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泽恐怕是被利用了丽子的父亲田中介平才是隐藏在其后的老狐狸。
目的很简单他要一个可以随意操纵的金援对象但韩筱天不是过去在见过他几次面之后韩筱天就看出了他的目的。
卫仲绍走过来拍拍他的肩。既然这样为何还要告诉我?
因为我信得过你。可能是一开始就知道他喜欢邬家老二吧?韩筱天承认对他从没设防。
既然信得过我要不要说来听听?再次拍拍他的肩卫仲绍随意拉了张板凳坐下不过没忘了递上一杯热茶。
看着手中的茶杯他道:这是我离开台湾许多年后首次回到这里。小时候母亲曾经带着他住过这一带。
卫仲绍只啜着茶没出声。我父亲是个日本人不知你听过日锋集团没有?韩筱天拉来另一把椅子也跟着坐下。
日锋?卫仲绍轻轻蹙了下眉心随即点头。就是被称为全日本五大产业之一年营收超过千亿美金不管在政界或商界都有着一定地位的日锋?
对于一个中医师竟能对产业经济如此熟悉韩筱天不有点错愕对卫仲绍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看着他眸光的转变卫仲绍轻咳了声。不好意思我私下有做一些投资所以看看产业消息做功课是很重要的。
其实何止是投资他在黑市期货市场中的名号可响亮了否则光靠他家这祖传的中医诊所任名声再响亮恐怕也毫无搞头。
对于他的话韩筱天抱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不过那并不重要。
我在离开台湾之后就一直住在日本。那一年我母亲过世父亲到台湾来接我回去他虽然承认我是他的儿子不过并不希望我跟着他姓
从头至尾地韩筱天如述说着故事一般将自己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包括他不住在井川家中还有如何在日锋中由基层做起、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和一个极不喜欢的准未婚妻、遭人暗算、田中老狐狸的野心听得卫仲绍拧眉凝神。
许久之后等韩筱天将话全部说完他也跟着深深一叹。
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我觉得你已经不适合继续住在小山樱。一开口卫仲绍就直指重点。
既然韩筱天的父亲已派人到台湾来寻人而且还是两个心机歹毒的恶人如让他们知道韩筱天与邬家的关系那么难保邬家人不会有意想不到的灾厄。
你所说的事我也认真考虑过。撇开他爱甜甜不说邬老爹甚至是整个邬家的人皆有恩于他。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卫仲绍重新端起茶边喝着。
我暂且不想现身一些事得暗中调查。韩筱天说着心中的盘算。
这样卫仲绍的一手轻抚着下颚看来似在思考不过很快地他就有了决定。不如这样吧我有间屋子在大直说不上豪华但很清幽你可以在那里暂祝
好吧。没有考虑很久韩筱天直接答应。不过真是谢谢你。
跟我客气什么朋友问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何况我们还有更深一层的关系。卫仲绍端着茶杯朝他一敬。
韩筱天以茶代酒一仰而荆你是指连襟吗?
这样一个老谋深算的男子恐怕邬家老二插翅也难飞出他的手掌心吧?
卫仲绍朗笑了数声拿来泡茶的壶再度为两人斟满茶水。老爹那边你准备何时对他提起?
韩筱天啜了口茶。越快越好。
为免牵扯到邬家他想就明日一早好了等甜甜去学校上课后他就私下找邬老爹谈。
走出浴室甜甜边擦着头发边看了眼墙上的钟。
十二点多了为何他还没回来?
