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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推断等连青吹好头发,裴深也打完了电话。两人收拾好在出门的时候他下意识想抽回被女孩子挽住的手,可是连青一改霸道无赖的样子迷蒙着一双眼睛,可怜的看着他,他就没忍心抽出来。下楼梯才发现其实没那么多的楼梯,只是二楼。临走跟前台要了个袋子装着衣裳。
出了小旅馆的门,司机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司机明显没见过这阵仗啊,又稀奇又兴奋又八卦地往这边瞧。裴深强迫自己无视这八卦的家伙,硬着头皮询问女孩子要去哪里,最后把人送到了学校门口。
“你得亲我一口我才下去,你要知道,我这么一大把年纪还在上初中,是冒着很强的自尊心的谴责的,这一切的缘由都怪你!”
裴深的手机又响了,是助理说在他办公室外头等着了。他一看时间确实有点晚了。拒绝的话还没开口,女孩子的嘴唇硬贴上来抢了一个吻,下车就跑。边跑还边手舞足蹈跟他挥手,司机乐得直抖,被他瞪了一眼只敢憋着笑。
连青一夜没回来的事情显然已经被她三个“热心”的室友告知了全班。她懒洋洋的撑着脑袋,听着时不时传进耳中的污秽闲言碎语,一方觉得好笑,一方又觉得如果裴深真敢向他们口中所言对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她保证请全班人喝喜酒。
可那家伙即便是在酒醉之后仍然乖顺的像个绅士。她看着乖孩子一样的裴深,没忍住亲了亲,随后抱着人睡了一夜。现在想来倒觉得可惜,不由得愁得唉声叹气,就该下口啊!
“连青回答这题。”
自从上次测验之后,原本对连青抱着可能是一名惊人的好学生的老师们放弃了自己的幻想,同学们也都渐渐了解,这其实就是一个靠着关系走后门进来的垃圾学生。这对一些辛苦努力家中又多方借债才进这个学校这个班的学生来说简直是侮辱。
她在班里,在学校里受到的排挤越来越多,连那被她糊弄的三个室友也全然反应过来。所有人都给她对立,她俨然已是这个学校的罪人。
连青拿着课本懒洋洋的站起来,老师往她课本上一扫,干干净净。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还是得带着关怀的笑容,毕竟人家塞了不少钱。
同学们不是没见过她空着手来空着手回的场面,可她一道题洋洋洒洒写了半黑板,最后一扔粉笔,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拿着自己干干净净没写一个字儿的课本,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老师和同学们都迫不及待的对黑板上的解法开始找茬,找到最后发现,人家一道题写了三道解法,规规矩矩干干净净,堪称例题。
“……嗯连青同学这题写的非常好,一题三法,同学们就要有这种勇于钻研的精神,才能让你前进的道路越发宽广,大家替她鼓掌。”
零零洒洒的掌声雪花一样来了,雪花一样走了。连青懒散地盯着一个方向逐渐发呆,不知心思又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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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师。”
行书织平静着一张脸离开他和黎老师谈话的走廊,还没回到教室里,就在楼梯口跟赵风兰迎头相遇。赵风兰嗤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行书织也从黎老师那里了解到他昨天晚上去看寸绿了。也能琢磨出对方想说些什么,便不想与之交流,谁知那人却挡在他面前不放他离开,他不悦的抬起眼眸,冷淡的看着对方。
“我一直很好奇,已经分手的两个人,你又以什么身份去看她呢?同学?前男友?还是前同桌啊?”赵风兰屈起食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笑容愈加浓厚。
“我看你还是放过她吧,她抱着你这么一块石头捂了许久也没捂热,你现在要到她面前装殷勤,不觉得自己可笑吗?你已经是被她放下的了。”
行书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可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班长。”你一个只在寸绿那里讨得班长头衔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呢?
他没说出这些话,但他那一个笑容已经足够讽刺了。
行书织离去,带起的风像是打了赵风兰一个巴掌,赵风兰原地咬了咬牙,在迎面一个同学跟他打招呼的时候面上又是那一抹永不消逝的笑容。
这是一个寻常的晚自习放学的夜晚,行书织跟李辉去医院看完了奶奶,被李辉哄出了病房,术后恢复很好的奶奶也说说让他好好休息。
他确实在白天的时候精神恍惚,总是在猜测寸绿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大问题?
