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罢不怒反笑:“程大人此刻说的如此义正言辞,希望以后你也能如此坚定的维护我的好三弟,千万别做墙头草。”
程颂见太子这样说心里有些打鼓,难道说他们的谋划走漏了风声?太子竟然如此笃定,可是转向一想不应该啊,他们当时密谋此事的时候只有他和萧随夫妇,再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后他们三人中的任何和一个人都不可能会将此事告知太子。
可是他又为何如此笃定呢?难道后来实施行动的过程中有人将此事泄露了出去?程颂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皇帝出言打断。
“好了,此事暂且不议,朕听说你和图儿也与老三一起在南门外赈济灾民,朕心甚慰,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是大哥,更是未来的天子,要好好团结你的两个兄弟,此次沂水洪/灾,牵连甚广,务必要团结一心赈灾救灾。”萧誉桁说完捏着眉心,头痛难忍的仰躺在龙椅之上,半晌无语。
一直伺候在一旁的陈实连忙上前低声询问:“陛下可是头疼的厉害?奴才这就给你端汤药来。”
太子见状快步上前:“父皇,可是头风又发作了,宣太医来看看吧!”
皇帝萧誉桁摆了摆手,“老/毛病了,不必担心,都退下吧!”
太子无奈的跪安,与程颂一道退出了雍和宫。
陈实端着一碗黑褐色的汤药走到萧誉桁的面前:“皇上,药已是温热了,您趁热喝了睡会儿吧!”
萧誉桁看着那碗药,心头愈发的烦躁:“太医院那帮废物,这一碗一碗的苦药喝下去,除了每日昏睡时不头疼之外,一点涌出没有,朕这头风反倒越来越厉害了。早晚将他们全都砍了。”
陈实端着药碗的手一顿,还是将药端到了萧誉桁的面前:“皇上息怒,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您这也是常年为国操劳,忧国忧民才会落下这样的病根,还是要好好调养才好。”
皇帝看着书案上堆满的待批奏折,心头愈发的烦躁:“这一日日的这么多事儿,哪一日都消停不了。何谈什么调养,朕的这三个儿子没有一个省心的,你看看今日老大那话里话外都在暗指老三是利用水患之事沽名钓誉,从前老三/不显山不露水的,他们也能相安无事儿,如今老三一出风头,他便容不下他了。
如今朕还活着呢,他便如此,将来朕百年之后,他若当真登上帝位,那还有老/二老三的活路吗?真是与他那个母亲如出一辙,都是心胸狭隘,不能容人。
朕这次还就偏偏不能遂了他的心愿。”
萧誉桁说完将碗里的药一仰而尽,喝罢身子往后一靠,对陈实道:“等朕睡会儿,一炷香之后把朕喊醒。”
“皇上,您还是到后殿的龙床上好好躺下歇息吧。”陈实见他如此连忙劝他。
龙椅上的萧誉桁却已经没有了声响,睡了过去。
陈实瞧瞧的走上前去,又低声喊了两声:“皇上……皇上……”见人没有反应,收起书案上的药碗,叮嘱小太监看着时辰,自己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