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殊脚步未再停留疾步朝出宫的方向而去,身后的苏洛瑶却不依不饶的跟在他的身后喋喋不休:“顾晏殊,这就是你的报应,你再爱她又怎么样?她还不是转身就将你抛在脑后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
无论你如何的光风霁月,惊才绝艳,举世无双,可你也像我一样得不到所爱之人的一颗真心,你也该尝尝一腔真情被人无视践踏的滋味。”
可无论苏洛瑶在他身后如何诅咒怒骂,顾晏殊却自始至终都未曾回头再看他一眼。
苏洛瑶脚下一滑扑倒在宫墙之间的甬道之上,对着顾晏殊的背影怒喝:“顾晏殊,是我要与你退婚的……”
站在台阶下等着顾晏殊的沈嗣,听着女人的哭喊,不由得蹙眉,有些为顾晏殊担心,不由得伸头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顾晏殊面若寒霜的从甬道里走了出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那苏洛瑶不愿退亲?对你死缠烂打?”
顾晏殊强忍这心中杀人的冲动,对沈嗣道:“沈兄顾某有事先走一步。”
他话音刚落,身子一闪,整个人已经瞬间到了宫门口。
“诶……”沈嗣刚想再问些什么,却发现人已经出了宫门打马而去了。
沈嗣无奈的摇头,这得是什么事儿?急成这个样子?
雪上松里,雪鹞正在核对赈灾粮款,突然顾晏殊推门而入,如墨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问:“北凉那边最近有有什么消息?”
雪鹞愣了一下:“不是少主您说,让北凉的飞云使全都调离不再过问北凉之事了吗?他们如今都在北境待命,北凉没有咱们的人……”
雪鹞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一惯冷静自持的顾晏殊,一拳打在面前的案几上,黄花梨木的案几瞬间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让人即刻去北境,找到紫衣,问清楚长乐郡主现在的情况,马上……”顾晏殊说完转身直接上了三楼。
看顾晏殊离开后,门口的小二才战战兢兢的进来问:“老板,少主这是怎么了?”
雪鹞手里的折扇敲了敲脑门道:“先把这无辜的桌子收拾收拾送去柴房吧!”
然而心里却叹息道,怎么了,只怕北凉那边那位又有什么幺蛾子了呗,他当初就不应该听他的话,把飞云使全都撤走,现在好了……
然而飞云使传回来的消息非但没有让顾晏殊的怒火消退,反而犹如火上浇油。
“你说什么?找不到紫衣了?”顾晏殊紧握的拳头咯吱咯吱直响。“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回禀少主,飞云使在大都探查了一天,紫衣姑娘自十几天前,老北凉王去世的前一天在大都街头出现过一次后,就再也未曾出现过了。
而且如今赫连尔敦继位之后,整个七皇子府的人都搬去了王帐之中,一时半会儿探听不到王帐的消息。
只是听说赫连尔敦继位之时,长乐郡主也未曾出现在大典之上,都说她胎像不稳需要静养,这边我们已经安排人进王帐去了。 一有消息马上飞鸽传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