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殊却头也不回的带着苏熠在一旁坐了下来。
在那宫女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叫喊声中,顾晏殊看着面如纸白的苏熠道:“你比她聪明,相信不会走她的老路。”
苏熠吓得甚至不敢转头去看那牢房里正在发生的一切,可是即使他背对着那监牢,血肉被生生撕/裂,又被生吞入腹所发出的各种声音,以及那宫女逐渐虚弱嘶哑的嚎叫声,喘/息声,还有那怪兽的嘶吼声,反而更加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脑海里。
苏熠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顾身上伤口被撕/裂的疼痛哭喊着:“摄政王饶命,摄政王府饶命啊!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不会像她那般,求您不要将我丢给那怪物,哪怕杀我也也可以……”
顾晏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头磕的砰砰直响的苏熠问:“昨夜他们在没有尸蛊人进入驿站的情况下,是如何感染了沉壁和驿站中的其他人的?”
苏熠听罢连忙回答道:“是猫……苏洛瑶的身边一直有一个南疆来的神秘的巫蛊师,她可以驱使蛊虫和鸟兽。
昨夜就是那个巫蛊师带着人在驿站隐藏在驿站不远处的客栈之中,召唤了那附近的猫,然后将蛊虫种在猫的身上,驱使他们进了驿站,在操控纳那些猫将尸蛊虫感染到了驿站的人的身上的。”
顾晏殊垂眸看着桌上的水杯,目光晦涩不明,果然是猫,苏洛瑶的身边居然还有南疆的巫蛊师,他早该想到的,单凭她一个人根本不足以掌控着这么多的尸蛊人……是他太过轻敌了。
“你可曾见过那巫蛊师?”顾晏殊问。
苏熠摇头,“从前远远的看到过一次,一身黑色的罩袍从头到脚围的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到。”
顾晏殊点了点头:“让墨问带你去养伤,明日我带你上朝,去到皇上的面前作证,揭发苏洛瑶的种种罪行,你敢吗?”
想到自己的一家老小,苏熠连连点头:“为了我的家人我也要去。”
经过那宫女的牢房时,苏熠看了一眼,只见那宫女被用绳索吊着,一双小腿被那怪物啃食的只剩下森森白骨,十分可怖。
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下来落在那地上撕咬着她皮肉的怪物身上,而那宫女清醒的感知着这一切,惊恐的哭喊连嗓子都哑了……
等苏熠走后,顾晏殊问长鹤:“今日与你交手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你可有头绪?”
长鹤摇头:“那人的招式十分诡异,我从未见过,而且他没有左手,袖子之下竟然是一只峨眉刺。近身打斗的时候,我尝试着揭开他的面具。但是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后来浮屠塔的同僚赶到的时候,被他给逃脱了。”
顾晏殊神色凝重,当年我们清剿破军的时候,始终没有找到萧随……当年他为了阻止湮汨之毒的蔓延,不惜自断一臂。“
“王爷的意思是,今日那面具人可能是萧随?”长鹤听罢面上一惊,接着道:“若当真是他,我们将他找到,就可以证明,苏洛瑶勾结反贼意图篡位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