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看着捡到的小狗喝完陈澈给它倒在地上的水后说:“你怎么卡在绿化带里了?”
“唔...唔...汪。”
陈澈听着小狗奶的不行的叫声,觉得身体都舒服了一些,他背起书包说:“回家去吧,我也回家了。”
“唔...唔...”
小狗才陈澈巴掌一样大,看着人类还是有些恐惧,虽然没有后退,但是不断的抖着身子。
陈澈也不再伸手,怕吓到他,他站起了身准备回家。
小狗不知道是不是对眼前这个救了它还给它喝水的人类并不害怕,站在树下的坐台上呜呜呜的叫着。
陈澈回头看了眼,小家伙似乎不知道怎么从坐台上下来,一边有些害怕,一边急的团团转。
陈澈叹了口气,转头把它拎下坐台,就大步流星回了店里。
下午三四点并不是饭点,陈妈妈没有开风扇,而是拿着一把蒲扇,坐在店门口阴凉处的一个躺椅上不停的扇着。
“这么热的天怎么不在外面?”
陈妈妈听到儿子的声音,还以为听错了,睁开眼一看结果真的是自己的儿子。
她没有动,继续躺在躺椅上扇着扇子说:“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看不进去,救回来了。”
“快进去放书包,看你热的一头汗。”
陈澈进了店里,发现店里风扇并没有开,整个屋子里闷热的不行。
陈澈进去放了书包,后厨水池里的碗筷不是很多,而且现在实在是太热了,陈澈也不行动弹。
他从收银台拿了柄扇子,提了一把椅子出了店。
他把椅子放在妈妈躺椅旁边坐下说:“今天人不多?”
“不多,今天33℃的高温,人都不乐意出来。”
别说出来吃饭了,就连平日里喜欢在这一片打闹的孩子都不见人影。
“今天都二十九号了,三十,三十一,一号,你还有三天就开学了,要是觉得学得累了,这几天就在家休息休息。”
“好。”
陈妈妈仰头看了眼闭着眼坐在椅子上的儿子说:“平时让你休息一天那么难,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陈澈看了眼妈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我看理发店人不多,我去剪头发了。”
“也行,去吧,等会温度凉一点人就多起来了。”
“好。”
陈澈把椅子又拿进去,出来拿扇子挡着太阳说:“太热了就去把风扇开开。”
“开风扇干啥,我在这扇扇扇子也行了,店里的电费那么贵,快剪头发去。”
陈澈拿着扇子去了离自家店不远的理发店里。
这家理发店是一对小夫妻开的,老板娘是外地人,跟着当初在外地打工的老板来了蓉城。
“阿澈?哎呀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时间见你啊。”
“婷姐,我来剪头发。”
“你哥刚忙完吃过饭睡下,不然我给你剪?行不行?”
关婷说话还有一丝口音,很容易听出来。
但是她人缘好,每天见人都笑脸相迎,而且他们店里的价格实惠,用的东西也不哄人,所以不光这一片的人都在他家理发。
还有很多别的地方的顾客,来过几次后,几乎都固定了,在他家做个头发。
“行啊,我还能信不过婷姐你的手艺?”
“这话我爱听,来,我给你洗头。”
“好。”
关婷是个很实在的人,洗发、护发、洗干净才会去让顾客去剪头发。
陈澈感受着婷姐的指腹按在自己头皮上的触感,很舒服。
他原本有些不清醒的头脑在理发店的空调和婷姐的洗发中,渐渐清明了起来。
“好了起来。”
陈澈按着包在头上一次性的毛巾,坐在了镜子前。
关婷洗了手戴好围裙,过来给陈澈剪头发。
“你快开学了吧。”
“嗯。”
“那我给你剪短一点,我有顾客是蓉城一中的学生,他们说男生的头发不让留太长。”
陈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鼻梁高挺,头发湿了后垂在眼前,遮住了原本好看的眼睛。
“直接剃了吧。”
“剃了?3毫米吗?”
“也行。”
“你认真的?现在的孩子都舍不得自己的头发,你倒好,直接剃了?”
“剃。”
关婷犟不过他,最后还是给陈澈剃成了寸头。
关婷拿着推子站在陈澈身后,看着镜子里的陈澈啧啧有声:“果然长的好看的人不需要头发。”
“婷姐真会说笑。”
关婷把手里的工具收起来,然后取下陈澈身上的围裙,把碎发给扫干净后说:“我没开玩笑,现在一看头发还挡住了你的帅气。”
“姐。”
“哈哈哈,好了走吧,洗头发走。”
关婷给陈澈把头发洗干净,拿毛巾擦了擦说:“好了,就不给你吹了,你出去走两步就干了。”
“好,姐多少钱。”
“不收钱,走吧。”
“这不行,哪能不给钱呢。”
“因为你是今年的中考状元,你给我家店无形做了多少宣传,知道你的都来我家理发了,等你开学啊,别说男生了,女生来这的人肯定很多,就算是你给我店里打广告的费用了。”
“两码事,姐,我得把钱给你。”
“你这小伙子犟得很,不要你赶紧走。”
“姐。”
“行了,大不了我晚上去你家店里吃饭,这段时间一到下午忙死,连饭都吃不上。”
都是邻居,关婷这么说陈澈也不好意思强行把钱给她,只好说:“那到时候你喊我一声,我给你和哥送过来。”
“行,去吧。”
陈澈出了理发店,理发店里的空调很足,陈澈在理发店觉得很舒服,出了门热气扑面而来,差点让陈澈一口气没上来。
陈澈回头看了眼,关婷在扫着地上的碎头发,理发店虽然不大,但是布置的很温馨。
关婷是外地人,来了蓉城这么多年,她老公也挺宠她。
听说这么多年的打拼已经在蓉城一个旧城区买了房,虽然是旧城区,但也算是在蓉城这个地方安家了。
陈澈回了自家店里,陈妈妈看到儿子过来,噗嗤一下笑出声。
“笑什么。”
陈妈妈从躺椅上坐起身子,看着儿子的寸头说:“怎么剪这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