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葛瑞桌上要审结的案件卷宗都快堆成小山了,他刚才刚下一小会儿,门就被侍卫敲得震天响。
“大人,大人……快起来……摄政王大人来了!”
葛瑞拍了昏昏沉沉的脑袋拉开门,“这摄政王大人,都不睡觉的吗?”
那侍卫神色凝重的俯在葛瑞的耳边说了几句,葛瑞那点瞌睡一下子惊醒了,“走……”
葛瑞到的时候,仵作已经在验尸了,看完之后对一旁的顾晏殊道:“回禀王爷,的确是自杀!”
顾晏殊点头转身看到葛瑞进门正要向他行礼,被他抬手制止:“免了。”
说完他目光沉沉的落在那三人的尸首上,“这才是可疑之处,北苑大门高约一丈五,此三人最高者不足六尺,孩子不足三尺,他们是如何在,不通武艺,不借助任何工具的情况下自挂于门檐之上的呢?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而这张杀人偿命的血书又是什么意思?”
葛瑞接过那张血书反复看了两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市面上最普通的粗布,四个大写的歪歪扭扭,与三人之中死去的老者食指上的印记相吻合。应该是这老者生前所写,可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王爷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葛瑞扣着脑袋问。
然而看着顾晏殊的神情,他又一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这还用问,王爷都不用得罪人,他在这大周的仇家数都数不过来。
“这些年,那些世族大家,贪官污吏,明里暗里的刺杀和针对层出不穷。像这样没头没尾的弄几个无辜百姓挂在府门口的行为,目的是什么呢?知道您要大婚了,找找您的晦气,恶心恶心您?”葛瑞皱着眉头猜测。
顾晏殊摇了摇头:“不像……那样的话,就解释不通这些人是自杀的行为了。我与这些人素昧平生,他可能为何要如此决绝的死在我的府门前?”
“被胁迫?比如家中至亲,被他们控制,以性命要挟?毕竟那些畜生,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顾晏殊不置可否,“本王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务必尽快确认这三个死者的身份,找到他们的家人,以及他们生前最后见到了什么人,做了什么?才好确认他们的动机!”
葛瑞有些担忧,“王爷这一看就是有人想要对你栽赃陷害,好借题发挥。若是咱们如此大张旗鼓的找人,只怕会让幕后之人有可乘之机。”
顾晏殊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我们隐而不发,反而会有做贼心虚的嫌疑,不如先发制人将此事放在明处。也看看这幕后之人想要干什么。”
葛瑞听罢点了点头道:“下官这就命师爷张绘制画像,张贴寻人告示。一有消息即刻通知大人。”
然而还未等到告示贴出来,这几位死者的家属便找上门来了。
先来的是一个年轻女子,挺着六七个月的孕肚,哭的十分凄惨,“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啊!民妇的娘家的村子一夜之间被人屠杀殆尽,全家兄弟姐妹侄子侄女十多口人,全都死了,如今老父亲悲痛欲绝不知所踪,民妇身怀六甲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