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幕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娇小柔弱的战家七小姐何时有了这样的身手。不过她也看的出来,站在她面前的的确是一具没有任何内力,已经强弩之末的身体。
史玉婵顿时胆子大了起来,“七小姐你可是当今的太子妃,回战家那可是要凤辇仪仗敲锣打鼓的归省,怎么奴家没有听到传旨呢?”她边说一柄淬了毒的匕首从袖中滑落,今天她就送他们一家团聚。
床上一直默默躺着的杜月颜从刚才史玉婵喊出七小姐的时候就已经睁开眼了,她一直在确认眼前的人。真的是小七,她的的小女儿凰儿。
看到史玉婵出手的一刹那,她用尽全力扑向沉壁。
“凰儿,快闪开……”杜月颜将战初凰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怀中。她抱着必死的决心也要保护自己的女儿,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却听到身后一声惨叫。
“啊……”史玉婵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凌空飞了起来,又狠狠跌落在地上,“噗……”的一声喷出大口的鲜血。
她惊恐的看着自墙角的阴影中缓缓走走出来的白岚,满脸的难以置信。
杜月颜抱着战初凰,怀里的小人浑身冰冷,一身衣衫血迹斑斑,不难想象她到底经历了怎样可怕的事情,她可怜的孩子。
滚烫的泪水落在沉壁的身上,浸透薄衫,温暖了她的冰冷,沉壁感到胸口一阵窒息的疼痛,她清楚那是这句身体残留的意念。
但是这出触手可及的温暖,和奋不顾身的保护,竟然让她一时难以抗拒。
沉壁的母亲走的早,一直没有感受过母亲的温暖,没想到在这里她有了母亲。她抬手缓缓的抚摸杜月颜绷紧的脊背,“娘,我是凰儿,我回来了!你别担心……”
史玉婵一脸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白岚,“你……你是谁?”
白岚似乎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不知道战小姐打算怎么处置?”他越来越很期待她的表现。
杜月颜这才意识到房间里的白岚,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身黑衣,俊美而不失威严,儒雅不失雍容,清隽却又贵气逼人。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凰儿什么时候结识到了这样的人物。
沉壁搀扶着杜月颜让她坐在床边,懒懒的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慢慢的喝了起来。
一杯热茶下肚,总算暖和了一些。
她纤细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檀木的桌面,顿了一下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的史玉婵。
“你刚才在梅园里说当年你曾钟情于我父亲?”
她喝着茶,一双眸子清澈如水,如同一个天真的少女,带着无害的好奇。
史玉婵惊得睁大双眼,刚才她果然在梅园中。
她看着一身锦衣端坐在床榻上的杜月颜,惊恐的眼中渐渐聚拢起起癫狂的恨意。
“杜月颜,当年我与战大哥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如果不是你不知廉耻用下贱的手段勾引他,他怎么会移情别恋。你一个来路不明的贱人哪里比得上我?”
“啪……”猛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史玉婵半边脸都木了,一口腥甜的血吐在地上。
“你……”她气的浑身发抖,右手指着沉壁刚想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