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早朝之上,皇帝萧誉桁,御笔亲批了这几日的案件的奏折。
宁彰勾结北凉,通敌叛国,残害手足,罪无可赦,凌迟处死,诛九族!念其兄宁策,因知其罪行欲揭发而被残害致死,特赦宁彰一脉不涉其中,宁策之女宁泱,深明大义,检举有功,封安国公主,宁皓承袭镇国公之位。
而工部的兵器造假一案牵连甚广,除了证据确凿的监事卢能之外,从工部尚书到侍郎十多人全都或多或少有所牵连,或渎职,或是用人不察,或是监管不力,无一幸免。
降职的降职流放的流放,杀头的杀头,一时间整个工部几乎全军覆没。
羽林卫此次虽被牵涉之中,但好在发现的及时,算是处罚最轻的。
一时间上京城中哭嚎声连着几日都不曾断绝,闹得人心惶惶风声鹤唳。
一切看似一切尘埃落定,但是抄家之后,却始终没有找到宁彰当年卖国所得的黄金。堂堂并不尚书的家中竟然拿出了月俸,赏赐,便是媳妇儿的嫁妆,不知真相的话,还当真以为他是两袖清风。
而闹得沸沸扬扬的杀手集团破军,以及二皇子遇刺和兵部之前遇刺的大臣,以及此次在宫中中毒身亡的兵部侍郎梁君山一案,都不了了之了。
大理寺带人捣毁了四五处破军在京郊的据点,查封了上京城内的联络点,但是幕后主使只是一名,名叫白斐然的商人,出生不详,祖籍不详,孑然一身,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人间蒸发了一般。沈嗣为此还被皇上臭骂了一顿,说他办事不利。
而梁军山的毒最后被查出来是宫中一位婕妤所下,只因早年冲撞皇后落胎,一直怀很在心,故意趁乱对皇后栽赃陷害……昨夜知道罪行败露之后,便上吊自尽了。
沈嗣与顾晏殊交换了个眼神,神色极为不屑的轻轻摇了摇头。辛苦忙活了大半个月,到最后……
当真是庙堂之上,朽木为官……这幕后之后当真深藏不露!
皇帝萧誉桁看着朝堂之下的众人大道:“昨日诸位商讨三皇子萧随入朝参政一事,他的确也老大不小了,平日游手好闲,做下了不少风流荒唐事儿,也是该给他找点事情做了。
如今工部正是用人之际。顾卿最近也对工部十分了解,就由你人兵部尚书一职吧,萧随到工部做个监事,从头学起……”
顾晏殊听罢面色如常,“臣顾晏殊谢陛下!然臣有一事相求,请陛下恩准。”
“顾爱卿请讲!”
“臣近日听钦天监奏报,今年雨水多于往年,恐有水患,故而欲将工部善治水修堤岸筑坝者组织起来,对京郊沂水周边的河道清淤,并重新加固堤坝。
上官大人对此十分精通,不知可否请上官大人负责此事?”
萧誉桁听罢看着顾晏殊道:“你这是变相为上官司空求情来了。”
因为工部兵器造假一案,上官司空被革职查办,人如今还关在大理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