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殊见他摔倒在地,就势收了掌,然而脚下却因收势,一个侧滑,溅起一片污水,混着腐烂的杂草,溅了地上的程颂满身满脸。
程颂愕然,他没想到顾晏殊竟然如此阴险,“呸……呸……“的吐着满嘴的泥水,狼狈的眼都睁不开。
程紫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爹……”程紫烟错愕的大喊。
程颂的侍从见状,顾不得地上地上的污泥,快步跑到程颂的身边将人从泥水中扶了起来,掏出帕子给给他擦脸:“相爷,您可有伤到哪里?”
程颂接过帕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气的手都在抖,“好你个顾晏殊,你简直狂妄,众目睽睽之下对朝廷命官大打出手,本相要到陛下面前告御状。“
顾晏殊怒意不减,双眼微微眯起,冷笑道:“程相大人慎言,顾某旧疾在身,新伤未愈,不过是见你们欺负我未过门的妻子,怒急攻心脚下一个不稳溅了您一身泥水罢了。
怎么到了您的口中就成了我殴打与你,这么多人可看着呢,顾某可是连碰到为碰到您。若您非要到皇上面前诬赖我,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他说完再未看一眼程颂,转身走到沉壁的身边垂眸看着她低声问:“可有伤到哪里?”
沉壁看着程颂一身狼狈的样子,笑的眉眼弯弯的,柔/软的小手握住他的手轻轻的摇晃道:“本来心里很害怕的,可是看到你来了就没事了。”
顾晏殊原本一直紧蹙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来,神色也柔和了许多,“别怕,有我在!”
程颂气的将手中的帕子摔在地上指着顾晏殊的后背大骂:“顾晏殊你欺人太甚,今日的事儿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完了。”
程紫烟也在一旁尖这嗓子大叫:“大家都来看看,就是宋沉壁偷换了我三皇子府的赈灾粮,还纵仆杀人,打死了我三皇子府的嬷嬷。
我要与她对薄公堂,她怕事情败露便让她的侍女持箭伤人,想要对我杀人灭口。如今我父当朝丞相,都被他们打到在地浑身污泥。
她仗着顾晏殊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无法无天,对我和程相大人大打出手,目无法纪,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
程紫烟此言一出,后来的一些不明真相的众人,不由得小声唏嘘。
“这宋家如今可是不比从前,潼关之战,宋家军一举斩杀北凉皇子赫连真,实在是扬眉吐气,可架不住家里的女人不争气啊。”
“坏了良心了,竟然是为了私人恩怨,对赈灾粮下手,这可是那些灾民救命的口粮。心怎么这么黑啊!”
“……”
见众人语言诋毁宋家,原本受了沉壁恩惠的一些灾民看不下去,纷纷出言维护沉壁:“你们知道什么?自从洪/灾之后,宋小姐带着家丁在这里搭建帐篷,照顾老弱妇孺,昨日更是一直在这里熬药施药到天黑才回府。怎么可能会是宋小姐调换的三皇子府的赈灾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