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部位的血流如注让我小脸一白,感受着体内怎么都止不住的大规模出血我又害怕又惶恐,本来止住的哭声再次犹如打开了坝门一般,漠泽的视线慢慢集中到了我身下的裙摆,面露惊愕,半晌后:“葵水?”
我吸着鼻子:“你是说我中了葵水之毒吗?那我还有救吗?”
闻言,他的神色变得更加精彩,眼眸之中尽是尴尬,咳了一声:“这就是今日你问的那个,来坏事儿了。”
我一听,哭得更是厉害:“啊,原来来坏事儿这么严重啊,那晚清姑娘不是要跟我一般不日就要携手共赴黄泉了吗?”
漠泽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我的被染红的白裙上,再次轻咳一声:“这个,这个只是来了葵水而已,不会死的。”
我听到不会死,眼泪立刻止住:“来了葵水,什么意思?”
他犹豫了一下说:“这件事本应是你母亲告诉你的,可是现在你母亲也不在身边,不然,不然我去叫醒三娘,让她告诉你罢。”
漠泽的话让我想起了幼时叔伯生病离世之前的那一幕,大夫也是这么跟叔伯说:“还不致死,我会开帖药然后让你哥哥白老爷告诉你详情的。”果然,即便不是立刻死,也已经病入膏肓了。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默默地流了出来,只是这一次我没有啼哭。
漠泽不解:“又怎么了?”
我抽泣了一声:“漠大夫,你就老实告诉我吧,我承受的住。”
就这样,我从一个男人的口中知道了关于女人葵水的全部知识,不过后来发现所幸是漠泽,不然由三娘告诉我的话,未必就这么科学了:“葵水,是女性的一种生理周期,从女孩儿的隐私部位排出一定量的血液,这些血液很是干净,只是在葵水期间,女孩儿不能太劳累,也切忌生冷辛辣……”
所以,那一天我之前的胡言乱语,漠泽权当我是葵水前的心情浮躁,而我也确实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激动。
就在我离开漠泽的房间之时,我幽怨地回头看了一眼染红的凳子道:“这凳子扔了罢,我明日给你买张新的,不扣你钱。”
漠泽顿了顿叫住我:“你还见过宁兄的身体?”
我甩了他一个染血的背影道:“他的身体不用看就知道多娇弱了。”
我转过弯的刹那没看到漠泽唇角溢出的笑容,就似乎一夜之间千万朵春花陡然绽放。
第二天,我将前夜里的白裙给扔了,换了一身深色的衣裙神清气爽地坐在柜前,却发现书呆子顶着两个又黑又圆的熊猫眼趴在了柜台上。
“白掌柜,我想了一夜,总是想不通。”
我看着账簿头也没抬:“什么事想不通?”
书呆子一听来了劲,牵过一把椅子坐下说:“我好容易说服自己接受晴灼吧,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始,若像漠兄说的,可是我似乎没有机会进入丽婷阁保护她。”
“这还不简单,你去丽婷阁应聘呗。”
书呆子或许少了根筋竟是问我:“啊,难道要我做姑娘,这,这不太好吧。”说着,还面露羞涩,甚至可以看到一抹红霞。
我无奈翻了白眼,漠泽走了过来:“听闻丽婷阁这几日在招聘帐房管事,宁兄不妨一试。”顿了顿补充:“这张药方我正想要给晚清姑娘,也请宁兄帮我转交。”
我诧异漠泽竟然不亲自前去的时候,书呆子已经接过药方蹦跶着出去了。
“你怎么不去给晚清姑娘看诊了?”
“我考虑了一番你昨日的话,虽觉得莫名其妙,可是你终是我的掌柜,我还是得听你的话,不然万一你真将我扫地出门,那我就只有露宿街头了。”
我嘟着嘴伸手再次拧了漠泽一记,自从发现抡拳头与他而言无关痛痒之时,我就发现没有比掐人来的更不费力又直截了当的。
兴许是第三次去丽婷阁的缘故,书呆子应该没有耗费多少时间在找路上,才刚过午饭时间,他就回来了,不过看他垂头丧气的模样,显然是落榜了:“亏你还要做我的私塾,连个账房先生都过不了。”
书呆子似乎没听到我的冷嘲热讽,走进来之后抓起茶壶猛灌了一口水说:“我前去应聘,却被晴灼给赶出来了。”
这倒是新鲜,昨天见晴灼看到书呆子的态度,应该是思念之情犹如江水滔滔不绝的呀。
只可惜在场的人都不是什么情场高手,给不了书呆子多少意见,漠泽想起了药方:“那药方给晚清姑娘了吗?”
书呆子点了点头:“给晴灼了。”
我本想开了,可是看到漠泽那么关心晚清,不悦之下靠着书呆子坐了下来,远离漠泽:“你们昨天离开丽婷阁之后难道没有久别之后叙叙旧,还是你太不懂风情惹了人姑娘不开心?”
按照书呆子的木讷程度,两人如此久未见,很有可能表达迟钝,伤了人姑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