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是老糊涂了吗?萧随他就是个阴险小人,阴狠歹毒,手段残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滔天大罪,竟然能就这样算了?”萧图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板上怒声道。
太子厉声喝止萧图:“二弟,慎言!你这是大不敬的狂悖之言,事到如今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这是父皇对你我不满,才有意培植萧随,若是你我再不能让父王满意的话,说不定哪日便会被他取而代之了!”
沈嗣见状面上一震,这二皇子的性格还真是……直爽……然而这些话被自己听到,却并非什么好事儿,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顾晏殊,只见他气定神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若无其事的继续饮茶,沈嗣不由得心中感叹,论淡定稳得起还是要看顾晏殊啊!
“他萧随算个是个什东西?我们两个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为了父皇鞍前马后,东奔西走,到头来却被这么个东西骑到头上,皇兄你能忍得,我忍不得!”萧图气的双眼血红,喘着粗气道。
太子要的就是萧图忍不得,他起身走到萧图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弟,忍得住要忍,忍不住也要忍,如今这个局面,你与萧随为难就是和父皇作对。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们的一切都是父王赐予的,他想要给谁恩赐,又岂容我们置喙呢!”
萧图冷笑一声:“皇兄的太子之位的确是父皇赐予你的,可我如今在朝中的根基、威望是我萧图一刀一枪从战场上搏杀,用血汗挣回来的。他萧随想靠着他的歪门邪道,对我取而代之,那不能够!”
此话一出满室寂静,沈嗣端着酒杯的手,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这二皇子真的是,一句话把他老子兄长全得罪光了。
顾晏殊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二位殿下,事情如今已经是这番境地了,我们在此争论也于事无补,不如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毕竟萧随这样的人入朝之后,必定会搅/弄风云,我们都应该早做准备。”
沈嗣见状也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对二人拱手道别。
太子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对顾晏殊拱手道:“让顾尚书沈卿见笑了,今后还要多多依仗两位。”太子这里故意称呼他们二人的官职,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要提醒萧图凡事适可而止,不要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身份。
果然萧图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对着二人拱手道:“萧图一向心直口快,若有言语不当之处还望两位大人海涵。”
沈嗣点头讪讪道:“殿下直爽,快意恩仇,令沈某艳羡。”
顾晏殊却望着画舫外,灯火通明的岸边,对两人淡漠道:“皇上一向最忌讳朝臣与皇子交往过密。如今之秋,今后我们再见面还是谨慎为妙,以免被萧随拿到什么把柄,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对两位殿下不利。”
太子与萧图也纷纷点头,四人分别在不同地方靠岸下了船,顾晏殊直奔镇北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