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骊妃单手抚胸身子后撤,一脸惊慌的问。
苏凤仪嘴角微扬:“你只需要出去说皇上在栖梧宫大发雷霆,并将本宫禁足即可。别的什么都不用做。”
骊妃疑惑的看着苏凤仪,“就这么简单?”
“难得事情你做的了吗?”苏凤仪横了她一眼,神色不悦的说:“还不走?”
骊妃一听这话,小声哼了一身快步走了出去,生怕下一秒苏凤仪反悔了似的。
“娘娘为何要让骊妃这样出去造谣呢?这宫里本来就有人想要诬陷娘娘,这样一来,岂不是让那人如愿了?”皇后身边的嬷嬷担忧的望着皇后问。
“这些年,我还真是小看了她,既然她要跟我斗,那我便陪她好好玩玩儿!”皇后走到门外看着西南角的方向,眼中露出杀意。
顾晏殊在工部的案牍库里待到了暮色四合才出来。
一上车,长鹤便连忙回禀道:“世子殿下,宋府的管家福叔说,郡主除了带着青鸾和紫衣之外,同行的有上官小姐和张如晦!”说着他小心翼翼的看着顾晏殊的表情。
然而顾晏殊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本来遇到沉壁之后,终于没有那么冰冷,身上有了那么一丝人气,这两日又没了!
长鹤瞄了几眼也没看出他如今是何心情,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福叔说郡主走之前交代,他们去江南少则十天多则半个月。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长鹤话音刚落,只见顾晏殊手里的茶盏应声而裂,双唇紧抿,眼里一点温度也没有。
长鹤愕然,下一刻赶紧去检查顾晏殊的手,只见他原本划破的手指,闪着一丝莹白的光,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留下一手的鲜血。
“世子您……”
“让暗卫把人给我带回来……”顾晏殊说完身子往车壁上一靠,直接闭上了双眼,整个人由里到外的透着冷肃,长鹤心惊,看着眼前的顾晏殊不由得想起了四年前他刚中毒时的样子。
赶紧躬手从车里退了出来,对着黑暗里比了个手势,很快一个身影从一旁策马而来。
长鹤低声交代了一番,那身影又很快消失了黑夜里。
长鹤回身看了一眼紧闭的车门,心里默念,郡主啊郡主您可赶紧回来吧……
沉壁看了一日的江景,也吃了一日河鲜鱼虾,酒足饭饱之后,早早的便洗漱躺下了。
听着外面哗哗的水流,她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顾晏殊的脸。
有大相国寺灼灼桃花下清冷出尘的他,冷了一张脸说她:“姑娘请自重!”
有月光之中他一脸绯色,眼神缱绻的说:“真相早日成亲!”
还有那日他说:“阿笙还真是翻脸无情,哄的住我便是晚意,哄不住了我便只是顾世子。我在你眼中便是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可当时她生气又难过,没有回头,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面若寒霜。
“顾晏殊,你这个混蛋!”沉壁气呼呼的翻了个身,抱着个软枕狠狠地打了两拳方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