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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醋醋醋甚至直到最后,午时三刻要求其他人闭上眼睛,只有他那一双眼睛为大家领着路朝上靠近着。
午时三刻也发现在他们不断朝山尖儿靠近的过程中,那一声声琴音似乎都不那么纯粹了。一个恍惚间,他失去了那朵花的踪迹,而暗下来的天色中逐渐涌动出一只只绿的发光的萤火虫。
红色的锋利的花瓣中夹杂着绿的发光的萤火虫,那些萤火虫构成美丽的星河图案在人们身边缓缓舞动着,人们似身在银河之中,神情有些恍惚,伸手就能触碰到那一颗颗细小的美丽的星辰。
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失去前行方向的队伍也不得不停下来。午时三刻四下看去,距离他们不远处的第2支队伍与第3支队伍发生了冲突,两方不知何故竟然互殴起来,下方更是一片狼藉。这样互殴的场面一直到半山腰往下才有所减弱。
“是这些绿虫子作的祟,大家都注意……”
午时三刻的话音还没落他便被副团长攻击了,副团长的账号等级比他还高一级,手上的武器也比他高一级,这一刀下去就是5%的血。
奈何午时三刻的血厚啊,被他砍了两刀还能挣脱的躲开,其他队员就不一定了,大家开始互殴起来,以看彼此掉血为乐,沐浴在风里的花瓣雨下。
现在的位置接近山尖儿,行书织知道他们已经踏入了大堂主撒天竹的迷惑心神的领域范围内了,这是最后一次洗刷玩家的手段,而他就是唯一一个漏网之鱼。
他一个人提着一把刀,遇到那些绿虫子就用刀砍死,砍不死就躲开,以极其狼狈的方式往山上跑去。
他甚至在心里开始打起了草稿,看到寸绿第一句该说些什么呢?是说“好久不见我很想念你”,还是说“对不起,我埋怨的从来都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他想了许多开口的话,都不知怎样真正的说出口,他想算了,等到那个时候随便想一句吧。
他把这些事儿推给见到寸绿后可能会慌了手脚的自己,而现在这个自己要专心面对眼前的一切。
终于,他抛下下方大批的玩家,翻越了大半个山头的雪山之后,终于看到了那一座缓缓转动着一朵血红花朵的白色城楼。
他感觉到了自己心跳加速,视线也来到了城楼的那一对有着精美雕花的白色大门上。抬眼望去,那繁育着无数令人望而生畏的风力如刀的花瓣的巨大的花朵就在自己头顶上方,它机械的又无情的转出锋利的暗器,使人防不胜防;可它又是如此的美丽,令人着迷。
他抬手去敲那白色的城门,谁知黑影一闪,他竟然被直接消掉了15%的血!
行书织惊讶的快速后退。甚至没看到消掉他这么多血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接着,脑袋上的血又被消掉了15%,他心里便升起了不妙的感觉。
他的刀握在手上,只来得及横劈一下,竖劈一下。角色却已经因为持续掉血而变得行动缓慢,最后竟毫无还手之力的倒地不起。
“艹”
行书织几近崩溃的说出这么句脏话,实在难以想象他在排除万难,好不容易登顶之后竟死在不知是什么的人的手中,这实在是令在游戏生涯中难有对手的他点难以接受了。
“好!黑家伙干得不错!”
雪白的城楼顶上探出一只硕大的鸡头,鸡嘴里正叽里咕噜吃着零嘴儿。
它跟欲闹别扭了,眼下赶紧拍个马屁想和好呢,人家欲反倒不为所动地继续守在暗处,以防又趁机潜上来的敌人。
霸王别讨了个没趣,白眼翻到天上去,嘀咕一句:“拽什么?”便接着吃自己的小零嘴。
欲一双空洞的黑眼珠愣愣地看着左右,机警地防备一切入侵者。
扶涂那家伙一睡起觉来就睡个没完,不知道又梦到了些什么好东西,不过她有睡觉这些空不如带自己下去对那些闯山者大杀四方,总比等人攻进家门再打出去要风光的多啊!
