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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车祸“什么合同?”
赵北海不说话。
“卖·身契?”
赵北海的脸色不自在,纠正他:“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只是联姻……”
连青冷笑,将手里的遗嘱丢回桌子上,“不还是卖·身契?”
她不看赵北海那张令她头痛恶心眩晕的脸,只冷冷的问:“卖给谁?”
“……目前只是提议,你若真的不喜欢,爸爸也不会强求你,遗嘱也还是你的,刚刚是爸爸不会说话。”
“卖给谁?”
“有好几个孩子都是不错的,不过还是要挑一个你自己喜欢的,其他的爸爸不敢说,但是其中有一个相信你不会拒绝的。”
赵北海这样说着。就没奢求能从连青脸上看到什么正派的眼神,他也知自己有些事情错的离谱,但有些事情他也真的想要弥补,即便这个孩子再也不信他的话,他还是咬牙又从保险柜里拿出另一个文件夹亲自翻开了摊在桌上。
“青鸢,你自己慢慢看,一定要看到最后一张,这是爸爸以现有的权利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
连青无动于衷的站着,赵北海也知她厌恶自己,很有自知之明的开始往外走,他离开门口之前低声说:“你不喜欢景山云府就不用过来了。”
连青巴不得不去见那母子俩,她生怕自己又是一个不小心请那女人去住高级医院。但是这回她那个儿子怕是得出手帮忙,她在体力上不一定干得过对方,还是得多动脑子。
想着,她并不去管赵北海有没有从这别墅里离开,视线落在遗嘱边上的被翻起的文件夹上。她生理性恶心,直接下了楼。
厨房里早有人替她忙活了一桌子菜,她看也不看,从冰箱里取出了盒装的豆腐,用命人立即去买几块老豆腐回来。
清蒸、油煎、烧汤。
她在佣人们难以理解的视线里放弃美味佳肴,吃了一肚子的豆腐。
连青喝了杯清水漱口,打开手机跟行书织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她想着能在行书织兔下班前赶回去,希望赵北海没有其他事情跟她耗时间。
没了讨厌的“跟屁虫”,连青甚至又把。别墅溜达了一遍,竟然在一间毫不起眼的杂物间受到了阻碍。
所有房间都没上锁,包括用来藏东西的书房,但是这一间却上了锁。
连青有些好奇的找来佣人,接着又找到在这栋别墅工作许多年的老管家。
老管家二话没说把一把钥匙塞到她手上。那把钥匙的齿轮摸着圆润,像是用过很多次的样子。
连青捏在手上,半带好奇地打开了那扇小门。
她竟然在里面看到了那架被拆掉的秋千,好多盆还在盛开着的珍贵的花木。
她在书架上找到卷成好多卷人的儿童简笔画,甚至是用的很短的小铅笔。这些东西确实出现在她的记忆里过,却被埋在已经坍塌了的腐朽的别墅之中。
她看着那许多盆珍贵的花木流下了眼泪。口中喃喃的说:“母亲,这是你亲手买来亲手栽下的,如今却只能像藏着什么秘密似的被锁在在属于自己的别墅里,反倒成为见不得光的东西,而那个小偷却光明正大的得到了你所应该拥有的一切!”
“母亲,你给他的爱,他并不配拥有!”
“所以该是你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赵北海刚回到景山云府就收到了短信:我要拿回我母亲所有的东西,属于你的我一个不要,所以我同意你的提议。
屋里的人早已发现了赵北海的归来,正招呼他去吃饭,赵北海口中答应着,匆匆忙忙回复:你不会后悔的。
连青看着心中已经不能再起太大的波澜,她开始纠结于该怎么跟行书织兔说大灰狼外头有狼了,行书织兔你即将被放生。
兔子急了会咬人的,她这只狼怕是得被那只沉默害羞的兔子给咬上一口。
尽管那一口没什么,可是行书织兔伤心的话,她就不太高兴。
连青确实不高兴了,很低气压的在别墅里走来走去,最后又来到了书房盯着那个装有许多人资料的文件夹,像盯着一只正在偷吃自己小蛋糕的老鼠。
连青忍着厌恶,把文件夹一页一页的翻开,她像是盯着老鼠的每一根毛发。额角的青筋甚至都跳了跳,再忍不住想把手里老鼠一样讨厌的文件夹摔到地上的时候,她突然停手了。
“这……”
原本老鼠一样恶心的东西,突然褪去了老鼠的皮囊,化作一朵在仙人道场中才能开出的神花在她手中摇摇绽放着。
她甚至把那文件夹捧到近处,把其中一张抽出来,端在手上。感受到心里那朵神花渐渐能开放勾魂摄魄的香气,将她衬托的也如仙人一般灿烂的时候,面上露出了微笑。
“什么叫不回来了?”
