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沉壁与随行的贴身侍女一道离开的背影,苏洛瑶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
“为什么本宫看着她,总像是看到了当年的宋沉壁一般。”一旁的嬷嬷也点头道:“相貌的确是跟宋沉壁那个贱人十分相似,但是宋沉壁明明在北凉王帐之中,如今两国大战一触即发,北凉王定是要将那宋沉壁当人质来威胁摄政王的,相信她插翅难飞。又怎么可能会成为龟兹的公主呢?”
苏洛瑶点了点头:“本宫最近的确有些草木皆兵了。如今顾晏殊在上京的势力一直在搜捕尸蛊人,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这宫里人多眼杂,那东西的食量又这么大,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她说完目光朝着寝殿看了一眼,眼神既厌恶又恐惧。
沉壁出了宫,来接她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宫门外。
她上车的时候才发现那一身龟兹衣服的车夫竟然是长鹤,沉壁心下了然推开车门走了进去。
顾晏殊一身玄色云锦长衫靠在车上,手里拿着一本奏折正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她进来,合上奏折对她道:“过来……”
沉壁走到他身边刚要坐下,被他一把拉进怀中,紧紧的抱住,脸埋在她修长的颈子上半晌不语。
沉壁轻轻地推了推他说:“你如今真是为高权重,无所畏惧了,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宫门口接我。也不怕被人发现了。”
顾晏殊挑眉:“发现了又能怎么样!”说完他又皱着眉头说:“你这身上怎么会有这么浓的龙涎香?难闻死了。”
沉壁也不惯着他,伸手推了他一把就要从他身上下来,“既然我身上难闻,那你别抱着我好了。”
顾晏殊哪里肯松手,不见她的这几个时辰他都快担心死了,苏洛瑶那个毒妇这些年在宫里害死了多少条人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万一被她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对沉壁动手的话,该怎么办?他等了五年,根本经不起任何的闪失了。
“她有没有为难你?”顾晏殊捏着她的手掌问。
沉壁摇了摇头:“那倒没有,说了不少你的坏话是真的。”说完她敦了一下无奈的说:“说我是狐狸精当年专门勾引你来着!”
说完她挑着眉毛打量着顾晏殊,“我觉得她这话说的有失偏颇!”
顾晏殊身子往车壁上一靠,双手在胸前交叉,整暇以待的看着沉壁,嘴角微微勾起反问道:“我倒是觉得她说的很中肯,当年大相国寺初见,你拿一片花瓣当信物,后来又对我冷眼相待,欲擒故纵,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沉壁神色莫名:“冷眼相待?何时?”
“呵……如今还准备不认账吗?”
沉壁想起当日他决绝的将保存了多年的安些信物悉数交还给自己让自己离开,永远都不要再回上京城的情形。
伸手在他鼻尖一点:“本公主就是不认账你又能奈我何?毕竟……那些信物你如今也都没有了,不是吗?有些人呢,当时可是决绝的不得了,要与我一刀两断,此生不复相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