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桁指着苏凤仪道:“是你,是你给朕下的药,你这个毒妇……”
苏凤仪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反而看着慎妃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慎妃一愣,没料到苏凤仪会在这个时候反问自己,她不回答苏凤仪的问题反而指着她厉声怒喝:“你这个毒妇,勾结外臣,谋害皇上,其罪当诛。”
苏凤仪却莞尔一笑:“你不敢说?你早就知道了,却不早点向皇上揭露我的罪行,是因为你也想让他死。只不过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罢了。是不是?若你刚才对我所有的指控都成立的话,那你就是同谋。
早些时候你隐藏的太好了,以至于我太过轻敌,竟然没有发现你和你儿子的浪子野心,慎妃,就凭你能在上京城中一手建立起破军这样的杀手组织,说你背后没有人,我不相信,恐怕当初连你进宫的身份都是假的吧,今日既然大家都撕破脸了,索性就一起好好说说,你到底是谁?”
苏凤仪说完后,有恃无恐的坐在太师椅上,甚至没去看萧誉桁一眼。
萧誉桁听罢,一时难以接受,指着慎妃和萧随问:“你们早就知道朕中毒一事,却一直隐瞒,将此事作为要挟这个毒妇的把柄,好达到你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萧随与慎妃交换了一个眼神,既然瞒不住,那索性就直接说了,“我为何恨你,父皇难道不知道吗?我从小在宫中受过多少欺凌冷眼,在我出宫之前,我和母妃甚至么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就连宫里最低等的奴才都能对我动辄打骂,这一切您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听之任之放任不管,难道还期望我能救你于水火之中?你未免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萧誉桁听罢踉跄的坐在太师椅上,到头来他才是那个众叛亲离,真正的孤家寡人。突然他又像想起什么一般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顾晏殊问:“你也是知道的?你可有参与其中?”
顾晏殊目光清冷,“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哈哈哈哈……”不知何时转醒的崔罗绮突然仰头大笑,“报应,这就是你的报应。
萧誉桁似又不死心的看向顾晔霆:“朕当时向你解释了,朕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你难道从未相信过我?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堵上顾家百年荣耀,全族性命也想要杀了我?”
顾晔霆一向儒雅清明的眼,此刻布满血丝,“你毁了我和阿罗一生的幸福,却怪我不相信你?如果不是顾念着顾家和崔家的百年基业,全族性命,你在那晚就死在我的剑下了。”
萧誉桁似乎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手指指着在场的众人,扫视了一圈,“你们……你们……你们所有的一切都是朕赐给你们的。你们不但不知感恩,竟然妄图加害朕,该死的是你们,是你们……”萧誉桁突然暴走,一脚将离自己最近的陈实踢倒:“你还有你,你也跟苏凤仪这个贱人一伙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