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也抬头看向楚暮泽,觉得楚暮泽说的话的确有些重了。
楚暮泽难得柔声说道:
“皇兄的意思,不是说你不能靠着别人,至少,皇兄就是你最好的依靠。”
傅觉夏立即换上一副笑脸,“皇兄最好了!”
而后傅觉夏就挽起了白薇的手臂,“薇薇我们快去玩吧!茶馆新来的一个说书人说的特别好,咱们下午去听书吧?街角那个新开的糕点铺也好吃,听书前我们买一点带过去,过过嘴瘾!”
白薇哭笑不得,这波叫什么?反复横跳?
她怎么觉得傅觉夏遇见了楚暮泽那就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楚暮泽说什么都能左右着傅觉夏的心情。
“都好,不过我感觉我都吃胖了,那个嫁衣我会不会穿不进去了都?”白薇问道,想了想当时那嫁衣可是量身定做的,估摸着这会穿进去有些困难了。
一提到凤冠霞帔,傅觉夏的脸色变了变,白薇也觉察到不对劲了,试探着问道:“怎么了吗?凤冠霞帔有什么问题?”
傅觉夏看了看身后楚暮泽有没有跟过来,而后才低声说道:
“你走了那天,白织锦不是穿了那身凤冠霞帔过来了吗?”
白薇点头,“这怎么了?”
这五天之内楚暮泽难道还能弄出第二套比这更好的嫁衣出来?
说到嫁衣,白薇心里的阴影还在,不过回到京城这么多天了,白薇每天夜里都是一夜好眠,也没什么事情发生了。
难不成之前都是假象?
还是说出去了一段时间那红衣新娘不认识她了?
傅觉夏小声道:“别提了,那套凤冠霞帔从白织锦的身上脱下来,皇兄去白府没找到人,回来就把那套凤冠霞帔亲自烧了,就丢在了火盆里,王管家倒掉的时候我还去看了一眼烧的就成灰了。”
“烧了?为什么烧了?”白薇头顶冒出三个问号,但她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逃婚这件事的确是她做的过分了,她不该逃婚的。
“嫌弃脏,皇兄为你准备的凤冠霞帔怎么能让别人弄脏了?更何况还是白织锦那样的女人,想想就到胃口。”傅觉夏无所谓的说道。
“只是皇兄那副样子我真是从来都没见过,我猜他也是生气拜堂的时候自己没认出来不是你,我从来没见过皇兄如此震怒。
以前皇兄就算杀人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可是那天他真的是极力在克制住自己了。”
傅觉夏满脸惋惜,带着落寞的口吻道。
白薇的心里就像是有什么猛的被扎了一下,“我也不是故意的……”
白薇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也怪她当时没说清楚,自己害怕离开了,怨不得旁人。
她欠楚暮泽的还真是不少,相比之下,楚暮泽对她还真是尽心尽力,一心都只想着她……
白薇眼眶湿润了,但还是扬起笑脸道:
“我都知道的,咱们赶紧去吃午饭,然后下午去街上逛逛,再去买街角的糕点,然后再去听书……”
白薇说着说着突然停下了,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哗啦啦的往下流了。
“薇薇你别哭啊,你怎么了这是?别哭了别哭了,快来擦擦。”傅觉夏拿出了手帕给白薇抹去了眼泪。
白薇自己拿过手帕反而笑了起来,“真没事,快些走吧,我都饿了。”
“哎,我们快去吃午饭吧,话说回来皇兄今日上午带你去干嘛了?”傅觉夏问道,一上午都没看见白薇和楚暮泽去哪儿了。
白薇想了想,楚暮泽也没说保密,也就顺口一道“去见国师了,没明白他们在干嘛。”
“国师?是不是还给你算了日子?”傅觉夏问道,掰开了白薇的手。
白薇被烫伤的手已经被楚暮泽结印治的七七八八了,只有一点儿烫伤的红痕。
“是不是也有那个小球?烫的死人!那老头却一点儿也没事?”傅觉夏道,白薇立刻符合道:
“对对对,那老头是不是还特别油腻?巴拉巴拉跟你说了一大堆,然后又跟楚暮泽说了一大堆,哎,反正咱就是听不懂。”
傅觉夏点头如捣蒜,“反正就是一个位置,坐上去就是算日子,也不明白算了个啥。”
白薇笑出了声,“走吧,快去吃饭吧,都已经说了第三遍了。”
两人兴高采烈的拉着手去饭厅吃饭,儿远在高塔里的叶充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我?”
叶充醒了醒鼻子,觉得一定有人在骂他,还是少给人算命比较好。
——
楚暮泽坐在屋子里的板凳上,面前摆放着两套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