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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害,俺可不敢乱说话在一天天接近刑满出狱的日子中,他掰着指头数。
终于要出狱的时候,是有点难以置信,狱警朝他敬礼,他也姿势不标准的跟狱警敬礼道谢。
出狱的时候是寸近远夫妇亲自过来接他的,为他买了一束花,他来的时候匆忙没有拿下来。
病房再次被敲开门,秦钦抱着那束他忘记拿的花微笑着进来了,身后的寸近远也抱了一束,作为探望病人的见面礼。
病房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张葱白突然哎呦了一声,大叫:“干爹!”
可以称之为爹的俩人男人都不约而同看向嗷呜一嗓子乱认爹的张葱白。
张葱白激动的从行书织的手里抢过行舟的手,庄重的握了握:“干爹,我是你干儿子,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您是我的偶像,我将向您学习见义勇为,惩奸除恶,兔死狐悲,狡兔三窟,杀鸡儆猴,关爱老人,人人有责!”
几个大人一愣,全都发出哄笑,刚刚奇怪的气氛不欢而散。
行书织抿了抿嘴唇,无奈的说:“滚,乱用什么成语!”
张葱白的爸爸从来不关心他的任何事情,他的一心都在第三者给他生到孩子身上。他跟着母亲长大,不知道父爱是什么样的,母亲再嫁,他却是真正的流浪狗了。
他在病房里有些嫉妒的看着行舟对行书织的关心,心里就有点儿吃味儿。
“干爹,你喜欢听什么歌?我唱给你听!”
行舟:“嗯,安静的歌。”
张葱白:“……海阔天空怎么样?”
行舟微笑脸。
张葱白:“干爹,你喜欢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行舟:“……这孩子太客气了,我不饿。”
张葱白:“干爹……”
“干爹。”
“干爹,干爹,干爹……”
行书织终于受不了了,拿枕头赶人。又见张葱白满脸的委屈眼睛却直勾勾放在行舟的身上,知道这孩子真的想要一个爹了,偷偷跟行舟说了这傻孩子的诉求。
行舟点点头,带着张葱白出去溜达去了。
张葱白跟即将被遛的大金毛似的,撒着欢儿就跟在行舟身边,窜来窜去,恨不得捡颗石头含在嘴里叼给行舟看。
行书织无语的看着俩人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后,“啧”了一声:“难不成以后真的要多个大金毛弟弟吗?”
他想了一下,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儿。
跟着行舟瞎溜达的张葱白献宝似的跟行舟介绍这边的一切,行舟听着很感兴趣,不时夸赞他观察力好,口才不错。张葱白简直兴奋的要去挠墙,又被行舟适时的拦住了他的疯狗行为,带着他到小馆子里吃了碗馄饨。
“干爹,你带我吃的馄饨真好吃,对了对了,我还有个小女朋友,他很可爱很善良,嘴里说不喜欢我,但是我送他的花,就算干了,坏了,他也没有丢。”
“哦,是个不错的女孩子。”
张葱白兴奋的点头“她叫丁小桑,现在在学校里上学,成绩很好,比我好多了。”
“你这样的口才和观察力成绩应该也不错的。你跟书织还有他跟我说起的李辉都是很好的朋友。好朋友一起上高中,再一起上大学,将来在社会打拼的时候也好有个帮衬,不是更好的事情吗?”
张葱白心虚的低头暗暗下定决心,要往干爹说的方向努力。
原本俩人吃完准备回去的,却不想不知哪里听到风声的一个女记者正在医院门口溜达着,低声跟摄像交谈:“你发牢骚也没用,我怎么知道主编会突然派我俩过来蹲那个网络红人的父亲?虽然我也知道趁人家生病在这蹲人家父亲有点不道德,但是真正不道德的是主编呀!我也没办法,你要是真不想在这蹲着,你就跟主编反映,让他们换一个摄像过来。”
女记者冷笑视线上下打量这个不情不愿假模假样的摄像,讽刺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当时在校门口镜头恨不得怼人家脸上的就是你吧?事后不是也得了许多钱吗?现在装什么好人,不都是为了钱才干这行的嘛,现在给我说良心有点可笑吧!”
摄像气的脸红脖子粗,几乎想转身就走。谁知不知他们踩了什么狗屎运,扭头就跟他们要采访的对象迎头打了个照面。
俩人都愣了一下,直到行舟带着张葱白从两人身边绕过去准备进医院了,才又被反应过来满脸堆笑的女记者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两位打扰一下,请问您是不是就是行舟行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Xx报的记者李红,有许多问题想要采访您一下,您看现在有时间吗?”