她注意到了最近只要大个头到卫大哥那儿换药有时他们总会聊得忘了时间像今夜就是。
等到擦干了头发甜甜偷偷摸摸地溜出房间就怕关门声太大惊扰到住在隔壁房的邬菟丝。
她小心翼翼地踮着脚下楼不知是巧合抑或是心灵相通她才走到门边就听到大门外传来脚步声。
由猫眼往外瞧果然是他。
甜甜刷地拉开门脸上绽着招牌笑容。
你回来了。只差没跳上前去抱住他其实她很想这么做。
看着她脸上的笑那甜美的笑容教人心暖。
嗯对不起卫仲绍拉着我一同喝茶所以一时忘了时间让妳为我等门。韩筱天反身推上门落了镇。
他的心里有抹离别前的哀愁不舍得她又怕不离开会伤害到她。
你肚子饿不饿?甜甜问道。
韩筱天摇摇头凝视着她的眼神有着浓浓的深情。
这样甜甜咬咬嘴唇显出一副失望的模样。我今天做了新的点心本来想请你尝尝看的。
我吃。她的话还没说完韩筱天已马上接口。
真的?甜甜脸上的笑容再度浮现。我保证不会很甜。她甚至举起一手做出预备发誓的模样。
没关系就算是甜的我也吃。只要看着她的笑容他的心里就有幸福的感觉。
甜甜高兴地拉起他的手早已忘了两人是在家中。走吧我想已经快烤好了。
韩筱天没说话只是冲着她笑笑便随她拉着走。
两人很快来到做面包的厨房韩筱天可看到工作用的长桌上甚至还散放着一些面粉和杆过的零散面皮。
甜甜跑到烤箱前小心翼翼地端出里头烤得酥脆适中的饼干。
是巧克力夹心但是没加糖喔!她像个急于讨好大人的小孩将烤盘往韩筱天面前的桌上一放不怕烫的拿起一片饼干。
吃吃看吧!她将饼干递到韩筱天嘴边。
任谁也拒绝不了这样温馨的举动尤其是那对盈满期望的眼瞳。
出于直觉反应韩筱天张嘴吃下饼干。
好不好吃?甜甜睁着一对大眼眼睫眨呀眨地期待着他的响应。
韩筱天绝对不喜欢吃巧克力但无法否认嘴里香浓、酥脆的口戚的确是个成功的作品。
很好吃。他终于吞下满嘴的巧克力。
真的?甜甜喜出望外。那你多吃一点。她的动作很快一来一往间手上已多出一块餐盘不怕烫的将饼干一一摆到空盘上。
甜甜。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韩筱天的心里充盈着犹豫和挣扎。
嗯?甜甜只略略地转过头来手上仍然忙碌着。
没、没什么。他对着她笑笑摇了摇头。
如果她知道他就要暂时离开她了应该会很伤心吧?伤心和哭泣不适合她她应该是属于阳光的就像是阳光下的天使一般。
终于将烤盘上的饼干统统摆到餐盘上甜甜将烤盘放回烤箱中才转回身却差点撞到韩筱天。
对不起我差点撞到没来得及将话说完因为韩筱天已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她。
什么是幸福?他想就是这一刻!
一早甜甜去上课可颂出门上班之后邬家又恢复了一贯的宁静尤其今日菟丝也因有事外出不在。
做面包的厨房里两个男人分别扛了袋面粉来到搅拌机旁。
老爹让我来吧!韩筱天先放下肩上的面粉接手了邬老爹肩头上的面粉袋打开面粉袋后将面粉倒入搅拌机中。
加入水、鲜奶和特殊配方韩筱天启动了机器让搅拌机中的东西彻底混合。
邬老爹则利用这个机会出去端了两杯咖啡进来。
你的。走到韩筱天的身后他伸手拍拍他的肩。
韩筱天转回身来接过咖啡。谢谢。
两人互看了眼一同啜饮着杯中香醇的液体。
此时除了搅拌机的声音之外就无其它声响直到咖啡已快喝完邬老爹才轻咳了声打破沉默。
你有心事?这小子由一早起就叫着眉头。
韩筱天放下杯子。老爹我已经恢复记忆了。
喔。邹老爹只哼了声没再接话。
我想是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了。对着邬老爹韩筱天慎重地深深一鞠躬。
邹老爹赶忙以双手扶住他。其实其实我也不是一定得要你走。
对于自己说出口的话他很少收回不过这回是为了自家女儿的幸福。
因为很不巧地昨夜做面包的厨房里的那一幕恰巧又让他给见到。
老爹你的心意我明了。韩筱天感动地扶着邹老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请你相信我我的离开只是短暂的。
邬老爹睇着他。那甜甜怎么办?
这回可不是送走一只小猫或小狗那么简单几天之后甜甜还可以开开心心、乐观开朗的继续过生活?
请老爹将她的将来交给我。韩筱天想都没想叩地一声突然跪趴了下来。
邬老爹吓了一跳赶忙由椅子上站起来扶起他。你这是做什么?
