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完事以后,将床上的小姑娘如同抹布一般丢弃到角落里,随后他的目光终于投向了角落里的俩人。
茅毛尽管被厉辰泽紧紧护在怀里,可是她依旧能感觉到男人不怀好意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游移着,只能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衣服,
“你!滚开!”男人的声音充满了怒气,眼神直射厉辰泽,见他反瞪着自己,又威胁恐吓道,“想死吗?还不给老子滚!”说着一脚狠狠踹了过去。
厉辰泽原本就被打的不轻,这一脚又是用了十足的力气,顿时疼得脸色煞白,可是他依旧护在茅毛跟前。
男人见他在自己的威胁下还无动于衷,伸手直接抄起一旁的酒瓶就砸下去,“臭小子!想死我就送你一程!”
“不要!”
茅毛看着酒瓶落下,想要阻止男人,她抬手的一瞬间,酒瓶就砸在了她的手臂上,玻璃碎片划破了衣服,扎进了她的皮肉间。
“啊——”茅毛吃痛惊呼出声。
厉辰泽见她受伤,怒红了双眼,拖着疼痛的身子冲上去就和男人扭打在一起,但是没两下就被男人踩在了脚下。
“臭小子!”男人朝着他的肚子又是两脚,见他趴在地上几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才叫来手下的人把他从房间里拖出去。
两个小弟闻言立刻拖着厉辰泽往门口去。
“等一下!”男人叫住他们,手指指向了茅毛,“把这个另外关起来!”
“老大,是关在那间仓库吗?”其中一个手下一脸讨好的笑问着。
男人看了他一眼,随后啪啪地拍了两下他的脸,一脸淫.笑:“就你懂我!赶紧去!”
茅毛被关进了仓库,手脚均被铁链锁了起来,她稍微一动就是叮叮当当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着,十分瘆人。
没过多久男人就走进了仓库,站在茅毛面前,他粗糙的大掌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注视着他,而后凑到她耳边缓缓道:“我最喜欢你这样嫩的!”
“别碰我!滚开!别碰我!”茅毛四肢都被铁链禁锢着,根本无法反抗,脑海里全是男人折磨那些女孩的场景,心头的恐惧折磨着她生不如死。
又是恐惧又是恶心,她胃部一阵一阵抽痛,开始干呕起来。
男人厌恶地看着她,那只捏着她脸的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大掌几乎盖住她半张脸。
茅毛在绝望而又痛苦的折磨下,狠狠一口咬在男人的手上,鲜血充斥在口腔里。
“啪!”男人毫不犹豫地抬手甩了她一巴掌,满脸怒容,“老子现在就弄死你!”说着直接撕扯掉她的衣服。
十四岁的茅毛头一次生出可怕的念头:她好希望这个男人死掉!
这时有人突然闯进了仓库,打断了男人,“老大!不好了!那个臭小子在发疯!”
男人见自己的好事被人打断,原本就愤怒的心情此时愈加厉害,抄起一旁的椅子直接砸过去,“你们这群废物!就他妈半条命了,还搞不定!”
那人见状吓得说话都结结巴巴了:“不,不是啊,那个臭小子是,是厉老大要的人,不能,不能有事的!”
“真是废物!”男人走过去朝着那人就是一脚,“一群废物!怕什么!给我把他带过来!”
“是是是!”那人连滚带爬地出了仓库。
没多久,厉辰泽就被带来了仓库,男人一脚将他踢到了茅毛跟前。
“听说这是你小情人?”男人指着茅毛笑容越发阴沉,“我碰不得你,还不能碰她吗!老子今天就当着你的面弄死她!我看你能怎么办!”
这间仓库里,放了不少折磨人的器具,男人一个眼神示意手下的两人,他们立刻走向茅毛。
“你们敢!”厉辰泽忍痛从地上爬起来,拼劲全力阻止那两人。
发起狠来的少年,明明已经是遍体鳞伤了,可是此刻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蛮劲,硬生生地抗衡着那两个手下。
男人站着一旁,冷着声音:“没吃饭吗?”
俩手下听见男人的声音,也发起狠来,其中一个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一旁的棍子对着厉辰泽后脑勺就狠狠打下去。
厉辰泽只觉得剧痛传来,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眼神越来越模糊。
“不会——死了——吧!”拿着棍子的人吓得直往后缩,俩手下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转身看着男人,“老大,怎么办?他要是死了,怎么和厉老大交代!不行,不行,我要叫救护车!”
