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紫烟听说卿倾子衿的时候,人还在家里做小月子,头上缠着一块方巾,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听着门外的小丫鬟羡慕的语气,便气不打一处来。
撑着身子坐起来,“把外面嘴巴大的小贱人给我喊进来。”
“是……“陪嫁的婆子郑妈妈也是个厉害的人物,起身走到门外疾言厉色的对着那两个小丫鬟说:”夫人问话,还不快滚进来!“
那两个丫鬟原本是萧随府上的,本就看不惯程紫烟来了之后颐指气使的样子,
两人进了门不情不愿的行了礼,便垂首站在一旁。
程紫烟看着两人穿红戴绿的样子心里越发的气愤,目光冷冷的盯着二人打量了一番,“你们二位平日里在我这院子里是干什么的?”
“奴婢自从三皇子开府之后便跟着三皇子了,平日里负责这府中四季衣衫的采买。”一个粉衣的丫鬟说。
“奴婢负责院中花花草草的养护和添置。”另一个水绿色的丫鬟回话。
“呦,原来是两个负责杂事儿的丫头,不说的话我还以为你们这身打扮是专门在院子里勾搭男人的呢!“程紫烟说完抓起身侧丫鬟手里的药碗直接朝着二人的脸泼去。
两人没有防备,滚烫的药汁瞬间烫红了脸颊,疼的二捂着脸哭喊:“夫人,您这是做什么?为何突然用药烫我二人呢?”
“奴婢虽是奴才,可也是这府里的家生子,好人家的女儿,夫人再霸道也不该对我等动辄打骂吧!“
两人从前在这院子里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索性直接站在房内与程紫烟理论了起来。
“夫人不过是看我们二人有些姿色,担心自己小产不能伺候殿下,我们得了点下的欢心,便存心找茬。可这整个皇子府内,没有我二人也有别的年轻貌美的姑娘,难道夫人个个都要为难一边不成?“
“您人一进门就小产见红,留不住殿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您不能把气都撒到我们的身上吧。“
两个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见今日左右是躲不过去了,索性豁出去了,将事情闹大,看她程紫烟还要不要脸面。
程紫烟向来是跋扈惯了的,可是如今与萧随婚后因为小产,接连几日萧随都不曾留宿在她的房内,心里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今日连两个贱蹄子都敢在自己跟前叫嚣,哪里还能忍。
气的指着那两个丫鬟大喊:“郑妈妈,叫人给我把这两个贱蹄子捆了,打断腿,剪了舌头,卖去城里最下等的窑子里去,现在立刻马上……”
话音刚落,屋子里几个陪嫁的丫鬟,上来七手八脚的将两人给摁在了地上,捆住了手脚把人给抬了出去。
两个小丫鬟这才知道害怕,又哭又叫的挣扎,可怎奈抵不过他们人多势众,几声惨叫,被剪掉了舌头,只剩下满嘴的鲜血,呜呜的挣扎着,手掌厚的板子又结结实实的落了下来。
院子里原本的府里的丫鬟小厮见状于心不忍,有人偷偷的溜走给她们的家人报了信,可是等家里来的时候,人早就被打的昏迷不醒,被人牙子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