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棺材是黑色的,周围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不过都是各种草木之类的东西。最上面的盖子上,则有一圈的野兽在上面,各种各样的都有。除此之外,这里就什么东西也没有了。再往后,也就没了路。所以这个地方肯定是一主墓室。
但是这个其实看着挺诡异的,因为从外面那些巨大的建筑和众多的陪葬人员来说,帖木儿应该是一个非常爱慕虚荣的人。而且排场极大,但是怎么到了这里,反而显得有些突兀呢?
“这里怎么这么穷?什么玩意也没有。”汤正乾走了一圈,抱怨起来。这个主墓室的小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他们几个人站了进来就显得有些拥挤。甚至还比不上一般财主的墓。
米粒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怎么感觉这里像是没有修好的样子呢?”
李有钱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样子的,主墓室一般都要讲究,方位大小,其实都是有规定的,并不是真的随意挖,但是这个地方显然并不符合这些规定。
经米粒这么一说,他倒是知道了哪里出的问题,虽然这里的壁画看着非常精致,只是空间实在是太小了,所以一眼就觉得很别扭。
他们几个人围着这个棺材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这里没有金银珠宝,没有各种奇怪的陪葬物品,在墙壁上有两盏长明灯,但是都已经熄灭了,燃烧的时间太长了一点。
木板肯定是没有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棺材里。
汤正乾道:“有钱,快点把撬棍给我,咱们打开看看。”
李有钱道:“还打开?你都没发现上面的棺材就因为咱们打开了,所以里面的僵尸都复活了?这里里面的再复活了怎么办?”
汤正乾想起了外面那一排一排的士兵,打了一个哆嗦,暗道好险,差点就酿成大祸,“那你说怎么办?”他把问题抛给了李有钱。
李有钱琢磨了一会儿道:“我得先在这里设置一个阵法。”
“什么阵法?”
“绝灵阵。阻隔我们的生气和灵气。不能让这个僵尸再复活了。”李有钱这个时候已经开始琢磨,这里的绝灵阵该怎么摆才好。
“慢,你们真的要打开这个棺材?”
李有钱看了看头人,自从进来之后,他就一言不发,这会说话,那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
“当然,不打开看看怎么知道木板在哪?就差这临门一哆嗦。”李有钱十分笃定地说道。
“不行!”头人十分激烈的反对起来。
李有钱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是守护将军墓的,现在当着人家的面来盗墓,本来就已经够诡异了,再开棺,那就是对他们信仰的糟蹋。
“头人,我已经跟你说过,我只需要的就是一个木板而已,其他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动。”李有钱急忙跟他解释了一下,他不想跟头人再次发生冲突。
头人很是坚定,摇头道:“不行,这里是帖木儿将军的棺材,我们的使命就是要守护,如果你们想要打开,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李有钱顿时起了杀气,眼睛死死地盯着头人,道:“你让是不让?”
头人则更加坚定,多多也站到了头人的身边,道:“对不住了,这就是我们的使命。”
米粒看李有钱的怒气更盛,立刻站了出来,道:“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大家一起走到这里不容易,何必为了这一件事而闹出来这么大的分歧?”
李有钱没有说话,只不过因为说话的是米粒,他多少要表示一下。所以收起了身上的气势。
头人道:“实在是对不住,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这很重要,但是对我们来说同样的重要,我们的诅咒需要靠着这个棺材去化解。”
李有钱忽然恍然,原来他担心的并不是帖木儿将军,而是他们自己,都怪自己太心急,所以没有想到,早点想到的话,也不会有这件事了。
“我说呢,不过如果先把你们的诅咒解除了呢?”
本来想着头人会高兴起来,结果发现他的神色更加黯然。这个时候,忽然从外面传来了响动声,李有钱诧异,正要行动,忽然头人说道:“实在是对不住,我们只需要找到这个棺材即可,诅咒,”停顿了一下,头人说道:“你也解除不了。”
“不让我试试怎么知道结果?谁?”李有钱很激动,他听到了明显的脚步声,十分敏锐地转过了头。
从后面走进来了很多人,而这些人并不是别的什么人,正是暗影十二宫的人,其中还有他们非常熟悉的一个人,休斯。
这个时候,李有钱已经明白,休斯进来原本就是怀着目的的。
“实在是对不起了。”休斯笑着说道。
几个人都很诧异,这个家伙原来会说汉语。
李有钱眼睛一转,说道:“原来都是你装的。”
“是。”
“为什么?”
“我要找到暗影十二宫。”
李有钱本来想问他找暗影十二宫要干嘛,不过到了现在这个情况,他心中一动,立刻就有了一个答案:“你也是暗影十二宫的人?”
休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二十多年前,我的父母带着我从这里离开,现在,我回来了。”
李有钱冷冷笑了一下,道:“那么之前我下药的事情也是你泄漏给他们的。真是太小看你了。”
头人道:“抱歉,我们不会为难你们,你们走吧,我们需要在这里解开诅咒。”
李有钱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就凭着你们这几个歪瓜裂枣,就能让我乖乖地屈服?”
头人沉默了一会,道:“不能,但是他们能让你屈服。”
李有钱一看他的手指着的是米粒,但他所说的却是他们,这就说明,这里的所有人都已经出了问题。
“给你们吃的肉里,有一种东西,单独吃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被蜜蜂咬一口,却有很大的问题。”
李有钱这才看到,后面的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笼子似的东西,用黑色的布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