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是要你替你那狐狸精的姐姐打得,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害人不浅的妖精!”张丽玲的表情狰狞,像一个积怨多年的厉鬼。
“你守不住自己的男人,还怪谁呢?哈哈哈。”段悦然突然笑了起来,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笑什么?闭嘴!”
张丽玲很讨厌段悦然的笑,立刻呵斥了一声,她的手也攥紧。
“你不是被抛弃了,没地方发泄才找到这里的么?”段悦然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既然你送了我一份大礼,那我也送你如何?”
“什么?”
还没有待段悦然回答,张丽玲脸上就又挨了一巴掌,她连连退后两步,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她去找过段童那个不要脸等我女人,但是没在,她只好找来这里,没想到段悦然这个以前很好欺负的,现在凭着背后的靠山现在开始反击了。
呵!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居然能这样明目张胆地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真是滑稽!
张丽玲可受不了这样的委屈,她从包里掏出一大沓照片,冲她的脸上扔过来。
“看看你那个不要脸的姐姐那德行!哼!让她别缠着不放,看着锅里想着碗里的,只会让人不齿!告诉她,我知道她现在跟谁勾搭,要是继续这样,我就把这些照片公布出去。”
张丽玲说完就狼狈地收拾了下包,就往电梯的方向跑去。
段悦然皱皱眉,将地上的照片一张一张的捡起来,看清照片,突然睁大了眼睛……
张丽玲愤恨地盯着脸上红红的地方,那个段悦然下手真是狠!不过……她的嘴角渗出一抹阴笑,电梯叮地一声打开。
她微微一愣,引入眼帘的是一身黑色的西装,看清站着的人时,她的眼睛里有一丝惊恐,随即马上收起情绪,往外走去。
“站住。”
或许是她太惊慌,已经泄露了脸上的表情,张丽玲深知,这个男人不好惹,虽然她不知道段悦然这女人是怎么勾搭上的,但是现在,走为上策。
顾巍然看见她从电梯里面出来,来找谁已经不言而喻,他脸上一沉,满眼寒霜,“来这里干什么?”
张丽玲微微一怔,瞳孔下意识地放大,“没,没干什么?来找个朋友而已……”
顾巍然盯着她的眸子,那眼神,张丽玲看了不寒而栗,已经好几秒他没有说话了。
“最好是那样,听说最近张氏有一个重要的项目?不知道这股价会不会随机波动?”顾巍然离她远了一些,说完话就走进了电梯。
直到电梯的门关上,张丽玲还是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僵硬地站在那里。
顾巍然脸上有些苍白,他的嘴唇的血色也一点点消失,电梯叮地一声开了,他走了出去。
段悦然正好刚刚走到门口,两个人就这么遇上,她停住,看见他就那么朝他走过来。
消失了一晚上的男人……
段悦然发现男人朝她走过来,他们的眼睛就那么对视着,直到他在她面前站定,“吃早餐了么?”
“吃了,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段悦然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心里涌上一股委屈,她也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没有事的话就不要来,我很忙。”段悦然带着心里压抑不住的怒气,所以话说得也有点冲,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说完,她就按了一下电梯下行键,顾巍然走到她旁边。
“昨天晚上,我有事,所以……”
“你有什么事不管我的事,我现在很忙,不好意思。”段悦然转过身去,没在看他,却发现后面一声“咚”地声音,她往旁边一看,男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顾巍然?顾巍然?”段悦然吓了一跳,她看见男人俊脸上的眼睛紧闭着,嘴唇上的血色已经没有了,她立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烫得吓人。
发烧了……怎么回事?一晚上不见发生了什么事?她立刻将他扛起来,奈何男人太沉,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拖起来。
“顾巍然,你给我挺住!”他要是昨天说了的话,她能不信么?段悦然将他驮在背上,身高体重的悬殊让她险些招架不住。
段悦然掏出卡,艰难地将门打开,等待着她把男人放在沙发上的时候,已经快筋疲力竭,这一下就花了她十几分钟。
她抽出手揉了揉肩膀,突然被手上的血给吓到,将他的西装外套打开,她才看见一片血红,他腰间的衬衫完全被血染红,那画面简直惨不忍睹。
她马上去找纱布什么的止血,但是这太简陋,她只能做简单处理,要上医院才行。
段悦然将他的衬衣和伤口粘连的周伟衣服布料小心翼翼地剪开,但是她已经有些不忍了,因为没麻药和止疼药,也只能小心地尽量不造成感染。
“唔……”顾巍然痛苦地沉吟出声,段悦然的手差点一抖,这跟她解剖那种动物可不一样,这是活的。
“没事,我能忍痛。”
看着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密密的一层汗,但是他依旧还是一副平淡的表情。
“我打电话让救护车来……”
“不,不要打电话!你来……唔……你来替我缝针”他伸手将她拉住,因为突然的动作扯到了伤口,所以有血从伤口奔涌出来。
“你别动!”这个男人!觉得自己是九尾狐么?
段悦然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他是不知道自己的伤口多深么?“好,不去医院就不去,乖乖等着,你不要乱动!”
段悦然看了他一眼,去拿酒精灯和其他可以用的到的东西。
“会很疼,如果撑不住或太疼就喊我。”段悦然一点一点将他身上的衣物与伤口剥离开,发现那道触目惊心的道口,里面的肉有些向外翻着,看着已经呈紫色,显然是已经感染了。
段悦然神情专注,她要在没有麻药的条件下缝针,这对于她来说倒是没什么难度,但是他没有麻药真的可以吗?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怪物?以为自己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么?
段悦然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上,每一步都不允许出错,由于她也在一种紧张的状态中,所以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
男人半眯着眼睛,看着她专注的神情,她跪在地上,双手来回穿梭着,想起刚刚在走廊上她对他的冷漠,这一刻,他倒是很感激自己受伤。
将刀口缝合好已经用了二十分钟,段悦然小心翼翼地将伤口周围弄干净,上了一层药,包裹了两层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