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家了。”茅毛踢掉脚上的高跟鞋。
盛嘉言看着她脚后跟处有些发红,有些心疼:“鞋子不合脚吗?以后别穿了。”
“不是,今天站久了些。”茅毛一边揉着脚一边回答他,女人对高跟鞋应该都是这样又爱又恨的。
“我来。”盛嘉言弯腰,大掌覆盖在她的白皙的脚上,力道不轻不重,刚好。
茅毛见他姿势有模有样,不禁调侃道:“盛总,凭你这技术,以后当个按摩师也是不错的。”
“是啊,我的技术一向不错。”盛嘉言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但是眉眼间却带了一丝不正经。
茅毛没有发现他的言外之意,说道:“不过还是有进步空间的!”
哦?她的意思是还有待加强?盛嘉言突然停下动作,看着她:“原来,你竟然是不满意,看来我还是不够卖力?”
茅毛看着突然凑到眼前的盛嘉言,见他眉目间都带着坏笑,终是反应过来,语气娇嗔:“盛嘉言,你忙了一天还有心情开玩笑!”
盛嘉言一把抱起茅毛,径直走向房间:“没办法,盛太太不满意,看来我还得再加把劲啊!”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茅毛在他怀里挣扎着,怎么说着说着他就开始不正经起来了呢?见盛嘉言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茅毛继续叫着,“快放我下来,我还没洗澡呢!”
“行,那等你洗完澡再继续吧。”盛嘉言笑着将她轻放下。
“没个正行!”
看着茅毛走进浴室,直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盛嘉言才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对那头的人吩咐道:“这几天派人多注意一下厉辰泽。”
“是,盛总。”电话那头是王珂,他向来都是很好的执行着盛嘉言的决策,从不问原因。
挂上电话,盛嘉言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空中,除了一弯明月,再不见有一颗星星。不觉得孤独吗?浩瀚宇宙中,却连个相伴者都没有。
好歹他还有盛太太,如果未来的某一天,他永远的失去了她,那他就变得和这天上的一弯明月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待他的将是永远看不见尽头的黑暗。
这样的日子,他有经历过,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盛嘉言不知道其他男人是否会像他这般,患得患失,但是他只知道,盛太太是他这辈子唯一想相伴至终老的人。
没有任何人,或者事,可以将他们分离!
没有!
一小时前,盛嘉言停下手中的事物抬起头时,茅毛已经不在办公室了。电脑右下角显示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也不舍得她继续在这冰冷的大楼里等待着。
事情恐怕一时半会也处理不完,倒不如陪盛太太回去早些休息,盛嘉言这样想着,大掌刚刚搭上门把,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她的声音,“请问,厉总是什么意思?”
厉总?厉辰泽吗?
盛嘉言微微皱眉,这么晚了,她怎么会和厉辰泽通电话?他虽然困惑却没有将门打开一看究竟,就这样站在门这边,听着门外面的茅毛打着电话。
随后,“哒哒”的脚步声,盛嘉言知道她应该是走远了,因为自己已经听不见她的声音了。他就这么站在原地思索着,她和厉辰泽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密切的交集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他已经无心再等,估摸着她差不多也该打完了,盛嘉言走出办公室,看着她手中的电话,装作不经意地问:“这么晚了,和谁打电话呢?”
“嗷,张……岚。”她回答着,眼神却飘向了别处。
不是厉辰泽吗?盛嘉言看着她,她一向不会撒谎,她的那些小动作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要骗他呢?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但是他没有问,只是揽过她的肩头:“走吧,回家吧。”
走出大楼,盛嘉言始终感觉身后似乎有道视线看着自己,等他回头时,却见一辆熟悉的车子在大楼不远处疾驰而去。
厉辰泽!
盛嘉言回忆起一小时前的点滴,心中越发不安,他看着窗外,竟发现那弯月亮都暗了几分。
她既然没有说,想来肯定是有她的原因,他应该相信她的。可是,厉辰泽这个人,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你怎么还不休息呢?还有精力赏月景?”身后传来她的声音,紧接着盛嘉言就感觉到腰部搭上了一双柔软的手,刚沐浴后的清香也快速窜进他的鼻尖。
只要她在他身边,已足矣。
盛嘉言伸出长臂,将茅毛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和她一起看着窗外:“忙了一天,现在能看看月景也不错。”
茅毛顺势依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那一小弯月亮,问他:“你还记得和我说过要出去旅游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盛嘉言长臂微微收紧,“顾迪说L市的月亮,比这里的更明亮。”
他突然有些羡慕起顾迪,羡慕他的随心所欲,羡慕他的洒脱不羁。
不料,茅毛也开口:“真羡慕顾迪,他好像可以永远不用长大,顾爷爷对他一直这么好,他怎么就不懂呢?”
