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婳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些事情她只在心里默默谋划,从来未对任何人宣之于口,萧随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萧随见她如此,鼻子里冷嗤一声:“怎么?母妃被说中心事了?觉得很惊讶,你的这些秘密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告诉你,今天开始我们分道扬镳,你接下来怎么筹谋。怎么计划,要怎么颠覆这大周的江山都跟我没有关系。
至于我要去哪儿要做什么,也以你无关。”萧随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尉迟婳的脸上露出扭曲的冷笑。朝着萧随赫然出掌,将他一掌打道在地。
萧随本就有伤在身,又受了她这一掌,“噗……”的一下吐出一大片鲜血,转身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
尉迟婳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从小母妃就告诉过你,不要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他人,你怎么就学不乖呢?”
顾晏殊身上的毒从傍晚熬到了深夜,身上的血红和灼热终于散去,汗水打湿了全身的衣衫,犹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虚弱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嘴里却还低喃着“阿笙……去北凉……”
越老见状让人准备了一大锅的草药熬成的药汁,兑上温水,倒进大大的浴桶里,让几个人将顾晏殊抬进桶里泡上药浴。
尹仲也准备了蛊虫来引出他体内的千日萤,药庄简陋的房内众人正在忙的脚不沾地,外面却传来羽林卫的叫喊声。
“庄子里的人听着,皇上仁慈不计较顾右丞今日抗旨之事,特来命我等请顾右丞进宫议事,还请顾右丞速速出来与我等入宫。”
羽林卫的人惧怕顾晏殊,不敢贸然进庄子,只敢站在庄子外面大声叫喊,喊了一阵见里面的人没有回应。那为首的统领有些不耐烦的朝着大门揣了一脚,然而脚刚挨上那门,只见门上冒出一阵白烟,呛的他们用手扇着鼻子破口大骂。
可还没骂两句,只觉得头重脚轻,眼皮沉重纷纷倒在了地上。
门里面越老拄着拐杖看着外面的情形,气呼呼的说了句:“聒噪。”便转身走了。
就在他刚刚转身之后,不远处一个跑去如厕的羽林卫提着裤子从树林里走了出来,看到地上倒了一片一动不动的同僚,吓得扯了扯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伸手探了他那人的呼吸,直到手指上感受到那人的呼吸,他才穿着粗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连滚带爬跑到一匹马前,翻身上马朝着皇城的方向而去。
顾晏殊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药庄都被羽林卫给团团围住,密密麻麻的弓箭手箭矢全都指向药庄里的众人。
新晋的羽林卫统领是苏家二房的苏诚,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不但没有烧起来火,还在顾晏殊的身上屡屡挫败,让他颜面尽失,方才一听说自己的手下被顾晏殊下毒,毒倒了一大片,气的火冒三丈,直接亲自带队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