本是回出租屋的路线,等他注意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已经抱着一束芦花站在了第一医院的门口。
他盯着在暗夜里闪烁着的第一医院几个字好一会儿,抱着花走进医院。他拜托了一个护士把他的花带过去。他在护士敲响病房门以后看到了寸绿的妈妈把花接走,又重新关上了病房的门。他在那扇门开关的短暂时间穷尽目力却什么也没看到。
身后进来一个人,行书织对他无甚印象,在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个人突然“嗯”了一声。他看到一双温和的眼睛透过眼镜对他展露笑意。
“你来看小绿?”
“是。”
看来是来看寸绿的人。他跟对方点了头就要走,却又被对方给叫住。
“你等我一下,我有点事情找你。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裴深,我们曾经见过,我算是寸绿的哥哥。”
行书织当然记得这个同款棒球帽男,一听是哥哥,乖乖地点头,“好。噢,我叫行书织。”
裴深笑,“知道,寸绿的青蛙嘛。”
“……”
裴深抱着花进了病房没几分钟就出来了。他对行书织歉意的笑了一下,一指外头,“久等了,话不多几句就好。”
两人来到医院外头的咖啡馆里坐着,行书织只要了杯水,不知所以的看着裴深。
“你知道鹤顶红这个账号吗?”
行书织当然知道鹤顶红这个账号,他曾经几乎成为这个账号的主人,只在不久之前他把这个账号给退回去了,到现在还背负着“巨额”的债款没有还给寸绿。
“我曾经是这个账号的代练。”
裴深一听到代练俩字儿就笑了,抿了口咖啡,恬淡的笑意越发的浓稠起来,“这个账号是她跟我要来专门找个由头让你当代练的。这丫头看似没心没肺,其实她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性的,别误会,她的目的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她是个简单的人,想对你好,就要想方设法对你好,还得最好你不知道她对你好,这样她就开心了。”
行书织从前也觉得寸绿简单易懂,但经历此事以后,他发现她其实也有诸多心事堵在心中,他不知道寸绿每每面对自己时是不是都带着内疚,那般折磨全然压在她身上,实在残忍。
他甚至没来得及告诉对方一声:其实我一直都只是在怪自己。无论是对父亲还是对你,我似乎都无能为力。
但这样敞开心扉的话,他很少说出来,似乎将自己的全部刨给人家看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他把自己的心捂得一丝不剩,女孩子只觉得看不到他心里面的一切,只看到厚厚的、拒绝所有人的城墙。
其实只要寸绿只要摸一摸就能够觉察出那面墙的柔软,因为她身在他的心墙之中从未离开。
他深深遗憾,没在能牵住对方时把一切说清楚,是他将自己逼到现在的境况,一束花还得拜托护士送去。
行书织低头把要的白水灌了半杯入腹,默默的点头。
裴深也不介意他话少,将话题继续下去,“那,你知道boss玩家吗?”
“知道。”
裴深面露了然,“那中秋特别魔使的鹤顶红和敏山云,其实就是你和寸绿在捣蛋了?”
“不好意思,确实是。”
裴深脸上露出无奈,他早就有这般猜测,得到确认之后也并无多少惊讶,反倒神色严肃了一些,“我怀疑寸绿这次沉睡,与boss玩家的账号有关。”
行书织一直以来的冷淡神情转为凝重,他自然是知道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跟他开玩笑的,可是他说的这样的话,又让人有点难以接受。可是事关寸绿,多荒谬的事情他都可以尝试着听一听。
“但是我现在没有证据,由此想法的原因是公司里其他人拥有boss玩家账号的人,在登录的时候陷入短暂的昏迷之中,不过他人已经醒了,只说自己突然出现在游戏里,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就出来了。
没多久寸绿就出事了。我将那个人所说的时间线捋了捋,发现他昏迷与醒来的时间恰好与版本更新和安装版本的时间一致。”
“换句话来说就是,他如果真的误入了游戏里面,他昏迷的那段时间就是游戏版本更新的时间,可能在安装的时候不知出现了什么样的变故又把他踢出了游戏,他也就醒来了。假设推测成立,从寸绿留下的电脑时间来看,她是游戏完全更新之后登的游戏,直到现在她也没被踢出游戏,也就是说可能她现在还在游戏里。”
“你最后一次与寸绿接触她玩的是哪个boss?”
“让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