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沅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喝着茶。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太烫便不满地蹙了蹙眉，将茶盖重新盖好放了下来。
放下茶杯时，凌沅还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顾玖。顾玖正低垂着眉，身子有些颤意。
她在害怕些什么？害怕这里的人？
“帝君，何时收了顾……，她为徒？”仙帝蹙着眉坐在另一边，瞥了一眼低眉顺眼的顾玖，而后蹙着眉对着凌沅问道。想了许久，也没有记起顾玖的名字，只隐约那个女人给她起的名字中有一个顾字，顾郎的顾。
“哦？仙帝这般问，是觉得她配不上当我的徒弟，还是本君配不上当她的师父？”凌沅连看仙帝一眼也没看，而是淡淡地问道。
仙帝心中的答案自然是第一个，可是听到凌沅口中的第二个答案，浑身却是一颤。这天地间独一份的帝君如何配不上当别人的师父，更不论是那么个人。
“可……帝君可知，她的天赋过低，修炼迟迟上升不了。恐怕会……”仙帝没有接凌沅刚刚的话，另提一话道。
话落，就见凌沅蹙起了眉而后径自握住了顾玖的手。将手指搭在顾玖的手腕上替顾玖把起了脉。
冰凉的手指搭在手腕上，连身上的血都为之一凝。顾玖慌了神，生怕凌沅把脉知道自己的修为早就不是之前那副废材。
咬牙要甩开凌沅的手，还未来得及动作，凌沅的手指就离开了。
“小问题。”重新将手指收回了袖中，凌沅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听到凌沅的话，顾玖心中舒了一口气。看来偷来的那个仙界至宝还有点作用。也是幸好，从魔界出来之后，她就用仙族至宝掩住了一身修为。
凌沅的话落，仙帝也没了其他借口。凌沅既然说能，顾玖这副废材的天赋灵根也就是可以换一副。想到这，仙帝的心思又是微微一动。
朝着对面的楚莲招了招手，楚莲立马走了过来。仙帝一脸为难地看着凌沅道：“帝君，原本是想让小女能伺候在你跟前，却不成想你已经有了徒弟……那小女……”
凌沅抬眸看向楚莲，眸子中不带半分情感。就如同在看一只蝼蚁：“你有什么所求的？我可允你一事。”
“什么事都可以嘛？”楚莲歪了歪头，笑着问道。
“嗯。”
“那，帝君也收我为徒吧。反正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姐姐一个人跟在帝君跟前肯定会孤单的，不如让我也在跟前和姐姐一起。”楚莲立马道。
仙帝心里一紧，生怕楚莲的话惹怒了凌沅。凌沅既然问楚莲有所求，便是想用别的事换了这份恩情。可楚莲硬要拜凌沅为师的话，可能会惹怒了凌沅，如此一来恐怕连那件事都不可以了……
凌沅却在楚莲说完之后沉默了，瞥了一眼站在那里局促不安的顾玖眉头又蹙紧了几分。许久，站起了身。
正当仙帝以为凌沅会甩袖，怒斥楚莲的时候。却听到凌沅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好”。而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