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清将雍景行按在沙发上,从柜子里找来棉签和酒精,帮他擦拭伤口。
雍景行微微抬着头,看着她用棉签轻轻地按压伤处,一丝丝清凉的液体从额头传来,他定定地看着微微俯身的女人,隐隐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
等等!她的手!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拿笔签字的时候,甚至是在厂房里拿眉笔给受害者化妆的时候,这个女人都是用左手,而那个女嫌疑人似乎并不是个左撇子!
“你是左撇子?”
纪清清看了看自己捏着棉签的左手,笑了笑,“是啊,我从小就习惯用左手。”
雍景行皱着眉,眸色幽深地看着她,片刻之后,将她拉过来坐在沙发上,“对不起,我…我好像误会了你。”
纪清清将手里的创可贴贴在他额头上,翻了个白眼,“你到现在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吗?一直紧咬着我不放,其实只是浪费时间,让真正的凶手逃得更远而已。”
“你说的有道理,我应该等找到足够的证据之后再下结论的。”雍景行惭愧地挠了挠头,轮廓分明的脸上写满了尴尬,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睛一亮,“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帮你景行底洗清嫌疑吧!”
“可是……”纪清清低下了头,“说实话,如果不是我清楚自己不是凶手,看到那些照片我都忍不住怀疑,那个凶手和我太像了,我甚至还怀疑,是不是我爸妈偷偷给我生了个姐妹。”
听了她的话,雍景行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不只是她和他,之前刑警大队的人看到纪清清的第一反应几乎都是觉得这个案子终于要了结了,可现在他却有些怀疑,那个凶手是不是对纪清清很了解的人。
“其实,想要抓到真凶很难,但要给你洗清嫌疑不见得很难。”雍景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坚定的话语中带着安抚人心的意味,“走,跟我去档案室查查监控录像。”
纪清清一听,连忙开心地跟着他往外走,二人驱车到了警局的档案室,翻找着关于这起案件的监控录像带。
雍景行显然对警局的档案室更加熟悉一点,很快便找到了警方收集的监控录像,跟档案室的警员打了招呼,便带着录像带准备回纪清清家一起看。
两个人刚把车停在纪清清家楼下,几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突然从旁边的草丛里钻了出来,雍景行二人双拳难敌四手,被两个男人从身后偷袭打晕了过去。
为首的黑衣男人在雍景行的身上翻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冲同伙挥了挥手,“找到了,快走!”
正是夜深时分,雍景行捂着头醒来时,发现自己和纪清清被扔在了纪清清家楼下的灌木丛里,他轻轻摇了摇身边的人,着急地喊着,“纪清清,纪清清!醒醒!”
纪清清幽幽的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雍景行的怀里,急忙站了起来,“发、发生什么事了?刚刚那伙黑衣人是什么人?”
雍景行沉着脸静默无声,突然,他摸了摸外套口袋,脸色一沉,“不好!他们是冲着监控录像来的!录像带丢了!”
“什么?”纪清清顿时一阵懊恼,“都怪我太急躁了,早知道他们这么猖狂,我们应该等到天亮之后再去拿录像带的。”
雍景行沉吟了一会,拉着她往楼上走,“先去你家再说,为了防止他们再对你下手,今晚我先在你这里陪你一晚。”
纪清清怔了怔,跟着他进了家门。
两天之内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就算纪清清心再大,也没什么睡意,雍景行也知道她没有睡意,陪着她把她身边所有的人都排查了一遍,可惜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真是奇怪,假设凶手是刻意模仿你的,那肯定是对你十分了解的人,除了已经和你离婚的李云飞,似乎也没什么人了。”雍景行慢慢地分析着,突然轻笑了一声,“那家伙个头那么大,就算他愿意女扮男装,那魁武的身材也遮掩不住。”
纪清清捂着嘴笑出声,“难道你还不了解他,明明是直男一个。”
雍景行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定定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笑容柔美的女人,“能冒昧地问一句,你们俩为什么要离婚吗?”
纪清清脸上的笑意一收,眼神微闪,“这个问题,也许你可以去问他。”
雍景行了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