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桁神色摸着那镇堤铁牛断角之处,神色阴沉:“顾卿可有查到何人所为?
顾晏殊无奈的摇头:“臣无能,沿着火药的线索,在黑市中查到了一笔数量巨大的火药交易,然而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卖家已经全家被灭口多日。
那买家行事十分隐蔽,除了买家没有人见过他,而且他们杀害了卖家之后也将当时交易的银子悉数带走。如今线索全断无从查起!”
听到顾晏殊这样说程颂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他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语气不善道:“顾大人说了这么多,就是想为工部的诸位同僚开脱是吧!
人祸不假,扯些什么镇堤铁牛,什么炸药,这些毫无证据的阴谋论,怎么不能直接承认就是工部当年造堤之时偷工减料,才会扛不住暴雨冲刷,河堤溃塌,导致河水决堤酿成此惨剧的呢?”
程颂的话在大殿之中引起不小的骚动,众人看向顾晏殊的目光有同情也有幸灾乐祸。
毕竟他年纪轻轻便被皇帝钦点,担任工部尚书一职,一时风光无两,惹人眼红也是常事。
皇帝萧誉桁看向顾晏殊的目光里也带着探究,如今看来,这沂水河决堤的确并非天灾而是人祸,然而顾晏殊刚才所说的一切虽然那看似合理却又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难免不让人新生疑惑。
顾晏殊看着萧誉桁微微点头道:“启奏陛下,臣这几日已经调出了历年来沂水河河堤重修翻新的所有记录。
也带人一起在各处河堤出检查取样,可以确定沂水河此处的河堤绝非是偷工减料,也没有任何质量问题。若程相不信的话,臣肯请陛下,将河堤一案移交大理寺详查,还工部诸位同僚一个清白!”
倒是程相,昨日在南门外,调动数十名羽林卫对我未过门的妻子,长乐郡主大打出手之事,至今还未给顾某一个说法。
今日既然在陛下面前,顾某想问程相大人,您虽身居相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也没有随意调动拱卫皇城,保卫陛下的羽林卫之权吧!私调禁军该当何罪?相信程相比顾某更清楚吧”
顾晏殊说看着程颂,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意。看的程颂心中一惊。
“哦?”萧誉桁挑眉神色不悦的看向程颂,“竟有此事?程颂你好大的胆子!”
程颂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萧誉桁大喊:“皇上,老臣冤枉啊!那些羽林卫是当初沂水河决堤之时,您调拨给臣搜救三皇子的,并非是臣私调啊!请皇上明查,不要听顾大人的一面之词!”
程颂刚说完,太子出言质问他道:“既然是父王调拨给程相,是为了寻找三弟下落的,为何当日三弟回来时并没有羽林卫在场,只有您程大人个几个你程府的家丁在船上呢?
并且当时我三弟好好的,太医院的卢医师当时也为三弟悉心诊治了,当时并没有三弟今日手上那么严重的伤口。
怎么在您的护送下回府之后,今日一来便重伤至此?难道相爷不应该好好解释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