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殊握着她的手,点了点头说:“嗯,下次不会了。”
“下次?还有下次?以后都不见她了。我们过我们自己的日子,随她怎么作死,都与我们无关,”沉壁气鼓鼓的,牵着顾晏殊的手便往外走。“这个破地方,一刻都不想待了。”
顾晏殊任她牵着跟在她的身后,走了两步,又加快步子与她并肩,原本被沉壁握着的手,也被他换成了十指紧扣的手势。
望向她的目光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
而此刻萧随的府中,却是鸡飞狗跳乱做一团。
大婚当日,后院起火,差点烧了新房。洞房里的喜床上赫然一只剥了皮的兔子,血淋淋的横放在床上。
吓得程紫烟在众目睽睽之下落了胎。新娘子未婚先孕的事情一下子人尽皆知。
参加喜宴的众人当晚回到各自的府上,全都开始上吐下泻,请了大夫都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好不容易派人到各位宾客家里慰问完了,侍卫又来禀报,在后院找到了三具侍卫和暗卫的尸体。
萧随坐在太师椅上仰头捏着眉心,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
刚要开口,程紫烟一身中衣,批头散发的从内室跑了出来,一下扑进他的怀中,哭的泣不成声:“夫君,夫君,你一定要为烟儿做主,一定要查出来究竟是谁要害我,我要杀了她……啊啊……夫君……我们的孩儿啊……”
程紫烟还发着高热,一身的血腥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萧随莫名的更加烦躁。压着性子哄她:“烟儿别哭,当心身子,为夫这就彻查今日之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为你和我们的孩子报仇雪恨。你落了胎,需要好好静养,快回去躺着,别找了风寒……”
说完他横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丫鬟,两个人连忙手忙脚乱的上前搀扶程紫烟。“皇妃还是快回去躺着吧,身子重要……”
程紫烟哭哭啼啼的跟着两个人回了内室。
萧随神色阴鸷的盯着侍卫,“今日不是让你盯紧顾晏殊他们的吗?”
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回禀三皇子,当时后院齐火,我去了后院,留下李虎盯着,没想到……”
“废物……“萧随一双手攥的啪啪直响。“去找白先生来。”
“是……”那侍卫就想领了免死金牌一般,抱着拳退了出去。
而此时的皇宫内,栖梧宫偏殿的梧桐树下,一个身着黑色披风的男人,负手而立,巨大的兜帽盖着他的脸,只露出一个俊秀的下巴。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漆黑的瓷瓶,交到苏凤仪的手中,“这是半个月的药量,每日一滴,切不可多加,否则毒发身亡会引起朝臣怀疑的。”
“你就是太过小心谨慎,他头痛已经三年了,说是中风而亡,也不会有人怀疑的。”苏凤仪从男人的手中接过药瓶,语气不满道。
“弑君可是诛九族的,我们已经隐忍了这么多年,又何必急于一时。”男人不耐道。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苏凤仪叹了口气,“知道了,知道了,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