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铃铛揉了揉手背,“小姐,如今可不比在军营,你说话要小心一些,免得被……”
“我怕他们?”陆飞雪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小铃铛突然笑了起来,“是是是,小姐你不怕,煜王和恒王殿下有啥可怕的嘛。”
“就是。”陆飞雪翻了个大白眼儿,心里却是虚虚的言不由衷。
“唉唉,小姐你呀,不就是因为二位殿下心太善人太好,也没什么坏脾气,所以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
“小铃铛!”陆飞雪掐住了她的脸,“你到底是他们的人?还是我的人啊?怎么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女大不中留了是不?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小姐……疼……疼……”小铃铛嘟着嘴,瞅着就像要哭了似的,陆飞雪这才松开手。
小铃铛捂着脸,委屈巴巴地嘟囔着:“小铃铛是你的丫鬟,再不替别人说话了。”
陆飞雪又换成一张笑脸,爱.抚地摸了摸小铃铛的脸蛋儿,“你要是总能这么乖就好了,本小姐才能放心哈。”
小铃铛偷偷撇了一下嘴角,这话应该她说才对吧?啥时候小姐才能懂事听话一些呀?
陆飞雪单手托着下巴,斜倚着身子,从飘起的车帘子往外看。
可是无论她怎么探头,除了能见到前面马车的后轱辘,其它的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不免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他们都在马车里做什么呢?”真希望快点儿到客栈歇脚,这样就可以看见厉战廷了。
季青青和厉战廷没闲着,趁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直接钻空间里去泡温泉了。
双人鸳鸯浴,泡得季青青小脸儿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其它什么。
厉战廷倒是坦然许多,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被自己媳妇儿看怕什么?
“眼瞅着这天儿越来越冷了,咱们还在路上兜兜转转没回京城呢。现在又带上了陆飞雪,这一路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道啊。”
听着季青青的感慨,厉战廷从身后将她环进胳臂里,脸侧贴着她的脸无比亲昵。
“谁让媳妇儿你唯恐天下不乱,竟然答应了陆飞雪跟咱们一起走,我真恨不得全程都躲在空间里不出去呢,省得还要看见她。”
紧贴着后背传来的温度,让季青青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她支支吾吾道:“我我……我这不也是寻思着,给咱们二哥……整个媳妇儿……好让他脱单嘛!”
厉战廷摇着头叹了口气,“这下好了,二哥脱单这事不一定能成,说不定你相公要被人给挖墙脚了。”
“那可不行!”季青青挣开了厉战廷的怀抱,转过身双手叉腰瞪着他,“不管陆飞雪有什么样的想法,你但凡动了一点儿那样的心思,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哼!”
厉战廷被逗笑了,身手捏了下季青青的鼻子尖儿,“这还用你说?我唯恐避她而不及,这麻烦还是媳妇儿你搞出来的哟。”
被厉战廷这么一说,季青青又蔫吧的缩进了水中,只露出了肩膀和脑袋在睡上面。
“所以啊,当务之急,就是最好在三天之内,让二哥和陆飞雪变成一对儿。”
厉战廷嗤笑道:“省省力气吧,我想这个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为啥呀?”季青青不明白,“厉战赢之前还表现出对陆飞雪很感兴趣的样子呢,怎么现在你又说不可能了?”
厉战廷解释道:“如果陆飞雪和江红玉不认识,她们之间没有手帕交情,这个目的吧还是可以实现的。”
“但是现在他知道陆飞雪和江红玉的关系了,估计就会打消那个念头了。”
这么一解释,季青青明白了,“原来如此,他是觉得过去辜负了江红玉,如果现在和陆飞雪在一起,又没有脸去面对前女友。”
厉战廷微微挑眉,就是这个意思。
季青青眉头皱巴着,挠了挠头说:“这个确实挺难搞的,但也不是不能实现。毕竟江红玉已经得到了幸福,我猜想她一定会好好嘱咐闺蜜和前男友的。”
季青青说完,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咋那么别扭呢?
果然这种事放在现代社会,也是让人感到有些难以面对的。
季青青用手撩着水面,摇头啧啧道:“这个二哥呀,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话说回来啊,他和谢蕙儿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到底在干啥呢?”
厉战廷笑了起来,“他们能干嘛?聊天呗,厉战赢不是那种看见美女就控制不住身体冲动的家伙。”
季青青撇了撇嘴,“呵,男人,谁信?”
厉战廷有了意见,“那我的话呢?媳妇儿也不相信?”他说着话,越来越向季青青靠近。
季青青见状,忙用手往厉战廷脸上撩水,“你别靠这么近!我信还不行嘛?!”
厉战赢的马车里,谢蕙儿偷偷瞄了眼厉战赢。自从坐上马车,他就一直闭目养神,没有说过一句话。
谢蕙儿实在是不明白,恒王殿下把自己弄出军营抹了罪奴籍,还让和他同一辆马车,却又不说话也没任何其它举动,厉战赢到底是何用意?
“给了你这么好的机会,却始终不出手为你爹和家人报仇,不觉得浪费机会了吗?”
厉战赢终于开口了,可是却给谢蕙儿抛出这么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她连忙跪在厉战赢的脚下,把头压得很低,额头贴伏在地上,“恒王殿下恕罪!昨日……是奴家太过冲动做了错事,经过这一.夜的冷静沉思,已然想清楚明白了!”
“真的想明白了?”厉战赢不信,这种事怎么可能突然就看得淡然放下了?
谢蕙儿心思被拆穿,低伏着身子不敢抬头看他。
“你若真想明白了,现在也不会这么卑躬屈膝的姿态了。”厉战赢伸出一只手,把谢蕙儿给拽了起来,“坐那里说话。”
谢蕙儿顺溜儿地起身,坐在了侧面的位置上,“恒王殿下,奴家……奴家承认,心里还有些气结解不开,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做那种事,偏偏还被你们查到了。”
“毕竟……贪污受贿的官员那么多,又不止我父亲一人,为什么只有他……”谢蕙儿说着说着,眼泪珠子就掉了下来。
她本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一朝被贬入军营厨房打杂,被迫学会了如何看人脸色怎样求生存,还要时不时的忍受士兵们的骚扰,实在是过得很辛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