霸王别嘀嘀咕咕想了如此多的事情,奈何里头的人呼呼大睡。它看着自己风光无限的翅膀,唉声叹气:“鸡生寂寞啊——”
正沉睡的寸绿一睁眼发现自己身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她低头看了一下装束。很破的一套衣裳,抬头瞧不见自己的ID,不知身份是谁。
来来往往的玩家都要跑到她跟前进行系统的自动问路,她翻了个白眼儿,按系统回复的回复玩家
如此反复,不得离开,寸绿脾气也上来了。干脆一律回复过来玩的玩家错误的方向。懒得管他们找到哪座山岭上去。只一心想着这个身体什么时候死,她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正常。
最后每逢玩家再过来问路,她就追着玩家攻击,企图让对方杀死自己。一开始玩家不知道这个指路NPC怎么无故就疯了起来。后来次数多了,玩家反而跟这个指路的NPC玩指东打西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直接把这个指路的NPC给气哭了。
寸绿仰天大吼:“救命啊!”
*
连青穿着小兔子胡萝卜拖鞋抬起手腕上的表,等时间到达一定的刻数时开始倒数:“……6、5、4、3、2、1!”
若在规定时间内没有车灯亮起,本也是意料之内的事;可是看到车灯亮起,便是所求有回应的好事!
刚在车库停好车的裴深正在别墅前犹豫。
办公室已经安排好的铺盖,直接回去睡办公室,随便编个什么理由都行,说自己没空,甚至说出差也行,反正他觉得自己是不该回来的。
当他满脸犹豫想扭头就走的时候,门就这样开了。里头的人一把抓住他想落后而逃的身体。笑眯眯把他扯进屋里,门一关,那人背在门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进了我这贼窝还想跑?哪有这么好的事啊?”
这是我的地方!
裴深这样想着,连青却心有所感的回了他一句:“就算这是你的地方,我住进来了就是我的,我又不要求你在房产证上写我的名字,如果你想写的话,我希望是结婚证上。”
裴深便不想开口了。
“来,你先去洗一洗,这都是我做的,锅里还炖着汤呢,盛出来咱们就可以吃饭了。”
“咱们就可以吃饭了”这几个字在裴深这里已经陌生了许多年了。
他很少回名义上的那个家,因为多年独居吃饭不用自己多动手,有时在寸绿家里吃,会听到一两句这样很亲昵的对话。他熟悉的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双筷子,一副餐具,一个人面对空旷的屋子。
有时候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可有时在他心里的那只鸽子睁开眼睛的时候,便觉得此处过于空旷。空旷到他不想回来。
可今天明明让助理给他在办公室准备好了过夜的东西,可是为什么又来了呢?直到听到这样一句话,他心里才恍然,或许他就为了想听这样一句亲昵的话才巴巴的从公司里赶过来。
他心里乱成了一团乱麻竟然找到了头,他正顺着这头开始一缕一缕的往外头拽着,那边的人已经把汤端出来了,见他还傻傻的站在客厅,脱了防烫手套,穿着拖鞋就跑过来推着他的背,笑嘻嘻的把他推过去洗手。
明明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地方,裴深觉得自己像是来做客一样,洗完手湿着手就出来了。
连青抽了几张纸巾塞就要给他擦手的时候反应过来,有些不自在的躲开对方的手,用纸巾自己把一根根手指擦的干净,连擦手指的废纸都没来得及自己丢,反倒被连青接走,丢在垃圾桶了。
看来连青对他的家适应的很好嘛!
“你也知道我从小流浪,不会什么大菜,只会些家常菜。不过我也在饭店里工作过,给人端盘子的时候常常被一道菜给迷的五迷三道的,就像看到你一样晕晕乎乎就找不着北了。
后来我跟饭店的厨师偷师了,说这道菜叫鱼香肉丝,我还尝试做了几次呢,那厨师夸我很有天分,甚至在客人不知道的时候我替他做过这菜呢,应该是不错的吧,你多尝尝。”
连青用公筷给裴深夹了许多鱼香肉丝放在他的空碗里。不知说什么的裴深只能礼貌的说谢谢,尝到嘴里竟然还真的很不错。
味道地道,汤汁浓厚,真比他在一些高级酒店里吃过的这道菜还要好吃。
“还有这个土豆丝,我个人是十分爱吃醋的,无论是对活人,还是对调味品,醋都是我的最爱。所以这道菜我放了很多的醋,你吃不下最好,通通都留给我,我可最爱吃醋了!”
连青一语双关,不知对方耐酸度如何只给他夹了一筷子,说着无所谓,其实细细观察对方的表情。
不喜不忧的表情,没有看到皱眉,应该就接受了吧?
所以接受了这道酸得过头的土豆丝,也就接受了爱吃醋的她吗?
连青就无声的笑起来,直到把对方看的耳根子都红了,有些不悦的放下筷子瞪着她,她才鼓着腮帮子愉快的前后踮着脚,小兔子愉快的吃着胡萝卜。
两个人没过多的交谈,把三菜一汤吃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