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恶鬼杀人，你不怕遭报应啊！”
淘淘冲着女鬼道。
女鬼闻声，猛一回头，吓得淘淘差点一个弹跳冲出水面。
“啊啊啊！好可怕的鬼呀！”
只见面前的女鬼，皮肤泡得肿胀发白，脸上长满了青苔，眼球突出，额头上还有个洞。
“你也是鬼，还怕我？”
女鬼张口，声音却是与面孔不符的甜美。
她和淘淘说话间，男人挣脱了她的手，朝上游去。
江面上，似乎有船开过来，拉起了男人。
女鬼迅速追上去伸手抓，却堪堪错过，没能再抓住男人。
“该死！居然有人来救他！”
原来，是宋凝熙找到了一个渔民，划着船过来，救起了男人。
眼看着男人被救上船，朝着岸边去了，女鬼紧紧追在后面，却再也没能找到机会下手。
她伏在水里，看着男人被拉上岸，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不禁气恼地回头责怪淘淘：
“都是你这个小鬼！从哪儿冒出来的！要不是你捣乱，我今天就成功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女鬼咋咋呼呼朝着淘淘而来，青黑的指甲甚是吓人。
淘淘赶紧逃离了江水，朝着念宝而去。
“救命啊！救命啊！有鬼！”
念宝和宋凝熙正在看着刚刚到来的医护人员对男人施救。
听到淘淘慌张的声音，念宝一抬头，就见淘淘手忙脚乱地从水里爬了出来。
“你怎么啦？见鬼啦？”
念宝跑过去问道。
“是啊是啊！水里真的有鬼！”
淘淘害怕地拍着胸脯道。
“一个被水泡胀了的女鬼！她想要害死那个男的，还想来害我！吓死我了！”
淘淘一脸后怕道。
“什么，有鬼要杀人？”
这可是大忌。
师父说过，鬼要是杀了人，会很惨的，要到地府里去接受惩罚。
“什么鬼啊，竟然要杀人？”
念宝疑惑道。
淘淘拍着胸脯，摇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她好像很想杀了那个男的！”
“淘淘，你刚刚有没有看清楚，女鬼的尸体在江里吗？”
念宝问道。
淘淘想了想：“我没看到她的尸体。但是她身上都是青苔，而且皮肤从被泡的样子来看，应该是死在水里的。”
念宝看着江水，自言自语道：“一般鬼杀人，都是为了什么目的，要么就是报仇，要么就是想取代他。”
这些，师父之前都给她教过。
念宝想了想，还是打算去告诉救援人员。
她跑过去，看到落水的男人已经醒来。
医护人员正在给他检查。
念宝看到他脚踝上有两圈青黑色的印记，但医护人员似乎并没看到。
“看来只有我看得到。”
“嗯？念宝，你说什么？”
宋凝熙听到念宝小声嘟囔着什么。
念宝凑到大嫂跟前，悄悄说道：“大嫂，水里有一个女鬼，不知道是不是淹死在这里的！”
“什么？”
宋凝熙闻言有点惊讶，她想了想，随即又去问救援人员：
“您好，我想打听一下，这附近有没有过落水事故？”
救援人员回想了一会儿道：“这条江确实常出现有人意外落水的事件，光是这个月我们接到的求救电话都有几次了。”
“那有没有过淹死人的事情？”
宋凝熙追问道。
救援人员摇摇头：“这倒是没有过！我干了好几年救援工作了，我不记得这里有淹死过人。这位女士，你问这些是有什么事吗？”
救援人员警惕道。
宋凝熙犹豫道：“这江里，可能有女尸……”
“你怎么知道？”
救援人员一脸懵逼。
宋凝熙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念宝见大嫂为难，于是过来帮她解释：“叔叔，你可以问问这个刚刚被救上来的人，他在水里，被人拉住了脚！”
宋凝熙赶紧抱住念宝，生怕她说漏嘴，于是找补道：“我妹妹的意思是，刚刚落水的人，好像被缠住了脚，但不像水草之类的东西。我们怀疑，是不是有女尸，恰好头发缠住了落水者。”
救援人员闻言，赶紧去跟落水的男人确认。
没想到男人一听救援人员打听尸体，竟然神色慌张地急忙否认：
“没有没有！我刚刚就是一时兴起去江里游泳，游到一半腿抽筋了这才上不来，没有什么缠住我！”
一旁的淘淘听得来气：“你刚才明明被女鬼抓住脚上不来，怎么睁眼说瞎话呢！”
可惜男人和其他人都听不到淘淘的话。
宋凝熙见状也赶紧道：“抱歉抱歉，可能是我们猜错了。”
男人神色复杂地看了宋凝熙和念宝一眼，然后不顾医护人员的劝阻，起身就离开了。
“这人真没礼貌，别人救了他，连句谢谢都没说就走了！”
宋凝熙找来帮忙的渔民小声抱怨道。
宋凝熙见状，掏出一沓钱塞给渔民：“大叔，耽误您工作了，这算是我补偿您的！”
“哎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
渔民大叔不好意思地推脱道。
“您拿着！今天还要感谢您肯帮忙，才救下了一条人命！”
渔民见宋凝熙如此诚恳，便小声道：
“姑娘，我看你是个好人，给你透露一句。刚刚你救的那个男的，怪得很！”
宋凝熙诧异道：“怎么说？”
“那男的，我见过，隔三差五就来这江边，有时还蹲在水边烧纸钱。因为这里禁烟火，我好心提醒过他一回，他张口就骂我多管闲事，脾气大得很。”
“今天把他捞上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脚腕子上有一圈黑色的，但是等上了岸却不见了！”
念宝听到大叔的话，有些意外，原来除了自己，刚刚他也看到了男人脚踝上的伤痕。
“大叔，你刚才怎么不告诉救援人员和医生这些呀？”
“唉，我一个打渔的，靠水为生，还有自己的家要养，不想管太多闲事，万一招惹了什么河神水鬼的，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渔民大叔一脸讳莫如深：“反正今天这事儿，诡异得很。我救了他上来，最近是不敢在这片待了。小姑娘，你们也好生小心，离这片水域远一点，小心被什么邪魔鬼怪的缠上啊！”
大叔说完，开着船离开了。
“看来这个落水的男人不简单啊！”
宋凝熙望着大叔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