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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不可描述物体(恶心预警,避雷)揉着痛头的扶涂闻言睁开了眼睛,那双墨绿色的眼睛藏在眼皮之中一眼瞧不见,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又跟个贪图美色的暴君似的笑眯眯让人家抬眸给她瞧一瞧。
她满意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另两个手下的脸色都有些微红她才叫人垂下眼眸,自己也轻咳了一声,方觉不好意思。
“记得本圣主捡到你时,你还只是奄奄一息的一只仙鹤,怎的,替本圣主守这圣山,抱着一命之恩?”
滚云裹体的卿鹤摇头,微红翩然的脸上显出决绝:“在下想誓死追随圣主。”
“为何?”
“想,便来了。”
扶涂挑眉,卿鹤纤尘不染的身影立在下方,倒叫她心中暗暗称赞:好个性,好白鸟。
心湖沉静的漆黑卿鹤自是不知她心中的小九九,姿容端地是清清白白世间身,明明秀秀画中仙。
扶涂酒已然醒了,依稀能从涂峄山身上瞧见眼熟的轮廓来,“你是……”
涂峄山乌金色身形一顿,便知轮到自己了。身为国主自然其顿非凡,正要点明自己身份,便听那圣主一笑就笑开了,“小雪坑!”
涂峄山几乎被乌金君袍绊倒,仍显出些许稚嫩的脸上疑有红云飞过,被他迅速拍散,正色道:“圣主记性斐然,在下却是因坠入雪坑被圣主所救,便誓死效忠圣主。”
“除此以外没有其他想做的事?”
涂峄山一愣,十几岁的脸上显出坚毅,又答:“将入侵者驱逐出去。”
“还有呢?”
“无。”
“就不想一统江山?收比月,治天邻,称王称帝!”扶涂笑眯眯给人画饼,懒洋洋抿了口茶。
听明白了的涂峄山面色轻松下来,“回圣主,数月前,霜莲国一时这片土地上唯一的国了。”
“噗——”
扶涂面扯掉赤色鎏金雾帘不改色的擦着自己喷出的茶水,心道:丢人了!丢大发了!口出淡然,“哦,不错。你们来此有何要事?”
涂峄山:“禀圣主,近日来入侵者成倍增长,属下的人所尽力阻挠,却还是有打量入侵者混进雪山,虽被二堂主和大堂主拦下,数量之多,实在扰了圣主清净。此事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圣主责罚。”
扶涂垂眸看着那半跪的人,指尖一抬,跪着的涂峄山便被扶起。寸绿比涂峄山还要惊讶,渐渐觉出扶涂这个大BOSS的强大出来。她收起面上的惊讶,对那个因这点小事就过来请责罚的半大孩子微微一笑,“无妨,这是天意。”
“天意?”
扶涂站起身来,拖着那重的要死的衣裳颤颤巍巍的下了九层台阶。路过三人却没有停顿,直到上了城楼的最上方,处在如此高的地步简直如同天神在俯视凡人,心中对权力的欲望不知不觉就会抬高。
寸绿不知是自己被扶涂影响了,还是自己影响了扶涂。方才还嫌重的衣裳站在这城楼之上却越发显得庄严肃穆,妥帖得体。那种满足突然就塞满了她的心房。
她抿唇一笑,对身后恭恭敬敬跟来的是三个手下说:“你们觉得自己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三人面面相觑,清澈如一汪泉水的撒天竹清润的嗓音流进空气中,“请圣主明示。”
天边卷起灿烂烂一片鸿云汪洋,接天莲叶,海天一线,几人都不禁将视线放在那处似惊叹,似赏景。
像眼前这种美丽到近乎梦幻的场景,若非身在游戏之中,寸绿一眼并觉得这东西是假的,可却就是因为身在此界之中,便丧失了对事物真实性的判断。她问三人这样的问题,其实也在问自己,站在这里的人究竟是寸绿?还是扶涂?
她这个身份的扶涂,究竟存不存在呢?
“或许,我们都是假的呢?”
“我们……都是假的?”撒天竹面上恬淡的表情已经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拧紧眉头的凝重。
不仅他一个人将扶涂的话听在心里,另外两个也随着扶涂的话开始推测一二,可只进行了另外的几步,他们便满头大汗的停了下来,若一切都为假,自己是否也只是一团云烟呢?而眼前的一切却触手可及的寒冷,伸手可抓的云雾,以及深陷牢狱之中,深陷雪窟之中,甚至是那几乎被冻死的那种感觉是骗不了他们呀。
远方的纯白渐渐染上了灰紫的颜色,云海已经并不澄澈,扶涂也就收回了目光。一回头,三张若有所思拧着眉头的脸到吓她一跳。
她回头想了一下自己神神叨叨说出的那些话,可能给这三位造成了些牛角尖儿,现在正钻着呢。
“我与你们说这些事并非让你们钻牛角尖,只是你们记住我的话,凡事皆有定数,那些人的最终目标就是我,实在扛不住就放他们离开也就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我们要誓死守护圣主……”
“你们要是都没了谁叫我圣主?我又当谁的圣主?”扶涂笑眯眯的对三个人说,“尽管我们都会无限复活,但是你们最好还是不要为我做出放弃生命之类的事情,因为本圣主最怕苦情戏,到时候怕是一滴眼泪也没有哦。”
“无限复活?生命不是只有一条吗?”卿鹤疑问。
“不一定哦。”扶涂神秘一笑。
“……我们作为手下,总不能入侵者一来我们掉头就跑,留给圣主一个人对付这一大烂摊子事儿吧?我做不到!”