裴深面对毫无灯光的屋子发了呆,咬牙联系了人,却得到这么个回复。
“就是我那个死鬼父亲找到了我,我回家了,你可以理解为我回娘家了,你先一个人过,反正这个婚没离我也跑不掉,你也逃不了。”连青轻松的说,甚至还带了点笑意。
好像她离开自己就能生活得很好一样,听不出半点不舍。
裴深莫名不高兴,他有些胸闷的扯着自己的领带,公文包往沙发上一丢才发现自己连鞋都忘记换了,就慢吞吞的去换鞋,期间俩人竟然是沉默无交流的。
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裴深想。
*
这只是一个寻常的晚自习。
放学后,住校的学生收拾自己的东西在校园里缓缓走动,或者利用短暂的出校时间去办些事情,非住校的学生自然直接朝校园门口而去。
三十三中门口设有四条减震带。对面是精品小街。往左是美食街,往右是通往繁茂市区中心的路。
最近的停车场在美食街的附近,一个身形枯稿的老头儿一双下水道老鼠般狡黠怨毒的眼睛盯着人群中由远而近的几个学生。
四个学生都长得人高马大。其中一个还爱上蹿下跳,可是他的目光却死死的扣住其中一个,那是面色稍显疲惫的行书织。
行书织那张脸几乎刻在老头扭曲了的心中。
不知从何时起,他发现自己与家人的注意力除了日常生活以外,其余的时间都花在报复这个少年的身上。
他与家人不止一回进了警局,尽管被教育,他们从未觉得自己做错了。杀人凶手的儿子就要得到惩罚是不是?既然法·律不能带给他们正义,他们就要自己去做着正义之事。
他一双浑浊而锐利的眼睛冷冷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四个少年,他抓住那个总爱上蹿下跳的少年与另一少年推推搡搡过马路之际,开着那辆租来的小破车蓦然停从停车场冲出来。
巨大的冲撞在人们尖叫的声音中发生了。
那个令他恨之入骨的少年推开一人,倒在血泊之中,他满意而癫狂的大笑,被一个愤怒的少年从车上揪出来。
他没想逃,反正只要这个少年不死,他还是会再回来报复他。反正自己又不回被判死刑,无所谓了。
疼痛,黑暗。
急救,奔跑。
机器的滴滴声中,行书织渐渐恢复了意识。
他听到身边的人走来走去的急促的脚步声,听到了不知是谁的、却有很熟悉的压抑的哭声和训斥声。他更是听到了没听过几次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冷静而周全的安排所有的事情。
寸绿呢,她还好吗?
他眼前又是一黑,再次陷入无意识的昏迷之中。
“哭哭哭,哭什么哭?是不是男人?”
刚刚转入普通病房里的行书织仍在昏迷之中。苏星辉这个有钱家的大少爷竟然还没骨气的缩在角落里红了眼睛,张葱白还在没有直接把老头打骨折而遗憾,握着拳头屋子生闷气。
在上一时间可谓是心力交瘁的李辉反倒是三人中最平静的一个。忍不住低声训斥这个有钱家的少爷。
苏星辉被李辉训斥竟然也不反驳,红着眼睛看仍在昏迷的行书织。心里一片乱麻之下,他自然回忆起这人是咋被撞的。
“当时那辆车瞄准的是我,行哥把我推开他才被撞的……”
老
苏星辉也不是没看到那个老头,其实就是他上回气势汹汹想要教训的那个疯老头。但他骗不了自己,尽管那拉头的目标是行书织,但那辆车确实是照着他来的。
当时四人分坐两排走在人行道上,其他三人已经走过,偏偏他跟张葱白发生点口角,不服气的跟对方抓挠,偏在这时候那辆车就冲了过来。
苏星辉根本料想不到会有车突然从边上的停车场从冲直撞冲过来,更没想到自己会被行书织给推开。苏星辉没事,但行书织被撞了个正着。
家庭富裕的苏星辉长这么大其实只是温室中一棵只擅长嘴炮的小草,父母将他保护得极好,人生中最不顺当的日子就是在这三十三中了。
尽管几个狐朋狗友将他现在的落魄景象称之为“流浪狗”,流浪狗本狗却不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