“叫救护车?”男人对着他就是一脚,“你想把警察叫来吗?”
“可是他要是死了怎么办,厉老大会杀了我的!”那人恐惧地大喊大叫,跑出了仓库,另一个人见状也立刻跟了上去。
男人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厉辰泽,阴沉着脸,他长这么大从没怕过谁,厉老大又怎么样!这样想着直接甩手走出了仓库。
茅毛蹲在厉辰泽身边,见他一动不动,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倾泻而出:“厉辰泽你醒醒啊,你千万别有事,你快醒醒啊!”
她的手脚依旧被绑着,距离够不到他,只能绝望地哭喊着,“你快醒醒啊,厉辰泽!你快醒醒,不能睡!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带你去呢,你快醒醒!你肯定没有见过独脚鸭,我带你去西河边看独脚鸭好不好?还有张婆婆家的绿豆糕最好吃了,我带你去!你快醒醒!”
厉辰泽模模糊糊间听到她的哭喊声,动了动手指,一点挪到她身旁,拽抓她的衣角:“好,我都记着呢,你不能反悔!”
茅毛的眼泪肆意流淌着,拼命点着头,“你好好活着,我就带你去!绝不反悔!”
厉辰泽看着她硬挤出一个笑容:“好,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别怕!”
说完这话他就昏迷了过去,无论茅毛怎么喊怎么叫,他就是没有醒。
直到大批的人涌了进来,有人和她讲话,可是声音忽远忽近,她听不真切。有花白的衣服在她眼前晃着,是医生的白大褂吗?
茅毛看着厉辰泽被抬上担架,喃喃道,真的有人来救他们了!
随后眼前也陷入了黑暗。
……
茅毛醒过来的时候,杨丽和茅顿都坐在病床前看着她。
“闺女,你终于醒了!”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可是此时的茅顿眼睛通红,见她醒来立刻上前询问她是否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杨丽的眼泪已经是止不住地一颗一颗掉掉落在她手背上:“孩子,你总算是醒了!”
茅毛有些晃神,周围都是白花花的一片,直到好一会后才回过神,起身扑进杨丽怀里,痛哭起来:“妈,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事了!没事了!”杨丽抱着茅毛安慰她,“没事了,爸爸妈妈都在,没人能再伤害你了,别怕!”
这时,医生带着警察走近了病房。
“病人情绪还不太稳定,你们自己注意点。”医生叮嘱着警察,随后又给茅毛检查了一下,见她无大碍,朝着警察点了点头后走出了病房。
领头的那个警察年纪约莫在三十岁左右,他刻意放缓声音对茅毛道:“你别怕,叔叔就是想问你些问题,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好吗?”
“我记得那人!”茅毛看着那警察说道,紧握着双手,“我记得他的样子,死也不会忘!”
那警察见她自己开口说了出来,愣了会才反应过来:“好,叔叔这里有几张照片,你看一下好吗?”
茅毛点了点头,看着警察将照片放在床上,她抬起手,手有些微微抖动,可是几乎是没有停顿地指向其中一张照片:“是他!”
一个警察问,一个警察根据她的描述做着记录,她知道的,能回忆起来的都说了出来。
绝对不能再让那个男人祸害其他人,所以尽管回忆很痛苦,可是茅毛依旧极力回想着。
警察从未见过这么配合的病人,还是个小女生,都有些不忍再问,可是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啊!
“他不是主谋。”末了,茅毛看着警察说了这么一句话。
两个警察均愣了一下,虽然面对的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可是领头的那个没有忽视她的话,“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茅毛回忆起两个手下的对话,“因为他们还说到一个什么老大,而且表现得很害怕他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他们说厉辰泽是那个老大想要的人!”
说起厉辰泽,茅毛担忧不已,看向杨丽:“妈,和我一起的那个人,他还好吗?”
杨丽不知道她说的是谁,除了自己女儿,她哪里还有心思管别人。
但是那警察知道她说的是谁,“他已经被转去首都的大医院了。”
离开了?
警察怕她担心又继续道:“放心吧。他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茅毛松了口气。
茅顿将警察送出了病房。
“先生。”领头的那个警察欲言又止,他也不忍心在折磨这个小姑娘了,“后续可能要你女儿出庭作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