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酒酒一看刘嫂投过来无奈的眼神,便立刻明白了刘嫂心中的顾虑,不管怎么样自己也是钟家的闺女,钟玉花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妹妹。
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伤了钟家和刘家的脸面。而且自己既这钟家的闺女又是刘家的儿媳,夹在中间自然是不好过的。
“妈你不用多心,这件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儿媳绝对不会多想的!”西风酒酒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看着刘嫂说道:“既然我嫁到了刘家,我就是刘家的儿媳妇,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我现在还是,钟玉花做出这种没有体面的事情来我是绝对不让的!”
“行,只要有你这句话,妈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妈有分寸,我会点到即止,让你父母自己去处理这个事情!”刘嫂对着西风酒酒点了点头心里就已经拿定了主意。
这边的南宫煊和镇长正好走在从家到砖窑的小路上。
一开始父子两个只讨论砖窑里所发生的事情,比如投料的节省、工艺的改进、还有工人工资的预算,等把这些事情聊的差不多了,南宫煊突然看着镇长停住了脚步。
“爸你先等一等,我有话和你说这话,在家里不好说,去窑上人多眼杂也不好说,正好这条路上没有什么人经过,看起来还算肃静现在就咱们父子两个说起话来也方便!”
“怎么了?这还神神秘秘的,又不能在家说,又不能到砖窑上说的到底什么事赶紧说!”镇长停下了脚步,十分诧异的看着南宫煊,记忆中自己的儿子总是憨憨厚厚也是十分内向的样子,父子两个很少有说心里话的时候
而这一次自己的儿子居然主动想要和自己。说说话,这让镇长感到了一丝莫名的高兴。
“爸,从我醒来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忙着康复,康复之后又陪你到砖窑上学习处理砖窑的这些事情,所以我都没和你说起我到底是如何醒过来的!”
“那天我原本坐在轮椅上什么意识都没有,可就在玉娣推我往家的路上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王大发的声音,这王大发满口的污言秽语,一边嘲笑着玉帝嫁给了我这个活死人一边说玉娣不甘寂寞肯定红杏出墙了,而且让他红杏出墙的人,肯定还是咱们家里人,爸,你能明白王大花说这话的意思吧?当时我一听这话就醒过来了!”
“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镇长听了勃然大怒:“这个王大发每次城里拨到镇上的救急款,我第一个通知他来取,没想到这个狼崽子恩将仇报,居然说出这样侮辱人的话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镇长说到这里也不想再往砖窑上去了,而是扭过头就想去找王大发算账。
“爸你别冲动,如果你现在去找王大发去算账,那镇上人多嘴杂的就更有茶余饭后的谈资了。肯定会有人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恼羞成怒了,再说你是我的父亲,你是一个什么品行的人我不知道吗?而且玉娣又是我初中的同学,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我更是清楚,今天儿子和你说这些不是怀疑你们,而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个王大发说出的这番话,不仅侮辱了你和玉娣更是把我也侮辱了,不收拾他一下,我出不了这口气!”
“儿子你说的有道理,这小子就是欠收拾,其实要收拾他也容易的很,别忘了他的救济款年年都是要从我手里拿的,如果我不把这救济款给他,不超过两天半这小子就怂了,肯定会登门认错磕头赔礼!”
镇长说到这里胸有成竹的样子,虽然这救济款并不是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来的,可毕竟是从镇上拿来从自己的手里给出去的,所以他已经习惯了镇上的光棍们对他感恩戴德,鞠躬行礼的样子。
“爸你要是这么做,那你这镇长就有可能当不成了,因为那天的时候王大发口出无言秽语的时候就已经说了,他已经知道了这笔钱是从城里拨到镇上,只不过是经过你的手给了他们而已,如果你真敢扣着他的救济款不放,他就会跑到城里去举报您贪污受贿的,您要知道现在对干部贪污受贿是查的很严的,若是被这个王大发反咬一口,轻了说您这镇长当不成了,往重了说当阶下囚都会有可能!”
南宫煊看着镇长十分严肃的说道。
“儿子啊,你以为爸那么傻吗?爸当了那么多年的镇长连这点事都不懂,我只是想扣这个家伙的救济款几天,非让他服软认错了以后我再把救济款给他,就那点钱想让我贪我都不贪咱们家的砖窑一年出的钱不知道是那救济款的多少倍呢?我犯得着因小失大吗!”
话虽如此说,镇长听了南宫煊的话依然十分感动,他可记得以前这刘守信别说说如此关心他的话了,就是正常的交谈都很少很少,如今自己的儿子主动关心起自己来还真的让镇长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呢!
“爸你只是暂缓几天给他发救济款,这个家伙到城里就敢说你是把救济款揣到自己兜里花了,这黄泥巴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成了屎了,这样的人就和一条赖皮狗一样,不让他咬到也算罢了让他咬到就免不了要伤筋动骨!”南宫煊听了镇长的话,依然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这种想法。
“儿子那要让你说,我还不能对这个王大发怎么样啊,就饶了他在外边胡说八道来编排我吗?”镇长越想越觉得生气。
“爸,其实这事你也不用想的这么直,这救济款到了你该给还照样给,但是走到半路他把自己的救济款丢了,这可就怨不到咱们身上了,像这样的人不给点教训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姓啥!”南宫煊眼睛一转,一个小小的主意就涌上了心头。
“儿子,看来你是有办法收拾这个王大法,现在爹就给你说个句实话,你只要放手去做好了,出了什么事儿爹给你兜底儿。”
“爸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有点儿了,到时候你该怎么做怎么做,我心里自有主意!”
话分两头,且说刘嫂找了个由头把刘翠芬叫到了家里,西风酒酒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露面,便以买菜之名躲了出去,所以这刘嫂和刘翠芬之间说了什么,她还真是一无所知。
所以当她买好了一些菜,走进刘家的大院时,就看到刘翠芬诚惶诚恐的和刘嫂告别。
“妈,你怎么走了?你看我买了这么多的菜,不如今天就留下来吃饭吧!”说实话,西风酒酒还真的不愿意和刘翠芬多说一句话,但既然走了个对头碰,不说话面子上又过不去。