行舟自然不是没见过眼前这阵仗,事情刚发生之后,他常常会梦到这样一群举着话筒举着摄像机的恶鬼,将他剥皮去骨推入深渊。
有一段时间他甚至畏惧摄像头,所以在一次次询问录像的时候,他始终情不自禁的做着抗拒反应。
这样的症状直到坐牢一年多才有所改善,因为在他们的活动场的四周全是监控,日久天长,他在几乎将自己饿死之后终于适应了。
面前不过只有一个摄像头,他还能有所适应。
行舟不知道这记者找过来是什么事儿,虽然只有一个但他还是谨慎地摇了摇头:“抱歉,我没有什么好被采访的。”
“怎么会没有呢?”
与记者皮笑肉不笑的再次挡住绕过自己想要离开的俩人,继续满脸大笑说:“你要知道,因为您当时的失手杀人事件,你那儿子可受了不小的影响,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不久之前我们还在媒体上替你儿子澄清过呢,看在这样的情面下,你挤一些时间接受我们几个问题采访就好,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的!”
行舟陷入了沉思,他哪里会不知道前段时间儿子又因为自己的事陷入了无尽的麻烦之中。彼时他在狱中除了担忧以外别无他法,只能拜托寸近远夫妇对自己的儿子多加照顾。
可他从来没想过接受什么采访。思量了一下还要拒绝的时候,跟前这孩子却不依不饶的将一张脸挡在象征着怪兽巨口的摄像机的面前,把他挡得严严实实。
张葱白上下打量着反复想将话筒递给行舟的女记者。
女记者每天见的人如此多,早对他没了印象,便以笑脸相迎,想略施点甜头说服这个少年让开。
谁知这少年突然一瞪眼睛,指着她说:“说人话不干人事的记者,你怎么还有脸见我们?!”
记者一愣,他这话可谓是乒乒乓乓连扇了自己几个巴掌一样令她难堪。
记者嘛!还是一个不关注民生就关注一些头条热点的记者,嘴里的话早就不知跑到哪边天去了,自己说过什么都不知道,眼下突然被这少年几乎指着鼻子骂,她又是一个女人,可不给气的眼圈都红了!
“你说什么呢?我们这可有摄像都拍着呢,赶明个一爆料,你还过不过了?”
张葱白冷笑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天,纳闷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满脸的无语与厌恶几乎从心里溢了出来。
他也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抢过女记者手里的话筒,越过她直直的面对已经开了的镜头:“大家好,我叫张葱白,父亲跟三儿跑了,母亲改嫁了,目前一个人生活我无所畏惧。”
余下三人都是一愣,不知这孩子突然发什么疯?
张葱白突然话锋一转。
“我想问身为记者您的职业是什么?”
女记者没好气儿的说:“怎么?你要教训我?”
张葱白作惊慌状,连连摆手说:“您不是说了吗?这可有摄像拍着呢,赶明儿个你一个恶意剪辑恶意拼接,我还过不过了?”
“你……”女记者气的咬牙,但这话也确实是她说的。
她狠狠的看着摄像这个竟然不出口帮她一下的大老爷们儿。
摄像倒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扛着摄像头站在边上装树桩子一句话也不说,机器都是开着的。
“害,俺可不敢乱说话,就像上回你所说在媒体中替行哥‘澄清’,不过是将你们拍过的视频重新放了一遍,这样的‘澄清’我们太感谢了,因为不仅加深了那丧心病狂一家对行哥的伤害,也加深了社会人士相信那老头所说的胡言乱语的可能,所以我们真的太‘感谢’记者的女士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张葱白真的莫齿难忘!”
边上的行舟听着脸色很不好看的看了一眼女记者:“这是真的?”
那记者已经无地自容了。
她想到自己一开始当记者是本着公平去的,可现在呢?这两个字已经不知被腐朽的生活掩盖了多少层,又堆积在哪个角落再也找不着了。
面前这少年的话实在让她难堪,宛如一阵毫无情感的风生生将她的多层厚脸皮给撕扯掉。让她如此难堪,她倒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她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摄像,摄像与她共事多年,怎会不知她这个眼神就是在授意她等会儿回去之后要让这个少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