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相国寺的路上,车子里沉璧一改往日的唧唧喳喳,异常的沉默,顾晏殊习惯性的上车就看书,两个人一路无话。
一直到了寺庙门口,顾晏殊先下车伸手将人扶了下来。
沉璧站在门口朝着庙门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她问顾晏殊:“佛祖会原谅我的罪孽吗?”
顾晏殊知道她指的是程紫烟肚子里那个未成形的孩子。
“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顾晏殊看着她的眼问。
沉璧苦笑一下:“没什么原因,大概只是因为我是个心狠手辣的坏人吧!”
说完沉璧没有等他先走了。
顾晏殊看着沉璧心事重重的背影,神色越发的凝重。
进入大殿,沉璧闻着殿内缭绕的梵香,狂跳不止的一颗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她双手合十,虔诚跪拜。丧子之痛,囚禁之恨,日夜折磨着她从未停歇。
她说来还愿,的确是来还愿的,并非是因为害了程紫烟肚子里的孩子,心有不安。
就在沉璧在前殿刚还了愿,给了香油钱。起身刚走两步,被一个嬷嬷拦住了去路。
“长宁郡主,我家夫人有请。”
沉璧看着那嬷嬷勾唇一笑:“按照礼数嬷嬷是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
那嬷嬷却不为所动:“到了您就知道了。”
沉璧四周扫了一眼并未看到顾晏殊的身影,想着有紫衣跟着应该不会有事儿,便点头道:“您前面带路吧!”
那嬷嬷走在前面,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出后山的幽静小院处。
沉璧刚想要说什么,只见那嬷嬷将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只听得院内传来一道女子的冷笑:“你这些时日过的好不快活,看来对那宋沉璧是当真动了心了。”
“此事与你何干?”顾晏殊的声音冰冷的不耐。
“与我何干?哈哈哈哈哈……所有那你快活东西我都不喜欢!你说与我何干?”女子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沉璧似乎一下明白了,里面的人是谁!刚想伸手推门进去,却听到顾晏殊淡淡道:“你若敢动她一根毫毛,休怪我对顾晔霆下手。”
“你敢!”一声什么东西落地的脆响带着女子慌乱的脚步声。
“我有什么不敢!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顾晏殊说得满不在乎。
“你不可能会对阿晔下手,是他将你一手养大,你最近敬爱的就是他!你不会……”女儿的声音有些得意。
不料顾晏殊却一声冷笑:“会不会,你试试就知道了,你别忘了我骨子流着你和那个男人肮脏道血液。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你闭嘴!”女人突然变得癫狂,抬掌便朝顾晏殊攻去,“我现在就杀了你!”
顾晏殊侧身轻松躲过。
女人再攻,顾晏殊又闪了过去。
女人眼中有些难以置信:“你身上的毒?不可能,湮汨的毒不可能那么快就解开的。不可能!”
“我苟延残喘了这么久,总不是为了苟延残喘的活着,你不会如愿的,收手吧!”顾晏殊说完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