,这个东西他还真是没有想到。一心只想着糯米灰浆的优点,却忽略了缺点,干燥的实在是太慢。当时他听着跟听笑话似的,那个老头说道,有些陵墓一百多年还没完全干透。
他没有留意这个问题,想必那个老头应该有相应的解决办法,可是当时只顾着喝酒,完全没想到要把这个问题问一下。
这一次集会,让李有钱尴尬的不行,不过他还是微笑着说道:“大家放心,这个问题已经想到了办法解决,现在,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能在几个月之内干燥糯米灰浆。”
话虽然是如此说,但是他并没有继续开这个会,匆匆忙忙地就结束了。
这事让他倍受打击,满腔热血地去做某件事,结果却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问题。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糕。
米粒看着李有钱一连郁闷了好几天,都是在那研究糯米灰浆的问题,于是劝解道:“你何不去问问别人,你又不是个圣人,不知道一件事是很正常,这也没什么丢人的,只是你说的话要是做不到,那才丢人。”
李有钱苦笑道:“我倒是想问问,可是去问谁呢?这里又没人懂得这个玩意。”
“那天向你提问的那个青年就很好啊,他说不定要知道一点,即便是不知道,也没关系,或许你们的聊天中就有了什么发现,这就跟修炼是一个道理,越是到高级,就越讲究悟性。有时候,大家也只是聊聊……”
“我知道了!”
李有钱忽然一把抱住米粒,让她猝不及防,然后说道:“我知道该怎么解决了。”
他说完冲出了房间,把所有的修者都叫了过来,既然干燥的慢,那就利用修者的能力好了,具体的做法是,在修建的防御墙中,插入钢筋,修者用自己的灵气灌入其中,让其在内部发热,用这个方法,应该能加快好几十倍的干燥速度。
他弄了点糯米,按照一定的比例制造了一点糯米灰浆,他自己一试,那一盆子糯米灰浆,竟然在十几分钟之内就已经干燥起来,虽然里面还是有点软,但是外面已经完全硬了。
李有钱哈哈一笑,急忙开始准备起来,首先自然是先在这里弄一个工厂,生产糯米。修筑这么大一个防御工程,需要大量的糯米,这自然是不用说的,不过,可能所有人都不知道,需要的大米超过了一千吨。
而且所有的糯米都需要在锅里熬成汤水,然后才能按照一定的比例配置成灰浆。
这一过程繁琐无比,但是相对于效果来说,完全是值得的。李有钱很是兴奋,每天亲自督促着这一工程的进度。之前他一直都不想管这些事,是因为他知道,没有办法真正抵御那些灵兽的攻击,但是现在,他信心爆棚,配合阵法,这样的城墙,真的不怕一般的灵兽。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转眼过去了半个月,也只是打了几个桩子,看着十分缓慢,但是李有钱已经很满意,这绝对是需要技术的活,快不了。
正当他沉浸在梦中时,陈建刚的到来,打破了他慢慢建造的计划。
那是十月份,南半球已经走到了春天的尾巴上,马上就要进入炎热的夏季,而这一时期,鱼儿也变得肥美无比,不顾可能遇到海怪的危险,很多渔民都选择了出海。
这一日,从海面上过来一艘船,格兰岛上的人们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此时看到有船过来,还以为是渔民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