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安静的有些诡异,萧随似乎十分虚弱,脸色煞白,甚至连唇色都泛着惨白,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身边的小太监眼疾手快,伸手将人扶住,“三殿下您还好吗?”
萧随摇了摇头,“无妨无妨,坐下休息一下就好了。”
萧誉桁见状眉头皱的更紧,“你府上的人都是吃白饭的吗?怎么伤成这样,都没有请医给你好好诊治调养吗?脸色这么差!”
萧随听到这话,神色一怔,眼中隐隐经有泪光闪烁,这里面虽然有做戏的成份,但也有一丝受宠若惊,他的生母慎妃不受宠,连带着他也一直不受萧随待见,从小到大除了宫中的大宴之外,他几乎很少见到过萧誉桁,父子之间甚至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过几句话。更别说享受父爱了。
成年后,按照惯例,他便出宫开府建牙,平时无召不得入宫,更是一年见不到两次面。更别说像这样被萧誉桁关切了。
“儿臣……儿臣只是……当时失血过多所以才会有些虚弱,过几日便好了,父皇不必担心。”萧随语气里带着哽咽,令人闻之心痛不已。
萧图见他如此,气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萧随啊萧随,你真不该投生什么三皇子,你就应该是个戏子。他咬着牙拳头握的咯吱作响。
太子有些听不下去,语气关切的问:“三弟当日被程相爷带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虽算不上精神奕奕也能说是面色红润。
为兄请太医诊治的时候并未发现你身上有如此严重的伤口啊,怎么这才两日,人竟然虚弱至此啊!你府上的医师到底靠不靠谱!”
太子这话的意思十分明显,就是明确警告萧随,我知道你这身伤并不是水灾造成的,你就别再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我可是有太医为证的。
但是萧随听罢却神色如常,甚至说是十分淡定,只见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太子道:“皇兄日理万机,为父皇分忧。为天下百姓请命,已经十分辛劳,想必是贵人事忙,有些事记不清了也很正常。”他不正面回答太子的话,三眼两语轻描淡写的就把事情推到太子的头上,还不忘给太子在皇帝面前上点眼药。
太子一时竟无法反驳。
萧图见太子吃瘪,上前一步似是关切的拉住萧随受伤的手,一边仔细查看他纱布上的血迹,一边说:“程相爷说你这手险些废掉是何意啊?是伤口太深筋脉断了吗?”
萧随没有防备被他这样一扯,疼的冷汗直流,他这只手原本便被顾晏殊断了筋脉,即使找了最好的医师重新接上,但却连端杯水都费劲,和废了差不多。
这件事只有他和几个心腹知道,就连程紫烟都不清楚。他一直想为这件事找个合理的解释,这次简直就是天赐良机,所以他才会强忍断手之痛,再次划开旧伤口。在萧随面前演这一出苦肉计。
“嘶……二皇兄……”萧随面露痛色,七分真三分假的倒吸一口冷气,连忙用右手去推萧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