盛嘉言弯了弯唇,没有回答她,只是心中泛着甜,她能和他想在一起,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茅毛转过身,面对着他说道:“等处理完了现在的事情,我们就出去走走,好不好?”
“好!”盛嘉言低下头,鼻尖顶着鼻尖。
他希望她可以一生安康无忧,做他一辈子的盛太太。
她希望厉辰泽手里真的是有视频,能够帮他解决眼前寸步难行的处境。
大抵,美好的爱情就是这样,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
“有你真好。”盛嘉言低沉地声音传出。
茅毛回望着他,明眸皓齿,巧笑嫣然。
只要她一笑,盛嘉言就觉得连空气都变得格外美好,他扬着唇:“你这样勾.引我,我会忍不住的。”
“很晚了,早些睡吧。”茅毛笑着岔开话题,说完从他怀里钻了出去,“睡吧,睡吧!”
想睡觉?没那么容易!
盛嘉言长臂一伸,重新将她捞回怀里,他可都记着呢,刚才还说他技术不好!
“盛太太,不如你再感受下我的技术,再做定论,嗯?”最后一个音调,他刻意上扬,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茅毛的脸不自觉又红了起来,她刚才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她解释道:“我刚才说是你按摩脚的技术!”
盛嘉言根本不会给她解释清楚的机会:“我按摩其他地方的技术也很好,盛太太想试试吗?”
这人!故意的!
“我不要!”茅毛一口回绝,说完又想从他怀里钻出去。
盛嘉言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搂着她倒下:“盛太太,你这样说是当真嫌弃我技术不好吗?”
“没有!没有!”茅毛摇着头,“很好!很好!你的技术很好!”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这叫什么事啊!
盛嘉言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盛太太可以这么肯定我,我真是欣喜若狂,不如我再好好表现一次?”
“不用了!”茅毛手脚并用企图钻进被窝,那日在车里的情景她还记忆犹新,这个男人发起狠来,她完全招架不住,她可不想再次散架!
盛嘉言见状大笑着,握住她纤细地脚踝,连人带被,一起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茅毛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发觉眼前突然多了一片阴影,他的薄唇已经覆盖上她的。
“唔——”她连挣扎都忘了。
由浅渐深,盛嘉言慢慢地加深了这个吻,他能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身躯越来越柔软。
他更是动情。
她穿的浴袍,很好解开,不费吹灰之力,白色的浴袍已经被盛嘉言丢弃在了一边,她身上空无一物,白皙细腻的肌肤一览无余。
盛嘉言勾着唇:“原来盛太太早就准备好了。”
不是的,不是的!她只是忘记拿换洗的衣服了,茅毛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烫的几乎要烧起来了,伸手想抓被子,触手却空无一物。
被子早就被盛嘉言扔在了地上。
他重新俯身。
“嘉言,你好像还没洗澡吧。”她这是在做垂死挣扎吧。
“盛太太是在邀请我洗鸳鸯浴吗?”盛嘉言嘴上说着,可是手上却没有停下。
他的大掌一点一点爱.抚过她嫩滑的肌肤,带起她一阵战栗,他早已了解她身体各处。
茅毛身躯微颤着,双眼逐渐迷离——
室内春光旖旎。
......
盛嘉言看着躺在他话里喘.息的人,“盛太太,要洗鸳鸯浴吗?”
茅毛脸颊红润,唇瓣微张着,显然还没有缓过劲,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盛嘉言笑着轻轻抱起她。
“等一下。”茅毛阻止他,然后侧过身子,只见她双腿并拢卷曲至胸口,“等一下就好。”
盛嘉言看着她维持这样的姿势,略微困惑:“怎么了?是我哪里弄疼你了吗?”
“不是的。”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医生说这样容易受孕,我只是想试试——”
盛嘉言心口蓦得一疼,在她额前轻轻印下一吻,然后侧身躺下,将她揽进怀里,声音低沉却情深:“我有你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