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轻轻的摇了摇头,整夜这样哭闹,怪不的皇上这些时日都不肯来这栖梧宫了!
一个送茶进来的宫女冷冷的看了他俩一眼,低声呵斥到:“嫌命长了是不是,连皇后将娘的事儿也敢议论,小心到时候死无全尸。”
西北冬日的夜,人根本不能待在房外,大风就像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在山上,饶是沉壁穿了浑身的皮衣,也依旧觉得寒风刺骨。
几个家仆骑马走在前面为她遮挡了一些寒风,几个人沉默着赶路,一刻也不敢停歇。一路上遇得到客栈就下马休整吃点热食继续赶路。
城主一个女人都能受的住,剩下的十多个家仆没有一个人抱怨,即使累的看看前面绝强的不去的沉壁,也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输给一个女人。
终于两天后,在一处背风的山坳里遇到正在生火歇脚的张如晦。
车队的人见到十多个全副武装的人还以为是遇到了劫匪,纷纷快速的拔出刀剑准备应对一场血战。
却不料马上跳下一个人,扯下脸上蒙着的方巾,一脸欣喜的喊张如晦的名字。
等张如晦看清沉壁冻的通红的脸时,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连忙对着身旁的伙计大喊:“都放下都放下,是自己人。”
“大小姐怎么亲自来了?这样天寒地冻的,当心身子啊!”张如晦见她这身打扮不由得为她担心。
沉壁摇头让大伙都坐下烤火吃饭自己则将如今边关的局势大致和张如晦说了一遍。
“如今顾晏殊颁布这禁商令,目的是为了逼北凉出兵,然而一旦战事再起,原本就生存艰难的边境百姓,无疑是雪上加霜,将更加困苦。
接下来的行程必须掩人耳目,你和你的带来的人此次走到潼关便停下,货物我们带走,你们在潼关休整几天到我二哥的府上去一趟,假装是到潼关交接宋家在卿倾子衿的账目。
过两日我会把北凉和西域的货物陆续运到潼关,你们接手后再随我父亲一道回上京述职。这样一来沿途也能省掉不少的关卡抽检。
过了这次之后,年前便不要再走货了,年后开春再想办法,安全第一。”
张如晦听罢点了点头:“一切都听大小姐的安排,此次货物交易所有的钱你都先留下,您在上京钱庄的钱,不好携带大批的现钱来,我取了三十万两银票,也一并交给你,若是不够我在这边……”
未等如晦说完沉壁便打断了他的话:“张掌柜既然说一切都听我的,钱我可以留下,但是咱们亲兄弟明算账,这这批货出了之后,所有的账目明细,我都着人一笔一笔记清楚,到时候我多拿的你就在我上京的盈利账目里扣除,就这样说定了哈。”
几人一路赶道潼关的时候,沉壁没有进城,宋岐山一身铁甲站在城墙之上远远的看着她,一言不发,沉壁下马朝着老父亲,磕了三个响头,抹掉脸上的眼泪翻身上马再次离去。
她不愿意落人口舌,为老人家惹来祸端,以后再找机会带着惟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