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殊也是一脸迷惑的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难道是夜忘忧?可是自从引夜忘忧入体之后,平日也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
然而那双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却让他没办法静下心来细想。
顾晏殊伸手将那双手抓住紧紧的攥在手中,喉结滚动,平复了一下呼吸,才声音暗哑的低声道:“许是夜忘忧的缘故。”
见他身上的闪光消失了,沉壁像是没有玩儿够,使劲儿的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可怎奈两人力量悬殊,她挣扎了一会儿便放弃了。
嘟囔着,“顾晏殊,连梦里都这么小气……”说完头一歪倒在他的怀里,又睡了过去。
顾晏殊微恼,闹了半天,这人根本就是在撒酒疯……
可想起她刚才揽着自己的脖子,说:“晚意,我想把自己给你!”
顾晏殊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将怀中熟睡的人放下,有些狼狈的披了外袍下床走了。
“世子殿下怎么这个时辰要沐浴啊!还要冷水,这身子才好两日万一再冷到了可如何是好!“檐廊下长鹤一脸担心的看着房内摇头道。
不行,明日明日还是要让尹先生再来给世子瞧瞧。
夜隼抱着峨眉刺站在一旁,看长鹤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皇后被禁足的消息此刻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苏凤仪在后宫叱咤风云这么多年,虽然不是最受皇上宠爱的那个,但是仗着苏家在朝中的威视就连皇上对她也是礼让三分。
毕竟她不但有掌典领百官,统六部的尚书令父亲,还有掌管着大周户口经济和财政的户部尚书的大哥,礼部侍郎两位都是苏家子弟……更不要说朝中其他各部之中又有多少是苏家的门生旁支。
这样的女子就算她不是统领六宫,母仪天下的皇后,想要与她为敌的话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皇上居然直接将人禁足了,想当年,慎妃刚生下三皇子,就被皇后灌下凉药,再也不能受孕,皇上都没有说一句重话。
这是得犯了多大的罪过。才能让皇上不顾及前朝,将人关在栖梧宫啊。
就在宫中众说纷纭之际,后宫西南角一处破败的宫殿内,昏黄的灯光如豆,宫女玉盏拿着一柄檀木梳子,为慎妃梳发,他今年也不过三十多岁,却早早的生了白发。
同样都是后宫嫔妃,本该养尊处优,可她却过早的衰老了,犹如被风霜吹打的野花,无人问津。
玉盏的眼中流出心疼,张口安慰道:“娘娘……皇后被禁足在了栖梧宫,这次皇上定是信了那些事儿都是那个毒妇所为,咱们皇子殿下此次也能安然无虞了。”
不料慎妃看着铜镜中自己衰老的脸,冷笑道:“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为何半分长进也没有,竟然背着自作主张去给骊妃送信,你以为你做的隐秘,却将我们在后宫之中彻底暴露。
以皇后的心智,绝对不可能就这样被皇上禁足的。她这是引蛇出洞,等我们得意忘形露出马脚,才好人赃俱获,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