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殊看着眼前的风雪道:“你留守在北境,监视他们接下来的一举一动,等南疆那边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回来跟他们一起算账。”
长鹤听罢一脸的不情愿,“皇上,属下也想跟您一起去南疆杀敌!”
顾晏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北境是我顾家瞪的基石,若是北境出事儿的话,不要说我在南疆会有危险,甚至整个大周将来都不会太平了。你在北境的意义可比去南疆杀尸蛊人大多了,明白吗?”
长鹤听罢正色点头道:“长鹤听从皇上安排,绝不辜负皇上的信任。”
而在南疆一处密/林之中,裴宬体内的黑色虫群刚刚吞噬完一群活人,回到她的体内,她像是个濒死之人,又一不小心活了过来一样, 大口的喘着粗气,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一旁的萧随冷眼看着这一幕,声音嘶哑的不似人声:“裴将军,你这个频率越来越高了,万一哪天在战场上这些虫子突然离体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下场?”
裴宬大口的喘着气,看着渐渐恢复的身体,咬牙道:“所以我们要加快进度,赫连尔敦那个蠢货已经指望不上了。我们必须赶在顾晏殊来之前,把宋沉壁抓住。”
说完她脸上露出一抹阴毒的笑:“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宋沉壁应该是你的女人吗?现在机会来了!”
萧随的脸上露出一抹阴狠:“我变成这样全是拜她所赐,我要抓住她慢慢折磨。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裴宬在黑暗中活动了一下全身僵硬的关节,“那还等什么,走吧!”
血腥味儿充斥着的医寮之中沉壁和老廖带着几个人在救治伤员,很多的士兵身上都有触目惊心的伤口,又得甚至断手断脚。
沉壁脱掉了盔甲,穿着一身劲装在伤员之中不断的穿梭往来,忙到最后捏着银针的手都在抖,终于救治完最后一个伤员。
她靠着一根柱子,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耳边此起彼伏的是这些伤员的痛苦的呻/吟。以及满目的鲜血。
她第一次觉得如此的无助和绝望, 生命就像细沙一般在自己的面前流逝,任凭她怎么用力都有没有办法留住。
墨问让人给她端了一碗水,放在身旁:“喝两口吧。别在战场上没死,渴死在这里了。”
沉壁端起水仰头一饮而尽,对墨问说了句:“谢谢!我尽快再去做些药粉来,下次尸蛊人再来的时候,我们可以利用今天的战术,可以减缓他们的行动速度减少我们的人员伤亡。”
墨问看她这副不要命的样子,无奈道:“先去休息一会儿吧,累死了就什么都做不出来了。”
沉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走到寮内提笔写了一张药单,拿给墨问说:“这些都是很容易找的草药,你找个可靠的人去能找多少就找多少回来!”
说完她也没看墨问,转身走到走廊的转角处,找了个角落直接靠墙坐下,将头埋进双腿之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