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回忆从前姜蕴身边出现过的男人。
她有个叫韩铭的发小，从小就跟屁虫一样跟着她，他记得韩铭家境不错，但很胖，姜蕴大概从没拿他当男人看过。
别的他没什么印象，姜蕴父亲是高中班主任，当时来她家上家教的学生很多，男生女生都有，有人给她写情书送礼物，通常都是前脚送过去，后脚就被她爸送回去。
那是谁呢？
他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程嘉学，他也在南城。
分手前，姜蕴跟他提过外婆过寿，虽然没赶上，他去拜访一下，应该没什么不合适。
——
秦青开门见到宋斯越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来干什么？”
从前的秦青很少用这样严厉的语气跟他说话，宋斯越知道他和姜蕴的事，她家里大概都知道了。
他面上尽量平静，看向屋里道：“外婆过寿我没赶上，这次恰巧来南城办事，就想着过来看看。”
“谢谢你的好意，没别的事就早点回去吧。”
“阿姨……”
秦青抬头打量他，“还有什么事吗？”
宋斯越抿了下唇，“阿蕴在家吗？我想见见她。”
“她和朋友出去玩了，过几天才回来。”
“哪些朋友？”
“跟你有什么关系？”
姜淮成在屋里备课，听见外面妻子说话的声音语气不善，便推门出来看看。
谁料一抬头就看见了宋斯越，顿时也沉下了脸。
“姜老师。”
姜淮成皱起眉头，“亏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师。”
说完就上前要关门。
宋斯越硬着头皮抵住门，低声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阿蕴，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不想离开她，只要她愿意，我可以立刻娶她……”
“凭什么你想分手就分手，想让她回来就让她回来？她是你屋里什么摆件不成？我告诉你，五年前她跟你跑去申城错了一次，我是她爸，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她错第二次！等她申城的工作交接完，就会搬回来跟我们一起住，我自己的女儿自己照顾，不求人！嫁不出去我也能养得起，但你也知道，等着娶她的可不少。”
“……”
正看电视的外婆也慢悠悠走了过来，她近来有时清醒有时糊涂，还常把事情记混，任性的像个小孩子。
宋斯越好几年没回来了，她不太记得了，倒是昨晚来吃饭的程嘉学让她一直惦记。
她见宋斯越长得好看，个头又高，一时把他错认成了程嘉学。
她推开姜淮成，站在宋斯越面前仰着脑袋看他，然后笑眯眯的把他往屋里拉。
宋斯越有些错愕，心里又有些感动，他很久没回来了，老人家却还记得他。
外婆坐了下来，对着他迫不及待道：“昨天你还没说完，那个青衣后来到底嫁给谁了呀？”
外婆是个戏迷，但头一回听人说戏团演员背后的八卦不免听得入迷。
昨天程嘉学没讲完，难受的她一晚上没睡着觉。
早上一起来，就催着外孙女去把人叫来，谁料一个个的都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宋斯越闻言愣住，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老太太顿时就急了，“就是你昨天吃饭时候跟我说的那个唱白蛇的青衣呀，她那个老公不是跟团长的女儿好上了吗？说能帮他飞黄腾达，我就想知道最后那个姑娘有没有遇到好人家，这男的下场惨不惨。”
话落，屋子里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