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助理狗腿的讨好着他的女朋友,将编瞎话进行到底,见状,程助理的女朋友也不好说什么,再加上程助理的话,也让她心里稍稍有点开心,便也没有纠结。
她对着楼上努了努嘴道:“那你快点吧,我在车里等你。”
“好,保证快去快回。”
程助理下车后,脸上的笑容才逐渐变成苦笑,他在思考,一会该怎么上去和段悦然交代,果然,不蹦随便说谎,毕竟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
这一个加一个的,程助理觉得自己现在比那编故事的故事大王还厉害了。
他苦着脸上了电梯,此时,段悦然已经在等他了,见到他来,段悦然迎了上去,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么晚了,还让你过来送我回去,实在是麻烦你了。”
“哪里的话,能为段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程助理笑的一脸灿烂。
正当段悦然要走时,程助理有些为难道:“段小姐,和您商量个事。”
闻言,段悦然大方道:“你说,能办到的我都没问题。”
程助理小心翼翼的说:“我的女朋友还在下面,一会下去了,麻烦段小姐不要说话,就算是说,也最好说法语,总之,不管发生什么,您都保持沉默,不用理会就好,您看,行吗?”
原来,段悦然竟是在担心这些,顾巍然语气坚定道:“相信我,只要是你,就可以做到。”
见他如此笃定,段悦然不解道:“可是,我和顾爷爷并不认识,他怎么会因为我做点什么,就能醒来呢?”
顾巍然眸光微闪,这女人现在不知道自己在老爷子心中的地位有多重,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若是从前的段悦然,恐怕此刻早就冲到医院里去了,却不是像现在这般傻傻的坐在这里,问着自己是不是能做到。
不过,现在的段悦然,似乎变得比以前可爱了许多,顾巍然揉了揉段悦然的头发道:“你可以的,不如我就答应你,你一边帮忙,我一边找寻其他的办法,可好?”
段悦然想了想,这也是个好方法,她不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既然是这样,我自然乐意效劳。”
“其实……”顾巍然话锋一转,玩味道:“你之所以可以帮到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爷爷实在是想要一个孙媳妇了,你的到来,他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醒来看看,他的孙媳妇长什么样。”
“孙,孙媳妇……顾巍然你在说什么,谁要答应嫁给你了?”
段悦然一张脸涨的通红,这种话,顾巍然怎么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说出来,这才哪到哪,怎么就成了孙媳妇了。
听着顾巍然三个字从段悦然的口中说出,语气还有些恼羞成怒,可听在耳朵里,顾巍然怎么觉得如此悦耳。
他戏谑道:“难道不是么?”
“你……当然不是了!”段悦然此刻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这个顾巍然,正式在一起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无赖。
一点也没了平时在公司时的稳重和不苟言笑。
顾巍然眼中的戏谑更胜了,他道:“如今你的话也是不能信的,我可是记得,原先有人在听到我说追她三个月时,曾扬言自己若是没做到坚守内心,就在我的办公室天花板上,转着圈的写自己的名字。”
他的话,让段悦然神色一边,回想片刻,果然是有这句信誓旦旦的保证来着。
末了,顾巍然感叹道:“也不知道,那人准备什么时候上我办公室的天花板,是写段悦然两个字,还是写Winnie好,不如,我来给个参考意见?”
段悦然此时羞愤难当,当时她哪里会知道后面的事,只知道放狠话出来,也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她怎么会晓得打脸打的这么快。
她恼羞成怒的看着顾巍然道:“顾巍然你够了,我没说过那句话。”她索性玩起了耍赖,反正顾巍然都可以装无赖,她也行。
闻言,顾巍然眉头微挑,对上那恼怒的眸子道:“你确定你没有说过?”
“确定,以及肯定,就是你记错了,反正我没说过。”
女人殷红的唇,一张一合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顾巍然眸子逐渐热烈,下一秒,他准确无误的对上那喋喋不休,还想继续耍赖的唇。
段悦然瞳孔微张,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到,连身子都紧绷着。
感受到双唇上微凉的温度,段悦然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沉醉在这心跳如雷,却又不舍得松开的感受中。
原来,接吻竟是这样的感觉。
下一秒,段悦然的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一些不好的画面,是男人暴怒的神色,还有逃避的唇。
“段悦然,我永远也不会爱你……。”
低沉的嗓音,在脑海中想起,段悦然猛地睁开双眼,将身前的人推开,“不要!”
她惊慌的低呼了一声,她的举动,让顾巍然眸子一紧,关切道:“你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段悦然捂着脑袋,脸上有些痛苦,想要想起刚刚脑海中那男人的脸,却再也想不起来。
那熟悉的心痛,和悲伤,却像是自己曾经历过一般,她到底是怎么了?
那个男人,叫她段悦然,还说,永远也不会爱她,到底是真的,还是幻觉,她不明白,可她的心告诉她,此刻,很悲戚。
段悦然大口大口的喘气,想要赶走胸口处那沉闷的感觉,可越是想要挥散,就越是强烈,那画面,到底是什么。
就像是,能真切的体会到那种通信,还有被推开后的绝望,卑微的委曲求全。
她不曾想过,自己会有这些感受,可这一刻的体会,又是如此真实。
顾巍然倒了些温开水给段悦然,段悦然接过,喝了几口后,稍稍缓了过来,只是,头还是很痛,如同针扎一般。
她使劲摇了摇头,神志恢复了清醒,讷讷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大概,是又犯病了。”
自从来到Y市后,她已经在短时间内,犯病两次,曾经在法国的那三年,也不过屈指可数的三次,还是片刻就好。
而来到这里后,变得频繁了不说,还一次比一次时间长,从来没有一次,这么长时间的体会过泽阳的头痛。
顾巍然的神色微沉,段悦然的样子,让他担心,担心的不仅是怕她想起什么,更担心,段悦然再次犯病。
他将水杯拿过来,替她揉了揉太阳穴道:“大概是这几天太累,没有休息好,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批准你放假一天,想做什么,就让程助理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