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
甘棠眉头微皱,看着眼前这个一开口便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老流氓。
可她皱眉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此人的长相或者什么。
而是……
为什么什么人,都敢惹我天元学宫?
谁料她还未曾反应过来,姜吴生抬脚之间,直接从空中消失,下一秒钟便已然横渡到甘棠身前。
一双脏手伸出,直奔那两只大兔子而去!
“找死!”
甘棠终是不能忍了,出手之间,身前一股粉红雾气徐徐而出。
看似缓慢,却竟然在这咫尺之间,化为一朵巨大海棠,将姜吴生双手完全包裹其中。
“咦,你这个小妮,还有点本事!”
老姜头一呲老黄牙,双手缩回,身体牟然前倾,伸长了脖子,对着那甘棠一张俏红的脸蛋直接伸出了舌头……
别说甘棠,就是东岭城原来这帮做佣兵的地痞流氓,也着实没见过这般打架的……
这特么…准帝都这么打架吗?
“你……”
甘棠脚下一滑,犹如脚踩坚冰,身形瞬间脱离,身后十数位天元学宫弟子。
却已经被一股无形的阵法隔绝起来。
这一刻这片大街上,好像已然成了一处孤立的空间,完全成了甘棠和老姜头的二人世界!
“老流氓,你是什么人?”
“什么人?妮啊,恁这话是咋说咧?咋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咧?”
老姜头说话之间,还挑逗的看了一眼甘棠那修长的双腿。
哎呦妈呀,穿的旗袍…
“呀,没穿裤子就不认人咧?恁这个妮呀,这可不中!”
“你找死!”
甘棠看着一个区区准帝初期的老流氓,居然对自己这般挑逗!
叔可忍,婶婶可不忍你!
却见其双手一展,犹如双翅一般,其双臂之下,一股股的红雾喷涌而出,朝着老姜头涌了过去。
这红雾不断弥漫,隐约之间,可见红雾之中那一朵朵海棠并蒂绽放。
花香随着威风,将老姜头整个人裹入其中。
而此时的老姜头,他的眼前却是一片海棠花海。
花海中央,一名女子果身而立,脚尖轻点空中肆意飞舞的花瓣,朝着老姜头缓缓飘来。
漆黑如瀑一般的长发,缓缓飘起,隐隐露出那雪花从中一抹红霞。
“哇哦……”
就这一瞬,姜吴生的一双小眼睛中,好像两朵海棠花开,呆呆痴在原地!
“就这?”
而在这红雾之外,甘棠微微咧嘴,嗤笑一句,看着那已经痴呆的姜吴生。
可是下一刻,甘棠的内心却犹如擂鼓,轰!轰!轰!
她的每一次心跳,便好像胸前被重锤击中,连续三次。
“噗!”
堂堂准帝后期的甘棠,竟然喷出一口血雾。
而在那粉红花雾之中。
“噗!”
老姜头竟然同时喷出一口鲜血。
二人的动作在此时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一致,伸手擦去口角的血珠……
“甘棠老师!”
一干天元学宫学子,想要冲出去看那甘棠,可身前这道无形的屏障,却将他们死死阻挡在内。
就见老姜头呲着满是血水的黄牙,身形摇晃缓缓而出!
“咳咳咳,不愧是准帝后期,竟然能迷惑俺老姜的心智!可你知道,俺老姜既然号称弥天、便不会惧怕任何诱惑!奈何啊,本来还想多看一点的。”
老姜头呲着牙,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却从上到下,看着这眼前玲珑玉体。
虽然身裹旗袍,但是好看是真的好看呀,谁说穿旗袍就不能看了?
能看的,更多了……
而甘棠此时却更显得惊讶…自己竟然在一个准帝初期的人手中失利?这怎么可能……
可她甘棠不知道的是,弥天这老东西,两次入大圣之境,将一身底蕴磨练的极其雄厚!
原来的伤痛,在伤好之后,反而成了一种曾经的磨练。
而此时的他,早已将魔族圣功吞天魔功,修补完成!
而刚才,他自然是通过这个,才脱离眼前困境。
甘棠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魔族……
“未曾想这东岭城,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刚才那一阵心悸,她能深刻的感觉到这里面携带的力量…这根本不像是一个‘人’能够拥有的力量…
而这一种熟悉的味道,让她瞬间想到一个东西…
域外天魔!
可看此人,可并非是域外天魔……可却为何?
“小妮,随俺老姜来吧!”
老姜头却看着这甘棠,饱含深意的一笑,啧啧啧,养眼呐,以后得多看几次,说不定还能修修心呢!!!
甘棠却并未动身,反而转头看向一旁的那群天元学宫的学子。
“放心,这世上,俺们天衍阁最讲规矩,这东岭城同样讲规矩!杀人者已死,俺们东岭城该讨回来的都讨回来了。”
“若是小妮你还不愿意,那咱们两个再打一架?你看俺老姜此次会不会入魔咧?”
老姜头这一口乱七八糟的口音,真是让人受不了。
不过那甘棠却抬脚跟随老姜头而来。
留下背后被困于阵法之中的学宫学子,面面相觑…
“学长…甘棠老师,是输了么?”
“哼!卑鄙小人,用我等要挟甘棠老师,她不输怎么办?”
“啊?原来如此,我说为何阵法要将我等困住!原来还真是一群卑鄙小人!”
“原来如此,待我回去,通知我父亲,亲自前来灭了这东岭城!”
“我也来~”
“我来也!”
“同来,同来……”
这群小沙雕正说的,热闹,可一瞬之间,他们只觉得自己脊背发凉,一个回头。
却见阵法之中不知何时幻化出一柄柄锋利的长剑,悬停半空之中,剑尖却直指他们的后心位置…
“咕……咕咕咕…”
一声声吞咽唾沫的声音响起…
“嚯,这群小沙雕,终于安静了!跟养了一窝鸡一样,叽叽喳喳的…”
再一转头,却看着老姜头带着那甘棠已然站立天衍阁门口。
而此时的甘棠,正抬头看着那门口的巨大匾额。
“神仙济世?”
甘棠的眉头比起刚才,更加皱起,一个天衍阁,竟然敢挂出这样的牌匾?
这之前是天元学宫不知道。
可天元学宫知道了,后面便也不会这般简单就能够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