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样?”苏恩屿突然开口,把正在愣神的林念吓了一跳。
“是很奇怪。”
苏恩屿苦苦的笑了一声,那声音很恐怖,让林念感觉浑身都很冷。
但她知道此刻是冷不过他的。
他的眼里布满了寒气,不过看了不会感到害怕,而是揪心。
此时的苏恩屿就像个小孩子,很真实。
“我小时候最崇敬的人就是我爸,虽然他不常回来陪我,也从没给过我别的孩子有的睡前故事,但我依然很敬佩他,其实更多的是敬畏。我喜欢看他下棋的时候的样子,因为只有在那时候他才不会再打电话,不会皱着眉头谈工作,我那时很希望他永远都这样至少可以陪着我。直到……我九岁那一年,”苏恩屿说着紧紧握起了拳头,“我永远都忘不了他带着那个女人离开时的背影,永远忘不了我妈跪在地上的苦苦哀求,永远忘不了…永远。”苏恩屿说着拳头狠狠的捶在了面前的墙上。
没有人知道外表冷淡无畏的他,曾在九岁那年经历了几乎是所有孩子们心中的噩梦。
他恨他,恨的入骨。
林念还没从这个悲情的故事中醒过来,就突然看到他的血顺着手在墙上往下直流。
她咬牙走上前去,把他还捶在墙上得手扳了下来。
看着寒血不停往下滴的手还紧紧攥成拳头,心里很不是滋味,不免皱了一下眉头。
她抬头看向他,发现他正在用一种不知是什么的眼神盯着她。
“你还真是长不大,自虐有用吗?”林念皱着眉问他。
她随手扯下窗帘上的白布,边低头给苏恩屿包扎,边像长辈一样的口气慢慢说:“我跟你说啊,你没有了他的这几年不也过来了吗,他抛弃了夫人和儿子一走了之,放弃了苏氏集团这个大到可以撑破天的企业。诺,吃亏的是他又不是你,为了个不负责任的人这样不是自降身价吗?”
林念抬头看了看他,发现他还在看自己,她又叹了口气接着说:“对于爸爸这个词其实你比我好的多啦,你还有他在的九年时光,而我出生时爸爸就去世了,”林念说着无所谓的一笑,像是自嘲,“我可是丁点儿都不在乎,你个大男人不会比我这个女孩儿还弱吧?”
丁点儿不在乎吗,她不曾为了没有爸爸这个原因被人笑话过吗。
她不曾因为爸爸这两个字躲在被子中哭了几个晚上吗。
可是此刻她居然这么说出来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看见苏恩屿并没有开口,只是还在一直的盯着自己,像是快把自己给吃了一样。
她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说多了,怕是又得罪了这个大少爷,于是想来个收尾:“总而言之,人活在世上要对自己有信心不是吗,你…唔…唔。”
林念说不下去了,因为某个人竟低头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嘴。
火辣辣的炽热在林念脸上疯狂的蔓延。
林念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则是剧烈的吻着,很深刻也很真切。
这个征服性的吻突如其来,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
酒香添杂,增加了这个吻的醉人。
此时酒吧服务员推门进来送果盘,却被这一幕给吓破了胆。
一时不知该怎么办,竟然连逃跑都忘了门在哪边。
如果让他知道包间里的是苏恩屿,他自然是打死也不敢进来(这话没有夸张,因为打死比被苏恩屿弄死要好受得多)。
然而命运捉弄人啊,苏大少爷强吻女孩儿居然也让他撞见了。
他此时心中思绪万千心想自己就这么死了吗甚至开始惦记着他的死后遗产的分配,自知必死无疑于是连逃也不逃了,闭着眼倚着门等死。
林念看有人进来于是脸愈发通红,用了最大的力气把苏恩屿推开。
心想魔鬼始终还是魔鬼,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再对人妄下论断!
啊不对刚刚自己的初吻是没了吗?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