韩筱天跪着抬起头来。老爹我以我的命保证将来绝对让甜甜过得幸福不过在这之前请老爹先代替我照顾她一阵子。
看着他那诚挚的眼神教邬老爹折服。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也可以放心了何况甜甜还是我的女儿说不上代不代替你照顾她。
老爹谢谢你。韩筱天站起身。
你这声老爹也算没白叫了。邬老爹用力的拍拍他的肩。
唉看来最早送出阁的会是最小的女儿。不过也不错毕竟多了个半子嘛!
韩筱天笑着点点头。
邬老爹看着他也跟着笑笑。对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总不能老是大个头、大个头的喊吧?
老爹我叫韩筱天韩国的韩筱天是车子边加个兄字。
韩筱天。郧老爹点点头。是个好名字。
我是跟母姓父亲是日本人姓井川回到台湾之前是住在日本
于是韩筱天对着第二人道出了自己的身世和遇袭的经过当然也包括了希望邬老爹能帮他保守秘密直到这次的事件平安落幕。
至于甜甜他只能说抱歉先暂时瞒着她、委屈她了。
下午甜甜一回到家里就发觉了不对劲。
说不上来家里少了什么直到进了房间换下衣服又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找不到她要找的人后她才开始慌张起来。
老爸他呢?咚咚咚咚她快步跑下楼梯冲进做面包的厨房。
站在烤箱前的邬老爹缓慢的抬起头来看她。妳回来啦。
老爸他呢?直觉告诉她事情不对劲。
谁?郧老爹叹了口气想装胡涂。
甜甜的心跳加速就怕不好的预感会成真。大个头呀!
他邬老爹难得支吾其词看了眼甜甜逃避的走过去拿砂糖却又换成可可粉拿了可可粉又忙着去拿鲜奶油总之他是故意让自己看起来很忙。
老爸!终于甜甜再也忍受不住大声地叫了出来。
邬老爹总算停下脚步脑子里盘算着该怎么对她说。
人呢?甜甜皱起了脸瘪着嘴。你该不会要告诉我那么大一个人你会把他看丢了吧?如果真是这样她会哭死!
邬老爹看着女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正当他打算豁出去实话实说时有人却代替他先开了口。
他已经走了。是菟丝她被甜甜方才的叫喊声给吵醒光着脚丫子就站在做面包的厨房的门口。
走?!如晴天霹雳甜甜整个人呆愣祝
邬老爹瞪了菟丝一眼赶紧走过来抱住甜甜。他、他说他恢复记忆了所以要离开。
甜甜在颤抖浑身颤抖着。
骗人!大吼一声她用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力气推开父亲眸眶已湿了一片。一定是你赶他走的!否则他不会走他甚至答应过她想起了名字要第一个告诉她的!
妳这是什么态度?站在门边的菟丝看不下去双手扠腰的走了过来。是他自己要走的中午他要离开的时候我刚好回来。
那妳为什么不留他?甜甜红着眼可怜兮兮的泪珠滚呀滚眼看就要往下掉。
我干嘛要留他?菟丝昂高下巴说。
妳、妳哇地一声甜甜终于哭出声来。
看她哭得通红的眼鼻菟丝懊恼地道:妳哭什么?那个男人有什么好?对于那种说走就走不知感恩的人妳还是早一点忘了他反而会比较好一些!
被她一吼甜甜哭得更大声、更用力。
终于郧家老爹看不过再度开口:好了菟丝没妳的事了妳先回房去。
老爸。还想开口反驳邬老爹却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菟丝气得直跺脚。她就是被我们一同宠坏的再这样下去哪天出了什么乱子就大家一同抱着哭吧!心有不甘地她边叨念着边走了出去。
直到她离开邬老爹才又走到甜甜的身旁宽大的手搭上她小小的肩头。
老爸他不是那种人!甜甜啜泣着抬起头来看着邬老爹。
她相信大个头不是二姊口中所说的那种人不是个要离开不打招呼受恩不知回报的人。
看着女儿哀伤的脸邬老爹沉默地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只伸手拍拍她的肩。
谁叫他答应过韩筱天呢?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