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慕九歌吃的有些撑，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吃了几颗消化的药，就在院子里走动消食。
伏煜落在她身后两步远的位置，不远不近，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慕九歌走走停停，他也跟着走走停停。
月色迷人，身后的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让慕九歌觉得极其安稳。
她脑袋里闪过封山的山崖，那个容貌绝色的男人，用最拙劣的话本子里的方法，想要*她。
当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
自己竟然还真的有一天，会这么和他走在一条道上，只觉得安心。
安心！
是的！
慕九歌脚步一顿，猛地转过头，直视着伏煜。
伏煜也站定了，与她四目相对。
她双眸很亮，也不知道是里面倒映的月亮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眼睛原本就很亮。
慕九歌上前一步，离伏煜更近了一点儿，微微仰头看着伏煜。
“伏煜！”
她轻轻唤道。
原本一脸平静的伏煜，猛然间睁大眼睛，脸上再不复平静无波，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微颤，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不是很好奇我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是伏煜的？”
“……”
“就是那天晚上喝醉了酒！”她伸手戳了戳伏煜的胸口，“说实话，那天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
“我也不知道你后来为什么没有选择告诉我，但是现在……我要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了。”
“你别想再瞒着我了。”
伏煜一言不发，垂眸看着她，“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选择继续装作不知道？”
慕九歌扬了扬眉，“你都选择不告诉我，我当然要选择继续装作不知道啊！”他如果选择隐瞒，那她当然只能选择装不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现在不装下去了？”他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时候才算是一个正确的时机，让他把他真实的身份告诉她。
夜风吹过，伏煜一身白衫，在月色下更显出几分的苍白。
慕九歌眼中这片白和月光交映在一起，她微微用力握了握拳头，鼓起勇气，开口道：“我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既然现在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也就没有必要再拖拖拉拉了，伏煜，我……”
她话还未说完，忽然脸色一变，背脊微弯。
伏煜眼看着她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慕九歌！”
慕九歌一张口，一口鲜血喷口了出来，站在她白衫上，宛若白雪红梅一样，艳丽而……好看。
慕九歌身子一软，伏煜连忙伸手抱着她，“慕九歌，慕九歌……你怎么呢？”
慕九歌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眼中只有那散发着森然的惨白光芒的月亮！
……
“这是剧毒！已经毒入骨髓，想要解开，根本是不可能的。”
“……”
“这位公子不是我医术不行，而是这毒真的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这位姑娘别说解毒了，能活多久都是一个问题。”
苏晨把大夫请了出去，伏煜目光极沉的转过头看向床铺，就见原本昏迷的慕九歌，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两眼呆滞的注视着顶上。
他快步走过去，“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