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是善于表达感情的人,第一次以父子的身份相见却是在这样一个怪异的场景之下,疏离又淡漠完全没有父子相认的的温馨和感人。
沉壁听罢抿着唇看了一眼双手合十站在一旁的鸠摩炎,朝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其实心中有不少的疑问想要问鸠摩炎,可是当着顾晏殊的面她也只能暂时回避。
她弯腰朝着鸠摩炎行了一礼,带着宋惟也离开了前厅。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顾晏殊才抬脚走进前厅内,“鸠摩大国师,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
鸠摩炎回礼对顾晏殊道:“从前便听闻大周摄政王,光风霁月,惊才绝艳,如今得见才知道所言非虚。”
顾晏殊听罢抬手示意鸠摩炎落座:“本以为国师还要几日?没想到动作竟然如此迅速,不知犬子怎么有幸与国师一道入京的呢?”
鸠摩炎听罢不答反问道:“怎么?沉壁没有告诉摄政王,我与她的关系吗?”
顾晏殊听罢,原本握着杯子的手一顿,挑眉冷笑道:“怎么?难道国师与她有什么特殊的关系需要告知本王吗?”
他虽面上不动声色,眼中却闪过一丝冰冷的肃杀。
难道,他就是沉壁这五年来的那个胡人丈夫不成?
鸠摩炎见状,反而端起茶碗,浅浅的抿了两口:“大周的茶的确香气四溢,入口回甘,怪不得每一年都有那么多的胡商,冒着性命危险也要穿越沙漠,前来达州贩茶。”
他说完,见顾晏殊并不接话,不由得嘴角微勾,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我与长乐郡主的关系的确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
当年她怀胎十月,即将临盆,乘坐的马车受惊,动了胎气差点一尸两命,是我的妻子孤影救下了她和惟儿……也正是为了救他们儿子,我的妻子与腹中的孩子也受到了重创,因为种种原因,长乐郡主为了偿还我妻子的恩情,这些年一直假扮是我的妻子。
也一直在寻找能够救治我妻女的奇药夜忘忧……哦,我的女儿摄政王应该是见过的,就是上次跟惟儿一起来过上京的那个小姑娘,呦呦!”
顾晏殊正在人怔在原地,鸠摩炎的话一字一句犹如当头棒喝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动了胎气一尸两命……假扮我的妻子为了偿还恩情……我的女儿你是见过的,她叫呦呦……”
他眉头紧锁,漆黑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鸠摩炎道:“你说她当年生惟儿的时候差点死掉?”
鸠摩炎点了点头:“难产,大出血,剩下惟儿后,昏迷了三日才行,再床上养了大半年才能下地走路,差不多算是鬼门关里转了一遭。”
”呦呦不是她的女儿?”
“自然不是,呦呦是我与孤影的女儿,她与惟儿同岁,只是当年孤影为了救郡主母子,伤了根本,哟呦天生心疾,所以看起比同龄孩子小一些。”鸠摩炎的眼中有难掩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