尽管身为国君,但是年纪最小的涂峄山第1个拧着眉头反对。在他乌金的君袍外头挂着一个藏青色的香包。香包在他走动间丝毫不动,稍稍动作大了一些便左摇右摆,显出了些许重量。
扶涂看在眼里,总觉得这是小娃娃带着的像小玉佛那样的东西,瞧出些可爱来。少年的身高几近与她平齐,她伸手捞着人家的黑发揉了揉,声音放柔了些说:“你如果真能做到那样儿,这个世界怕是没法进行下去了。不过你们可以这样嘛,来人找茬儿,能拦就拦,不能拦就跑,灵活一点,都有自己的心思在里面,不要只会拼命!拼命!拼命!命都没了还怎么保护我?”
她嘟嘟囔囔真真假假说了一大堆,也不知这仨人听进去没有。方才的酒劲儿被那一盏茶给压了下去,现在有反弹的迹象,索性一招手让三人出去好好想想,宁当小人不动君子。
她穿着那厚重的衣裳又回到寝殿,回味着盏张酒晕晕乎乎的感觉,竟然有些上瘾,又让小风给她奉了一盏,一饮而尽,丢了酒盏便躺在榻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直到她浑身酥软的睁开眼睛,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一睁眼晴,殿中的光线并不刺目,四周奉了八只夜明珠照明。方方发出动静,小雨和小电便伺候着她用了晚膳,正要沐浴更衣的时候突然感觉城楼晃了几晃。
“豆腐渣工程?”
寸绿心里如此想着,也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伺候着的侍女自然不知她啥意思,被她三两下糊弄过去,外头却跑来小雷跪在地上禀报:“启禀圣主,您的那只坐骑它……它疯了!”
“?”
霸王别发疯可是太正常的事儿啦。扶涂几乎都不想管,又听小雷跪在地上继续说:“它硬要说我们绑了圣主,在城楼外头叫嚣呢,护法跟它打了好几架,它偏偏不听,吵吵嚷嚷要我们把大坑货还给它,可是我们没有大坑货呀!”
扶涂的脸瞬间黑了,这只鸡也太没大没小了,她好歹是主人呢!
“咳咳,本圣主去瞧瞧。”
小雷说那只鸡疯了其实还算客套,一个“疯”字已经难以形容这只鸡干的缺德事儿了。
扶涂以为在她醉酒这段时间里,侍女们已经把她的鸡给喂好啦,哄好啦,甚至抚摸好了,她一睁眼又看到一只好乖好乖的鸡,等着自己去驾驭它称霸这个地图。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小雷和小电一开门竟然有大量的不可描述的东西涌进城楼之中,扶涂脸色一变,立即没义气的抛下俩侍女就跑,跑了几步又觉得很没义气,回头也没法捏鼻子,拽着俩人继续往城楼上跑。直到跑到最高层,她才喘的跟驴一样。
也因为站在最上层,她探头就瞧见了城楼外头大量的不可描述物体,正软塌塌的堆在城楼门外头,这一开门还不给埋了吗?想着心里的呕吐感又涌上来。
小雷和小电身上的东西也被她一袖子挥出无数的霜雪给洗干净了,可那股子味儿实在难以忍受!
“WOW,WOW,WOW——”
霸王别疯狂的打着鸣儿,一双鸡眼已经发红了,铁器一般的爪子又开始在刨地面,它身侧周围的地面已经被它刨出好几个坑来,来只母鸡就能下蛋。
它目光凶狠的盯着欲,欲对这只鸡边打架边跑撒不可描述的东西也是无语,他招了好几次,好在他身上尽是些个绷带一样的布条,他也没什么触觉,否则早就给臭哭了。
“本霸霸警告你们,快把那个大坑货给我放出来,别以为你这叫破地方挺高的,老子的屎能把它给淹没了,我现在还没使劲拉呢,等本霸霸尿意来袭,淹了你们这小破庙!”
没等欲有什么动作,扶涂已经认怂的干好了起来:“屎下留情——救救孩子!孩子要被臭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